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到现在,营里一直回荡着宿赫的大骂……
“沮渠蒲奴,你敢如此待我?父亲回来必宰了你”
“喂,你们这群匹夫看够了没?还不把我解下来?”
昨夜赫战败!这才被沮渠蒲奴绑在了杆子上。
营地众人看了他几眼,全都默然离去……
见此,宿赫更怒了!他张嘴又骂:
“一群狗东西!居然联合老匹夫暗害我……等父亲来了,屠光你们全族!”
正说着,冒顿悠悠而来……他瞟了眼眼宿赫,转头就朝沮渠蒲奴走去。
“单于,阏氏还活着!现在稽粥正陪同”
冒顿点点头,掀帘便进了帐。
塌上的女人,全身都缠裹着布条。尤其是脑袋,已被包成了大疙瘩。
她两只眼睛,肿的连个缝都没有,就像突出的肚脐眼。
还有那嘴巴,上下唇都干的裂开,犹如老树皮。
冒顿蹲在塌前,双手捂着脸。他内心复杂极了:有愤怒,有痛苦,有酸涩,还有难过……
女人若真死了,自己也许还能接受。可现在?她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活剐他的心!
“谁伤的她?”
稽粥沉吟片刻“是……是宿赫打的!哨兵和阿兰也是他屠的”
闻言,冒顿就笑的癫狂“真好!我不过战了一天,宿赫就干出这事”
“我儿有本事啊!比我有本事啊!”
稽粥就这么看着他发狂,却不知如何安慰……
冒顿回头道:
“我若砍了亚娜和宿赫,你这崽子会不会找我寻仇呢?”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压根不敢!
毛都没长齐的崽子,去找壮年男人复仇?简直找死!
冒顿又叹了口气“去把你弟弟解来……”
说实话,宿赫此刻是恐惧的!他不知父亲会怎样处理自己。
责罚肯定是有的。至于会不会要自己的命,很难说啊!
走到帐前他又想了想:我还是恭敬些好,免得错上加错,又惹怒父亲。
当即就说“祝我父安康”
见宿赫来了,冒顿立时收起所有的情绪。
且还抱了抱他“嗯……我儿无需担忧!回南地好好抚慰你母亲吧”
“这汉女我自会处理”
宿赫呆了!进帐前,他就想过各种可能:也许被父亲抽死,又或许会挨他几耳光……
却没想到:父亲不但没有斥责自己,反而还这般慈爱。
如此看来,汉女在父亲心中也不过如此嘛!而自己之前的担忧,也完全是多余的。
宿赫笑着告别父亲,转身就走了。这时,老狼才露出一丝阴狠!
回南地前,宿赫还得意的打了个哨子:“我兄,父亲并未怪罪我……”说完,才扬长而去。
稽粥望其背影,嘴里呢喃道:“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还不自知……”
但转念一想:父亲肯定要在这里陪女人养伤,战事也打完了。
这会儿,南地定有很多政事待处理。我若不去,恐怕拖久了,又被宿赫给坏了事。
想到此,稽粥骑马也向南地冲去……
所有人走后,冒顿才放下包袱和情绪。
他趴在女人身边呜呜的嘶咽着,显然难受到了极致。
“小母狼,睁眼看看我吧?你男人回来了,来向你赔罪了……”
说着,拿起女人的手,就放在脸颊上摩挲。
突然,他看见可怕的一幕:小母狼的指甲全都翻了起来。
鲜红的嫩肉也清晰可见,甚至有几个指尖,都被砸烂了!
这难以言喻的刺痛,就像在胸上插了几把刀,且刀刀锋利……
沮渠蒲奴从草场回来,就听帐里“啊”的一声!
他吓坏了,以为是冒顿遭了害,所以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好家伙,单于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全身还剧烈的颤抖。
他吻着女人的手,还疯狂的咒骂着……
如此疯癫,哪有王的尊贵,完全是个痴傻的男人。
冒顿侧头斜视沮渠蒲奴,眼神充满了警告!见此,他欠了欠身,就溜了出去。
见其走后,冒顿径直躺在了塌上。他要等女人醒来,将很多的话都告诉她。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暮色。可他的小母狼呢,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男人点了根火烛,就再次钻进女人的皮被。他一边颤抖的抚摸,一边晦涩的呢喃……
不觉间,喉结滚动,双眼也微红。还有些莫名的液体想要狂涌而出!
冒顿靠在女人肩头,不断的低语。此刻的他,就像祈求宽恕的孩子,既无助又可怜。
“你倒是摸摸我啊,再看我一眼吧?”
“那些恶毒的杂中,我都会屠尽!你起来陪陪我吧……”
男人戎马20载。唯有今天,他的心尖被歹人刺了个稀巴烂!
心底柔嫩的地方,被撕的血肉模糊……这致命的疼,让他心生怨毒,还有刻骨的复仇。
一夜他都沉浸在悲痛和仇恨里!甚至想了几百遍,要用怎样的极刑弄死他们……
可是,这一切要等女人醒了才可实施!因为冒顿要把屠刀亲自交在她手中。
天渐渐转亮,身边的女人也有了轻微颤动。
男人立马起身查看:就见她肿胀的眼睛,居然睁开了一条缝。
冒顿欣喜若狂,立时就召了巫医来。经过几番折腾,小母狼总算有了新的变化……
她眯着眼,气若游丝的说“过来,让我摸摸你”
刹那,冒顿心跳加速!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高兴的想要欢呼
巫医告诉他,明日就可带阏氏回南地。
不过她骨头才接好,身上还有外伤,所以要长期卧榻调养。
男人高兴极了,立时就熬了骨汤,还亲自喂给了女人。
待到入夜,小母狼精神就恢复了不少。
虽说还不能下床,但已能翻身和活动四肢了。
我转头对冒顿说“大难不死,我定要复仇!那你会护着亚娜和宿赫吗?”
男人沉沉的笑着“我把屠刀已交在你手中,想怎样都可以”
“真的吗”说着,贱手就向下探去……
冒顿将其抓住,斥责道“都废了,还要哄我?你现在可受不起啊!”
“嗯……我伤的都不能动,所以也要让你难受”
冒顿真想宰了她!这臊母狼废了都不安分……
可自己又不能真对她做些什么,只能强压着浴火。
我心说:老娘重伤不起,还不是因你这野汉子?
当即又摸了上去,哼!我不舒服,你也休想舒服……
冒顿洞其心机,大骂臊货!
女人不但不气,还甚是得意。那小贱手?也越摸越带劲了。
今夜老汉彻底无眠。不是因为爱人伤势过重,而是太鲜廉寡耻了。
伤的已没人样,还敢对自己上下其手,好个不要脸的货!
嘴上虽骂她,但男人的心里和身体,还是很喜欢这种爱抚的。
随着贱手的揉搓,小腹紧绷变得酸痒。
快把他玩出来时,女人居然说累了,想要睡觉。
勾汉子的贱妇,让男人火冒三丈!你现在想睡觉了?想都别想
“让你臊?待痊愈,我定让你下不了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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