放学后,周闻深先给张常安打了电话。并没有人接,心里放心不下。直奔了她家,大门紧锁,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喊,毕竟七八点钟也不算扰民。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了墙角的石子。
啪——啪——啪——
“你干嘛呢?抢劫啊。”夏自寒含着棒棒糖突然出现在周闻深身后。
看他在这儿蹦跶半天了,按着张常安家卫生间窗户砸,什么怪癖。周闻深也被她吓得一个蹦起没稳住,坐在了地上。
“你干嘛呀!”臀部的疼痛让周闻深狠瞪罪魁祸首。
“我来看看她,怎么能不说一声就回家自习了呢?就算回家自习,也轮不到思齐哥帮她请假呀,我不是还在呢嘛。”说着夏自寒不满地拍了拍胸脯。
“你给她打电话没?”
“哎呦,忘了。”夏自寒可惜的看着掉在地上沾了灰的糖。
看着周闻深一脸嫌弃,夏自寒可不在乎,直接喊呗,大男人家还扭扭捏捏的,砸窗户,可真行,跟着那葡萄般的眼睛翻了个大大的鱼肚白。
“常安———!常安呐———!常安———....”
周闻深被她吵的捂住了耳朵,没想到这家伙嗓门儿还挺大,自带扩音器,这节奏,插电了吧。常安二字不绝于耳,隔壁屋檐上停下来休息的鸽子都被她惊的扑棱着翅膀落荒而逃。
“你们干嘛呢?”李绦老远就听见夏自寒的声音,来到就见得夏自寒叉着腰,中气十足,周闻深被她的分贝逼到蹲在墙角捂住耳朵。这场面,颇为搞笑。
夏自寒瞥了一眼李绦,吸口气正准备开启第二轮攻势。李绦忙用手比了个暂停,让她消停会儿。
“你这嗓门儿,不去菜市场卖菜都屈才,再者说,这么大声音,就算张常安是个聋子,也该听见了,不是个聋子,也得失了聪。”
周闻深一手掏着耳朵,一手狠拍耳廓。
“常安没在家?”李绦手里还拎了给她带的零食。
周闻深白了他一眼,“你瞎呀。”
“要不,我们去那栋房子看看?常安兴许在那。”夏自寒已经缓过来劲,但音量一时还是调不低。
另外两人都被她聒得直接往前走了。
“喂,你们等等我呀!”
小区门卫大爷此时心里也在犯嘀咕,怎么这小姑娘说有人会来找她,还没人来。也不见人出来,小姑娘看起来局促不安,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大爷自己也有女儿,心中不免担心。想了想还是调了当天晚上的监控,看了一下,女孩自从进了7栋就再也没出来。
“会不会出什么事呀...”正嘀咕着,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走到玻璃窗前,敲了敲玻璃。
大爷一看是薛思齐,露出自己豁了一颗门牙的笑容。薛思齐平时进出小区都会跟他打招呼,年节有时还会给他送些小礼物。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大爷对他很是中意。
“小薛啊,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是啊,大爷,今天回家有点事,我前两天买了只猫丢了,我想问问您见着没有啊。”薛思齐一副伤心的作态,拿出一张英短的照片来。
大爷带上眼镜,仔细瞅瞅也没认出来。说没见过,但见薛思齐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邀他来看看监控。
薛思齐谢过大爷,趁大爷不注意时,删掉了张常安进小区那晚的监控。
告别大爷后,要去看看他的囚徒了。今晚夜空极美,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头,北极星夺了其他星辰的光芒,独自闪亮,陪着月亮。显得月亮,也没那么孤单。
薛思齐心底哼起了歌。
咔嚓——门锁开了。
张常安被开门声惊醒。醒来那瞬间,对面穿着囚衣的人偶似乎离她更近了些,瞳孔黑如点漆,但是没有灵魂,显得十分空洞。
“醒啦。”声音从黑暗中不远处传来,带着惊喜和期待。
“为什么?”
听到回应里未掺杂一丝恐惧,薛思齐并没有什么意外,他认识的张常安就是这样,没有感情。不过没关系,这香,还得继续熏。
“其实和你没关系的,我在帮你,帮你回去你本来的世界。”薛思齐口气里带了些惋惜。
“我还挺喜欢你的,小姑娘。”
说着,走近了张常安。
“你别怕,等完成后,你不会感觉痛苦的,最多嘛,就是现在。”
“嘶——”
张常安看着那插入自己小腿还闪着银光的匕首。一汩汩鲜血,顺着木板中的暗槽流下,滴入盛接的器皿中。
薛思齐面无表情的将匕首猛然再从她小腿处拔出,张常安额头已经疼出了一层冷汗,硬咬着下唇不松开。
见张常安目眦尽裂,薛思齐好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旋即冷笑起来,在她脚边扔了一颗柚子糖。
“吃了,活着,伤口不致命。如果可以,我真想要了你的命。”
拿起刚接的鲜血,走向人偶,将血从人偶头顶,缓缓倒下,囚衣本来上面干涸的血迹,又融在了新鲜的血液中。
不知是疼出了幻觉,还是香气的残留。张常安看到,那人偶的眼睛,转动了一下。
薛思齐走到香炉前,夹了一片香片,点燃。
张常安在意识完全丧失前,将那颗糖剥了塞进嘴里,薛思齐说的对,活着,起码她得先活着。
另一处,几人也发现了张常安也并不在那栋房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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