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照在泝泠身上,泝泠昨晚睡在了花海。卿弦本以为师尊会回来的,但趴在窗口好久,都没见师尊回来。倒是重栾三人时常路过,二人拉着重栾,重栾一脸不情愿。
“师弟,你怎么还不睡?”沐棠跑在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追着萤火虫。
“师姐,你说师尊……”卿弦欲言又止。
“师尊大多数是睡在花海的,所以啊根本没人管。”
沐棠看准时机,两手合拢,可萤火虫反应的快,跑了。沐棠就像个小孩子,无忧无虑的。是不是还叫重栾帮她捉,让沐槿帮她看哪只好捉。
卿弦看着天上的明月和繁星,伸出手,一只萤火虫停留在手上。沐棠见了忙叫卿弦捉住它,可卿弦就盯着它出神。
“算了,捉另一只吧。”沐槿看着这小师弟,叹了口气。
沐棠只好捉其它的。卿弦的母后是前皇后,只有他一个子嗣,本应该享尽宠爱,但是啊,皇后那是不受宠,父皇一心宠爱于贵妃。母后去时,父皇都没来看一眼。母后曾讲过她与父皇曾经是有如此的相爱,可那也是曾经了,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哪个都比皇后好看。卿弦起初也不懂,现在还是不懂。皇后是庶女,家中还有一位嫡姐,在家中也不受宠。有日恰逢他站在屋檐下,借伞于他,所认识。
卿弦趴在窗上沉沉的睡去,窗外三人也早已回去,大抵是捉萤火虫捉累了。
梦里,卿弦梦到了母后,母后正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他当时还那么的小,当他握住母后的手时,母后的手是那样的冰冷,当他再看到母后时已是母后病重之时,那日是冬日,殿里只有二人,没有宫女,因为宫女们都知道,昔日受尽恩宠的皇后如今已不再是当年。殿内很冷,只有两床被子还算暖和。卿弦紧紧的握住母后的手,试图让母后暖和,可,终是冷的,暖不了了……
梦中的场景又变了,这次卿弦的手被握住,那只手是多么的温暖。卿弦抬头,是师尊的脸。场景又变了,这次是身着白衣的人,手拿着剑,白衣上有着血渍,而卿弦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他认得这白衣,旁边传来叫声,是,父皇的叫声。卿弦想说话,但说不出来,卿弦一直挣扎着,想动,但是啊,他终是没留下一滴眼泪。
最后啊,梦醒了,卿弦看着窗外久久不能回神,他有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梦,如果,梦是真的呢……
卿弦推门,走向花海,果然,师尊就睡在那。卿弦轻轻地靠近,茶还没喝完,冷了。卿弦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师尊等着师尊醒来。
泝泠醒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卿弦坐在对面看着自己。泝泠坐好,将茶壶拿来,倒了杯茶。卿弦拿过那杯茶。
“师尊,冷了,不能喝。”
泝泠看着卿弦道:“有事?”
“……嗯。”
“何事?”
“师尊,师姐师兄他们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大师兄重栾,平时严肃,二师姐沐槿安静,但人温柔,很好讲话,三师姐沐棠,活泼好玩。”
“师尊,今天的衣服我洗吧。”
“如此勤奋?”泝泠疑惑道。
“嗯嗯。”
泝泠见卿弦一脸我可以,便点了点头。卿弦走出花海,朝河走去,屋子的后面有一条河,这条河很长,不知要通向哪儿。卿弦拿来衣服后,首先找那件白衣服,这件白衣服很大也很长,拿的时候有些费力。
卿弦看着这白衣服的每处地方,有一处地方有很多的血渍,格外的明显,卿弦看见时愣了会儿。梦竟真的是真的?
卿弦再次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再看了看衣服上的血渍。
背后有人走来,卿弦没注意,那人轻轻拍了下卿弦,卿弦被吓了一跳。
“谁,谁啊……”
那人不回答,卿弦便继续道:“我没钱啊,色,色,我还小,没色。”
那人听了笑道:“想什么呢,你师尊是那样的人吗?”
“师,师尊?”卿弦回头一看,见真的是师尊。
泝泠点头道:“走了,别洗衣服了,等会儿用个清洁术就行了。”
“师尊,去哪儿?”
“当然去你大师兄重栾那儿,让他教你剑啊。”
“好。”
卿弦跟着师尊走,重栾住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一会儿就到了。重栾早已在等卿弦,泝泠将卿弦交给重栾后便走了。
重栾将一把剑递给卿弦,卿弦接过。
泝泠回到了天界去找北漓。而在去找北漓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北漓,倒是省的我再走了。
“北漓!”
周围的神仙听了,都看向泝泠,见是泝泠便继续聊天的聊天,有事的说事。
北漓听了,带着泝泠到她的住处去。
“你怎么还有时间玩?”
“怎么了?”
“任务啊。”
“嗯?到我了?”
“嗯。”
所谓任务就是帮人界的百姓完成意愿,那些小仙是每天都有任务的,像泝泠一样的上神和老神仙都是一个一个轮过来的。
“这次的是什么?”
“让人界的皇帝安全。”
“人界皇帝不安全?”
“魔界。”
泝泠听了,立刻走了,因为不知谁定下的规矩,凡是没完成大任务的,惩罚随机。
惩罚有很多,都是靠运气的,运气好的,就是些:不能说话或不能动一日,那些小惩罚,运气不好的,就是那些:全身剧痛三日这还算小的,有些连日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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