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 “咯吱咯吱”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一条缝隙。
程少商扒拉着车窗边,探出个脑袋欣赏着沿途风景如画,偶尔有些许飞鸟从头顶掠过,留下清脆悦耳的鸣叫。
她伸手感受轻微的风扶过肌肤,这种自由又舒服的感觉让人心情愉快,都有点不想回都城。
在临近城门时驾车的马车忽停,程少商寻问马夫怎么停下,马夫说前面城门设置关卡,好像是不然让外面车辆进去。
“还有这种事?”程少商下车眯起眼睛看向远方,直呼好家伙,人和马车都排到一条长龙,自己马车后面还有人继而上涌。
程父和萧元漪下车一早发现不对劲,“晴天白日拦截,不让外人进,城内人也不得出来,这是什么道理?”
程父一人跑到前头寻问守城小将问清缘由,原来是捉拿逃跑的死囚,程父交付通城行令让其行个方便。
“程大人,真不是属下为难你,是上面下令严守城门,所有经过之人必须严查,要是死囚蒙混过关,属下全家性命不保!”
正当形势尚不明朗,程父无计可施,只能回马车慢等,萧元漪上前寻问情况如何?
听完程父转述,脸色凝重,半晌沉吟片刻:“若是放任不管只怕会危害百姓,这么大阵势,谁能排进前头?”萧元漪叹口气,我们就乖乖站着等吧。
程少商叫起女郎看热闹,“迢迢你快看,好多人呀!”
女郎撩开帘布明眼是拦截,守城士兵站二边戒备森严,这排队不知要等多久?一般百姓也不敢随意出入,若是自己以郡主身份想必他们能通融几分。
女郎刚准备张嘴同程少商下车去,忽听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人大呼道“凌将军到!”闲杂人等,通通避让。
城门开启,为首男子身披黑色软铠,眉宇英俊,剑眉入鬓,五官棱角分明,双眸深邃犹如寒星,正是凌不疑率领一队轻甲骑兵出巡径。
众目睽睽之下,凌不疑在程家马车旁边勒住缰绳停下来,视线落在女郎脸上,他微勾唇角带着一丝笑容,“迢迢,又见面了,你脸色苍白,可是病了!”
直接被无视程氏父母、程少商都呆愣一秒,程少商第一反应猜想,叫的这么亲密有猫腻,赶紧竖起耳朵听八卦。
女郎神态平静,淡淡答了句:“不劳凌将军费心,路程颠簸,只是看着病态罢了。”
“小女与凌将军关系平平,请称呼我为裕昌郡主,以免造成不必要麻烦。”
“噢……是吗?那日,荒屋,”他拖着尾音意味深长,女郎有一瞬间想砍死他,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哇哦,有秘密。”程少商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确实挺想知道女郎和凌不疑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女郎对上程少商探究眼神,骂了他一句“凌不疑,你,厚颜无耻。”
凌不疑却并不生气,轻描淡写,薄唇轻启“既然迢迢身子不舒服,就让再下护送你们回都城吧!”
随着一声令下“前方让路”,数十人的轻骑如同利剑出鞘,倏然划破静谧的城门,迅速分成两排恭迎车队。
凌不疑入城之后叮嘱程家走榆阳里旁道,临走之前同女郎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他又骑马转身出了城门,聚拢在车队周围的轻骑随即跟上,片刻间犹如风卷残云,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车厢里安静异常,程少商在都城听闻过凌不疑威名,此人杀伐果决,冷血无情,现在她跃跃欲试想从女郎那里了解。
“迢迢!”程少商凑过去,“你和那个凌不疑,到底有什么渊源?竟然让煞神愿意为你做到如斯。”
“他说的,那日荒屋,你,你们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吗?不会那……什么都。”
“休得胡说!”女郎瞪她一眼,“我遭遇刺杀,凌不疑救我一命,后来他的副将带兵救援,仅此而已。”
“阿?就这样。”程少商总觉得女郎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还想再听点小道消息。
但是女郎却没给程少商开口的机会,闭目养神绝口不谈,程少商看她这幅模样,也只好把话岔开,“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凌不疑行事高调且肆意妄为,霸道狠辣,在得罪朝中许多官员,这次护送程家自然被官员找到由头,向圣上参他懈怠失职。
文帝看一眼就扔一边,转问身边近侍总官“你说凌子晟何许人也,他亲自打开城门关卡还亲自护送程家,啧,不简单!”
忽然想起来凌不疑上次自动请缨去骅县,好像那时也是有程家女儿在那里,吩咐侍总官。
“你,你去查程始家的女儿,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让子晟特殊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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