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赫翻身下马,随手就将女人扔在了地上。
沮渠蒲奴走到她身边,将脸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
这仔细一看?根本不是妹妹亚娜,而是那汉女。
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转头问道“是亚娜让你这么干的?”
宿赫不屑的抹了抹嘴角“这贱奴夺了我父,还恶待母亲!我这般对她,又有何过错?”
男人眯眼道“我为单于战了19载。就因五月前,让北胡人将她掳去……”
“你父都削了我兵权!而你们呢,又为他做了何等贡献?还敢这么放肆?”
宿赫打断他“就算搞死她,父亲能奈我何?我可是他的亲儿子!难不成真因这贱奴就宰了我?”
沮渠蒲奴冷笑道“哼!那你就试试,看你父会不会宰了你”
说完,转身就走。这种破事,他是不会再干第二次了!
曾经,为了妹妹能得宠,自己让北胡人掳走了汉女。而冒顿居然为她血洗了北夹山……
若不是自己立了不少战功,恐怕早就被屠了吧?
见舅舅不管不顾,宿赫恼了“你是我母亲的哥哥,居然这般寡情?”
“怎的,还是你怕处理了她,我父会怪罪你?”
这一说道,沮渠蒲奴彻底暴走!他抽出鞭子就向宿赫挥去:
“就因为亚娜,我半生功名都辱了!现在还跟个废物般在这里放牧……”
“怪不得老狼只宠稽粥!你若有些本事,就该为他好好征战”
宿赫挨着打,却没有还手……听着沮渠蒲奴扎心的话,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拽住呼啸而来的鞭子,阴毒的说“老匹夫,你若不助我处理这贱奴,我就告诉父亲:此事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因为她让你失了兵权和高位,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说完,宿赫仰天大笑!
沮渠蒲奴现在是恨的牙痒痒,巴不得现在就弄死这个小畜生!
他现在明白了,冒顿为何从小就不喜悦宿赫!搞了半天他是这么个玩意儿。
征战的本事一点没有,但栽赃害人的韬略倒是深的很。
沮渠蒲奴心说:既然你这崽子无情无义,那别怪老子心狠!当即,一条毒计就酝酿在心头……
他立时召来几个夜哨,让其快马加鞭去通知冒顿,说宿赫准备反了!
他现在不仅杀了汉女,还暗地策划弑父,夺取政权……
这些话,沮渠蒲奴就这么大声的说着,完全不顾一边的宿赫。
吩咐完,几个夜哨骑马就跑远了……
闻此,宿赫怒到极致:“老匹夫,你居然向我父进谗言,拿命来”说着,抽出弯刀,就向男人劈了去!
沮渠蒲奴也不是省油的灯,搓了把胡子,也拔刀迎了上去。
当两人打的噼里啪啦,稽粥幽幽从营外走了来。
按理说,沮渠蒲奴是母亲的胞兄,肯定会跟宿赫一条心。
却不知怎的,他俩居然干起了仗!但此事与我无关,所以就没管这闲事。
抱起地上的女人,就进了沮渠蒲奴的帐……
冒顿回南地时,已是下半夜了。他举着火把就向王帐走了去……
眼前的一幕,让冒顿心惊:阿兰和哨兵,脖子都被砍断了,血溅的到处都是。
他俩眼睛都没闭上!可想而知,经历了怎样残暴狠毒之事。
男人蹲下身,颤抖哽咽的抚了抚两人……然后,决然的出了帐。
自宿赫走后,亚娜的心一刻也没安宁过。她趴伏在塌上,微微的抽泣……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贱奴发烂肿胀的脸,还有冒顿暴虐的身影!
大阏氏这般战兢,身边的小阏氏都看在眼里。
她们不敢擅自离去也,都默默地守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突然被掀开,冒顿居然踏了进来。
亚娜从塌上跳下来:立刻伏在男人脚前不停的忏悔,哭诉着……
她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说完一切,男人却并未暴怒,甚至还温柔的将自己搀拉了起来。
冒顿把惊惧的女人搂在怀中,还好声安慰道:
“那汉女非我族类,屠了就屠了吧!你跟我了20载,我怎能为了外邦人,就狠毒对你呢?”
“曾经的冷落,往后我都愿弥补,你可愿意?”
闻言,亚娜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她以为:今天做了这歹事,冒顿定会暴怒的屠她和儿子……
没想到:男人没有半分责备,还说了很多愧疚之话。这种事要放在以前,亚娜想都不敢想。
但此刻,却真的发生了,她真的换回了老狼的良知和爱情。
那么,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和伤害也都值得了!
当即就抱住冒顿呜呜的哭泣着。这泪水中有悲痛,有自责,但更多的,还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吧!
冒顿也紧搂着亚娜,还不断吻其额头,似乎以这种方式在安抚讨好她。
女人终于不再难过,眼里也欣喜若狂,她双颊微红的说:
“你征战累了,我去给备些食物”说着,一路娇笑的跑走了
亚娜走后,冒顿却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他不是笑的莫名其妙,也不是恨意全无。
只是男人的恨,不再是暴怒滔天,而是化作阴暗里的毒蛇!
现在的深情,不过是以后更为恶毒的报复……
冒顿用完早餐,天都大亮了。他浓情的看着亚娜,还吻了吻那唇
“嗯……等清理完战场,我就回来好好疼你!”
“从今往后,我不再宠其他女人。你大阏氏的头宴,没人有人能取代”
闻言,亚娜干涸的激情,瞬间被点燃!她不断撩拨着男人,还动情的说:
“我等你回来,和我们母子团聚……然后,和你一起分享快乐”
“我知道你喜欢……你喜欢那贱货的臊事!我……我也可以用那法子满足你……”
说到最后,亚娜居然羞涩的抿着唇,小脸还泛着通红。
她紧环冒顿的腰身,脸颊也在其胸前蹭啊蹭……
男人轻轻推开她,言语满是怜爱“我现在要去运载物资,你且等我回来……”
冒顿策马就奔向北夹山。这一路上,他脸色都泛着阴毒!
等着吧亚娜,待回去了,定给你们沮渠族送份大礼……
经过一夜的折腾,三个巫医总算把阏氏抢救了回来。
她皮肉伤虽多,还断了三条肋骨,甚至连头也变了形!但终究还是留了一口气。
见此,沮渠蒲奴总算松了口气!心说:这汉女要真死在这,恐怕自己有一千张嘴都解释不清。
当即就拍了拍稽粥:
“你好生看着她,我去看看宿赫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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