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实（5）【感谢喜欢-48】

森姑且信了玖尔的鬼话，并决定让中也常去玖尔家里坐坐。

虽然这些疑问不出意料不适合让中也知道，但哪怕不知道，中也也不会拒绝和玖尔多相处相处的。

——嗯，遇到太宰君这种突发情况，怎么能算呢。

玖尔打算再坐一会儿，森自然也不会赶人。

整个房间内只有文件批阅的沙沙声，只是在玖尔的耳中还有很多：血液流动，心脏起搏，呼吸运作，微弱到完全无法抵达人耳的风声。

夜空中的星星在他来时还是亮的，现在却几乎被乌云遮蔽殆尽，就连月光都投不下来，原本交相辉映的天上人间忽然失了天上，只剩下人间的万家灯火，却也好像并不寂寥，而是别又一番自得其乐的韵味。

忽然间，灯光变得模糊——下雨了。

淅淅沥沥，朦朦胧胧，春雨总是这样，下得一点都不干脆爽利，但却足够温润，足够柔和，足够等待着初芽破土，柳枝抽条，还有那花苞一点点地绽开，露出鹅黄的芯蕊。

城市的一切变得模糊，光却好像更亮了，挤挤挨挨地连成长条、连成游龙、连成飞鸟，最后汇聚在一起，就成了万户千家。

“很喜欢？”

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旁边，就连中也都能察觉到不对，森这个人精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当什么心理医生，于是干脆也就放在那里，说不定就能等来他自己想通，亦或自己想死。

到时他就有理由把太宰忽悠回Mafia继续给他打工了——当然，篡位也不是不可以，他可是听说那个世界的太宰把港口Mafia扩展成了全国第一大组织，这可真是他完全无法拒绝的盛景。

“还好。”

玖尔说着就对上了森那看着就像是有什么阴谋的脸，诡异得让他思绪一断，而后条件反射般警告：“别打太宰主意。”

森也不尴尬，甚至一个比一个说的流畅：“那是当然，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就是。

玖尔不想说话，但过了几秒还是开口：“你第一次见太宰是什么时候？”

“唉？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有点不记得了，嗯……我想想……哦对！我以为我发现了水鬼，所以想要捞上来解刨一下，说不定写成论文能得个奖。”

玖尔脸上的表情震惊中带着点难以置信。

“你能不能编得稍微符合实际一点？”

“嗯？我编得……不对，我哪里编了？”

森突然摆出相当受伤的态度：“我刚见到太宰君的时候，太宰君可是真在水里，差点自杀成功救不回来的那种，醒来后也不懂得感恩道谢，一点礼貌都没。”

“你要理解，那个时候他肯定非常失望。”

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槽所谓的“理解”，还是该吐槽玖尔这摆明了帮亲不帮理的态度。

“对了，那个时候他几岁？”

“十四。”

玖尔：……

他记得森干掉老首领，让太宰当他证人的时候，太宰好像也是十四。

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玖尔起身，刚打算往外走，就听到了最近出现频率屡创新低的声音。

【这次的事，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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