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弦坐在凳子上,想着刚才的景象:花海一望无际,如果从上方看的话一定是渐变的,花紫色的多,白衣在里面特别突出。可,自己的心为何跳那么快呢……
泝泠端着一碗甘豆粥,推门而进,卿弦闻着味道,很香很香。泝泠将粥放到桌上,叫卿弦过来。
卿弦坐到桌前,看着这粥,拿起勺子就开始吃。但吃了一口还未咽下去就感觉味道不对。
“乖徒儿,怎么样?”泝泠看着卿弦,眼里带着期待。
卿弦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回答好吃,会不会没填都做,如果回答不好吃,会不会令师尊失去信心。
泝泠见卿弦久久不回答且现在还没咽下道:“是不是不好吃?我尝尝。”泝泠拿过卿弦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勺,准备吃。
卿弦下意识的阻止,将嘴中的粥咽下道:“师尊,别——”
可来不及了,泝泠吃了一口,咽下去,皱了皱眉。
“不挺好吃的嘛,酸酸的。”泝泠又吃了几口粥。
卿弦见师尊挺喜欢吃酸的,要不下次买几串糖葫芦?
此时,重栾,沐棠,沐槿三人已从外面回来。见卿弦面前的粥不禁颤了一下。
“师尊,你……你做饭了?”三人咽了口口水,又看了看师弟,不禁在心里心疼几秒。
“对啊,你们三个来的正好,吃粥吗?”泝泠起身去拿粥。
三人听了,纷纷摇头道:“师尊!别了,我们……”
三人也不知说什么好,如果说吃好了,师尊肯定会说我们为什么不带点点心,如果说不饿,师尊肯定不会信。哎~人生真难——
泝泠端来了三碗粥,三人只好坐下,看着碗里的粥,叹了口气。
桌上,五人各有心事:三人在想怎么才能不吃这碗粥,一人在想晚上那花海是什么样的呢?还有一人在想以后该怎么跟他说他父母的事呢。
天黑了,屋子周边出现了萤火虫,而其中的一个地方萤火虫特别多。
泝泠看着窗外对卿弦道:“乖徒儿,师尊带你去看萤火虫。”
卿弦跟着泝泠出去,说去看萤火虫,明明这里有。走过一段段石子路,走到了那片花海,这时的花海闪着亮光,萤火虫比任何一个地方的都要多。
花里也闪着光,卿弦好奇,弯身,拨开花瓣,一只萤火虫便飞了出来。卿弦看着这场景,以前以为只有梦里有,但现在啊这儿便有了。
卿弦转身,发觉师尊已不在了,立刻慌张了起来。卿弦又转了个方向,原来啊,他的师尊就坐在秋千上,指尖上停留着一只萤火虫。
卿弦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师尊换了一件衣服,虽都是白色,但那件有花香,而现在这件刚刚闻着并没有花香。
“师尊。”
“嗯?”
“你换衣服了?”
泝泠轻笑一声,道:“是啊,弦儿竟如此细心。”
泝泠收回手,那只萤火虫便飞走了。泝泠握着卿弦的手,来到秋千后面。秋千的后面铺着毯子,上面有着一壶茶,两个杯子。
泝泠拉着卿弦坐下,卿弦本以为是酒,便没接过师尊给的这一杯。
“放心,不是酒。”
“那是什么?”卿弦疑惑道。
“是茶。”
“我见别人都是一壶酒看明月或二人在一起一起喝,还有邀佳人对酌的。怎么到师尊这儿喝的却是茶?”
“你师尊我啊,不喜酒。”
泝泠将茶递给卿弦,卿弦接过,抿了一口。看着师尊,而自己的师尊正在看着远处,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师尊,以后,我还能来这儿吗?”
“尽量别来。”
“为何?”
“我嫌吵。”
“原来,师尊嫌我吵。”
泝泠听了笑了,道:“师尊怎会嫌乖徒儿吵呢,乖徒儿自然是最乖的。”
“师尊,很爱笑呢。”
“难道乖徒儿喜欢师尊板着个脸吗?”说着,做了个样子。
“不喜欢,师尊板着个脸,丑。还是笑着好看。”
“好了,你先回去吧。”
卿弦道了声好将茶喝完才离去。卿弦按着师尊先前走的路,原路返回。
“臭老头,喝茶吗。”卿弦将茶推到对面。
“你是知道的,还问我。”这个声音在此出现。
“我一直有个问题不解。”
“说出来听听。”
“你为何不让我叫你师父呢?也为何不让我叫北漓师兄?”这个问题泝泠憋了好久,直到现在才问。
“……你,不必知道……”
“哎,那就不问了。”
泝泠看着这漫天的萤火虫不禁出神。
泝泠与北漓仅仅只相差了几百岁,当初,泝泠被这臭老头捡回去时也才几岁,而北漓已有了二百多岁。这臭老头的岁数一直是个谜。他本是天上的天帝,听那几个老神仙说,是因为啊他有个仇人才到的人界。
当初问他北漓是不是也是捡来时,他竟一语不发。
想当初啊,叫了北漓师兄,他就会板着个脸,好不吓人,吓得我几日都不理他。
我不理他,他就会想着法儿的逗我笑。
直到他去了的时候,也没能问清楚。好在留了这一缕残魂,能是不是陪我说话,虽不能一直陪我,但我还有那四个徒弟。
“宜平……”
“我在……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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