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慢行驶,窗外景物如水般倒退着,车内铺着厚重的毯子,周围燃着檀香,弥漫着淡淡的清冽之气。
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轻轻撩起帘布,女郎看向外面,天边渐渐涂抹出鲜艳的橘红色晕染开来。
将遥远的天际逐渐铺满,整个天空都被映亮,显得一片火红。
车夫停稳马车将杌扎摆放好,低声提醒女郎,“郡主,该下车了!”
女郎回到府里,汝阳王妃、汝阳王并肩上前一阵嘘寒问暖,待知道女郎身体并无大碍时,才稍稍松口气,随即又询问起她此次袁府的经历。
女郎略微顿了顿,才简单的讲述了经过,汝阳王妃闻言沉吟了片刻,便转而关心袁氏女君好相处?袁氏到底打算何时议亲!
女郎笑了笑,“大母,我现在还未打算议亲,再等等吧!或许日后会出现能合缘的人。”
汝阳王妃却摇头叹气“这怎么能行呢?女儿家最宝贵的莫过于年纪……”
女郎以沐浴更衣逃避这个话题,汝阳王妃只能无奈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汝阳王开口替女郎解围,“迢迢,琴棋书画、女红烹调样样精通,有美貌又身份高贵!”
“她不急议亲,你何必强人所难,非要逼她做个选择呢?”
“难道我们汝阳王府,还养不起一位女郎?”
汝阳王妃转过脸,嗔怪地望着坐在一旁的汝阳王:“就你多嘴,我还能害迢迢不成?我是怕拖久了那些优秀儿郎都成婚,剩下都是不成器的,难不成让迢迢下嫁他人?”
“这,倒也是,汝阳王府就迢迢一位独苗苗,她自然要挑最好的夫婿,十日后就是涂高山祭天大典,到时想要什么样的儿郎,自有迢迢选择,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汝阳王劝慰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
女郎这些时日接二连三遭遇险情,让汝阳王妃心有余悸,她本身就崇尚佛法这下觉得无论如何,都需让女郎去趟寺庙待几日,祛除身上晦气顺道求个姻缘。
天蒙蒙亮,女郎便早起洗漱更衣,随同汝阳王妃乘车直奔明涧寺。
由于前面路况蜿蜒曲折,马车不宜上道就让车夫把马车在路边,要是申时还未归来就不必等了。
汝阳王妃年纪大了走几十米就不行了,全程独步走上寺庙简直就是要她命,付些钱让身强力壮的民工抬轿去寺庙。
一路上两侧怪石参差、溪涧纵横,踩着枝蔓交缠的独桥,远远可见重叠的庙宇坐落,青砖红瓦从树间隙钻出,指引着香客虔诚拜访。
明涧寺香火缭绕,来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钟声悠远,寺院内有僧人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女郎搀扶汝阳王妃走进大雄宝殿内部,侍女不远不近跟在身后,殿中的神像威武庄严,目光冷峻深邃,一排排木架上供奉着数尊罗汉菩萨等神像。
汝阳王妃与女郎在殿内的蒲团上跪下,双掌合十朝着佛祖叩头祈祷,虔诚而认真,女郎向佛祖乞求亲人平安、万事如意,方才睁开眼睛。
汝阳王府对女郎说道,“听闻明涧寺里有一位惠明大士,他一向慈悲为怀,对人宽容至极,若有缘遇到他,可以请求他赐福与你!”
女郎跟随汝阳王穿过门庭,走进一间偏殿内,一位身穿灰袍的白须老僧人盘腿而坐,听到脚步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施主,是想询问运势或是姻缘?”老僧人看向汝阳王妃身后的女郎,温和问道。
汝阳王妃连忙开口,“大师慧眼!请测她的姻缘,还有近来频繁遇险,妇人实在担忧小辈的安危,不知您可有办法化解霉运?”
老僧人看向女郎,目光变得悠长:“施主乃七情淡薄、命中多灾难,若渡过死劫,便需皈依我佛,超脱世俗!”
“皈依我佛?”汝阳王妃惊讶道,随即摇头苦涩的笑了,“大师,您这话当真无解,她乃唯一血脉如何忍心?别无他法。”
老僧人点头道:“确有一法,只是施主愿不愿一试?”
“大士但讲无妨。”
“以施主生辰八字铸做长明灯,老衲以善德续之玉坠,贴身佩戴可抵挡你三次厄难,玉坠出现泣血便是回天无力。”
“你需舍弃凡尘琐事禁情,食素饮露、诵经念佛,保尔康健。”
“大师,这不是要小辈抛却亲族、断送姻缘?”汝阳王妃皱眉道。
老僧人不紧不慢语气中透着一丝怜悯,又带着一股悲怆,“风动心摇树,云生性起尘,若明今日事,昧却本来人。”
女郎犹豫半晌才答应,“我愿一试。”
老僧人微微颔首,示意她先将生辰八字说出,女郎一字一句说得仔细。
“你们且退下,待准备妥当自会送至施主手中。”
“多谢,大士!”
女郎离去之时回眸,只见老僧人已经闭目养神,静坐于蒲团上,宛如雕塑。
禅房后面的院落倒更像远离烟火的净一,此处地势高耸,山下景致一览无余,空气沉静清和,几株参天的松柏遮天蔽日,只露出一小块天空。
女郎仰头望天,天朗气清,一碧如洗,寺庙中香烟袅袅,令人心旷神怡打算在这里住宿几日,好好休息。
有一位僧人将一枚晶莹剔透、散发柔光的白玉坠递给女郎。
“施主八字不宜沾染阴秽之气,大士用红蛟丝束缚在玉坠,切勿将其丢失,否则会损伤寿元!”
“小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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