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此时悠然自得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抿着茶,风起云涌吹的他衣袂飘飘,乌黑的发丝随风肆意纷飞。
一双深沉的眼眸里闪着出尘绝世的冷光,如地狱的幽莲,彻骨严寒,暗藏杀机。
一名锦衣卫神情凝重,身姿挺拔的疾步走到沈逸身旁,他叫飞鹰,是沈逸得力悍将。
人如其名,他有着鹰一样的机智敏锐又有狠绝的手段,办事稳妥果决,从不拖泥带水。
这正是沈逸欣赏他的地方。
飞鹰:禀千岁,厂督,我们以抓到李太保一干人等。
沈逸双眼微微眯起,抿唇一笑,如冰的笑容令人心神一颤,不寒而栗,周身布满了阴郁丝丝缭绕的黑气……
段昌友喝着茶缄默不语,深邃得黑暗弥漫了他的双眼,隐隐带着嘲笑的神情,又有着狠厉的辛辣之意。
沈逸:嗯,带上来。
飞鹰:(颔首道)是
飞鹰:禀千岁,厂督,只有李太保一人前来,其他人等均躲在破庙之中抵死抗衡。
沈逸似笑非笑的面容尽是冰潭之色,犀利的落在压来的李太保身上,让人有一种冰冻刺骨的霜寒之意。
他抬起手臂信手拈起一缕发丝,不染而朱的嘴唇漏出一抹残忍邪恶的笑容。
沈逸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一旦有这个动作,便是要杀人灭口。
沈逸:(侧首看向段昌友道)段厂督,你说这一群不堪一击的无胆鼠辈,让人屠戮殆尽可好。
段昌友:(目露凶光决绝道)这是自然,难道还留着他们碍我们的眼找晦气不成。
飞鹰:属下这便去办。
只见这时李太保已被压了上来,宁折不屈的站在二人面前,一副临危不惧样子。
他的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痛恨,厌恶,不屑和鄙夷之色。
飞鹰:“禀千岁,厂督,李太保弹劾,西厂,东厂,请求圣上严惩不怠,以儆效尤”。
沈逸缕着发丝垂眸不语的瞥了段昌友一眼,只见他双眼死死的盯着李太保,像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
飞鹰:(呈上)李太保谏书在此。
沈逸:(漫不经心随意翻看道)李太保,我沈逸一直敬你是条好汉。
沈逸:只是你做这样的蠢事真乃下下之策,凭你三言两语也能动摇我们的地位吗?
沈逸:鲁莽,这无疑不是在自寻死路。
李太保:(愤然道)你们这群乱臣阉党,坏事做尽,私设公堂,滥杀无辜,其罪当诛,天理难容。
段昌友:(冷飕飕的嗤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凭你也敢跟我们作对。
段昌友:笑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逸:李太保,你三番五次派人追杀我,本千岁不予追究。
沈逸:只要你肯束手就擒,指正曹大人谋反。我便饶你不死。
李太保:(大义凛然道)休想,你们这群不男不女雌雄莫辨的怪物,算什么东西。
李太保:想让老夫陷害曹大人,真乃天下至极的笑话。
沈逸黑漆漆的眼底尽是凛然嗜血的赤红,霜白的脸也彻底阴沉了下去。
逐渐侵染着不近人情的冷漠,令人联想起丛林里的群狼之首充满了杀戮的危险性。
沈逸:真是个老顽固,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本不想杀你,是你自己找死。
李太保:(凄惶睁大眼睛)你敢,我李敖乃官居三品,你敢杀我?
沈逸:(二人相视笑道)哈哈哈哈……李太保你当真神志不清了。无论是我西厂还是东厂,皇权特许可先斩后奏。
李敖闻言连连后退两步,半晌回神,愤怒盎然,竟徒手拔过身旁锦衣卫的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太保:(视死如归道)沈阉狗,段阉狗,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们不得好死。
李太保:我李敖即便是死,也不会屈辱的死在你们手上。
话落李敖挥刀自尽,轰然壮烈,倒地而亡。
沈逸:(支手撑头敬畏道)有骨气,可惜不识时务。
段昌友:(坐在太师椅上敛眸淡漠喝着茶道)呦,自刎了,还真是一代英雄好汉,可惜啊!
沈逸:(大笔一挥道)李敖勾结乱党,私会敌国细作,证据确凿,畏罪自杀。
段昌友:(起身弹了弹衣摆不存在的灰尘道)一块心病已除,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沈逸:(眯眼微沉道)说来,我们两厂合作尚且还是第一次。
段昌友:(面部肌肉一抽,双目如箭道) 也是最后一次。
沈逸:(眼底森然漆黑,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道) 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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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月自从跟沈逸在一起之后,可谓是终日悬心,寝食难安。
因为他的脾气太过烈火轰雷,一个不高兴就把她轰出去罚跪。
哎!她的膝盖就惨了,动不动就跪几个时辰。
白日还要工作,晚上某人看她不顺眼就要受罚,可怜了她的膝盖吃尽了苦头。
疼的她第二天还在隐隐作痛,偏偏沈逸周身透着那股杀气令她不敢反抗。
为了保命柳七月很没节操的献媚讨好,只为自己少遭点罪。纵然沈逸有点可怕,但他从未对她有过份的要求以及不良的嗜好。
而且在这里可以说有舒服的床睡,每日还有好吃的八菜一汤再也不用饿肚子了,这是柳七月最值得开心的地方。
这不,今日也不知又哪里惹沈逸不高兴了。
居然罚柳七月抄女德四书《女诫》,《女论语》,《内训》,《女范捷录》
说她言行轻浮,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礼数,还要求她背会。柳七月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字认得她,她可不认得这些字。
这古人的字,笔笔画画太多,柳七月也就零星的能蒙对那么几个这要她如何背诵,能抄下来都已经很难了。
柳七月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书案上,一手支撑着头,一手旋转着笔杆,另一边又苦恼着如何才能背诵这鬼东西。
沈逸坐在书案前看书,抬手捏了捏酸痛的脖子,眼角余光瞥了柳七月一眼,见她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一股无名的怒火蹭的窜到了胸口…………
沈逸:(隐忍克制道)女德抄的如何了?
柳七月(猛的一个激灵,抬头灿灿笑道)还有一点点,快了。
沈逸:(皱眉狐疑道) 拿给我看看。
柳七月(连忙用手捂住) 相公,七月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沈逸:(微微眯眼) 拿来…………
柳七月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将她抄的女德递给了一身寒气的沈逸,确切的说是她画的。
沈逸接过一看眉头紧皱,一脸抽搐的望着低头咬唇战栗不已的小女人。
一手将柳七月抄的女德狠狠地拍在了书案。
沈逸:(气的咬牙切齿道)你这抄的什么鬼东西。
柳七月(鼓腮委屈道)相公,这不能怪七月,这些字认得七月,七月可不认得它们。
沈逸:(脸色一沉)你不识字?
柳七月(窘迫羞红了脸,拿着笔杆搓了搓头,痴痴一笑道)识不得几个字,但古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沈逸:(眸子微挑敛目道)你倒是会说的很,既然不识得,我教你便是,学不会不准吃饭。
柳七月(惶然瞪大眼睛)啊……相公,您饶了七月吧?
柳七月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沈逸:(眼底冷光一闪道)废什么话,让你学是为了让你有规律,整日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
柳七月心里这个气啊,她就搞不懂她什么时候疯疯癫癫的了。
看不上自己就直说,至于变着法的整她嘛。
但是她又不敢做太多的反抗,若惹恼了沈逸可不光是要罚跪了,打她板子都有可能。
柳七月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柳七月(心想)哎!忍忍吧,反正又不能少块肉,总比受罚挨打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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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凉如水,一切都笼罩在迷雾的夜色之中,星光点点像一层水晶的珠帘挂满星空,甚是美轮美奂。
可怜的柳七月点灯熬油的努力学习,苦着脸饥肠辘辘。
沈逸教柳七月写字一直学到深夜,期间她可没少挨骂,简直骂的她狗血淋头,也只能咬牙忍着。
原因是沈逸嫌弃柳七月写的字太过难看,气的他两眼喷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模样似要狠狠的打柳七月一顿才能消气。
柳七月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一个劲的认错,直到学到夜里三更,她的字才稍稍能看下眼,沈逸才算勉强平复了满腔的怒火。
但沈逸的字写的那叫一个漂亮。字体俊秀,飘洒有致,力透纸背,落笔更是行云流水。
再看看柳七月自己的字简直是群蛇乱舞,不堪入目,难怪沈逸要嫌弃了。
————————皇宫——————
宜妃:(凝眸一笑道)听闻嫣贵妃最近风头正劲,也不知使了何等手段,硬生生的把皇上从苏贵妃宫中请到了自己宫中。
梅妃:(唇角一勾,扶了扶发鬓)惯用的伎俩罢了。
宜妃:(幸灾乐祸道)这下可要有好戏看了,苏贵妃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嫣贵妃恐怕要山雨欲来了。
梅妃:她二人一向水火不容,暗中较劲多年,更何况都有自己一方势力,我们也只是隔岸观火瞧瞧热闹罢了。
宜妃:说来,初入宫时,苏贵妃和嫣贵妃可是人人羡慕的好姐妹。
宜妃:如今为了争得圣宠闹的这般难堪,姐妹情谊当真是今非昔比。
梅妃:(嗤笑道)这宫里哪来的姐妹情谊,不过都是相互利用而已,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别太天真了。
宜妃:(眼角微眯,意味深长笑道)这个妹妹自然知晓,只是好奇苏贵妃与嫣贵妃孰胜孰负。
梅妃:(淡淡敛眸道)苏贵妃身后有太尉与九千岁出谋划策,而嫣贵妃身后有宰相与段厂督做后盾。
梅妃:两方势力不相上下,孰胜孰负还真不好说。
宜妃:是啊,虽然苏贵妃父亲官职不及嫣贵妃的父亲官职重,可西厂九千岁大权独揽势头早已超过东厂,拥兵自固的名头可不是虚的。
宜妃:而东厂的段厂督一样手握重权,两方势力到是权均力齐,冰炭难相容。
宜妃:做奴才做到这位置上可谓是叱咤风云啊!
宜妃:倘若我们能拉拢到其中一人,定是平步青云,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障碍。
梅妃:别痴心妄想了,虽然他二人是奴才,可也不是我们驾驭的起的,不然连如何死的都未可知。
二人渐行渐远,柳七月提着花篮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品着她二人的话,显然沈逸与那个东厂的段厂督是死对头,而且二人都是手握大权之人。
不过在柳七月看来,东厂和西厂可能是皇上为了压制两者的势力而存在的。
皇上忌惮两方可又不得不重用,这恰巧是君王的策略。
一方面一者重权在握,皇上感到了危机,但又无法架空权力。
官员们与皇亲贵戚又虎视眈眈,只能用东西两厂压制躁动的几方势力。
尽管皇上最大,但也苦不堪言,时刻提防可能窥视皇位的人。这皇城之中一向变幻莫测,风云裹胁,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天呢。
历史上这些宦官祸乱朝纲,迫害朝中大臣,贪财敛权,架空皇权,监视官僚,纂养杀手,干预朝政,结党营私,造成社稷动乱的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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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月佟司制,奴婢已带人将各个宫中嫔妃的服饰悉数送去了。
佟司制:嗯,如此便好。
佟司制:这几日我们要加时加点的赶制出贵妃大典的服饰,尚不可有丝毫的懈怠。
众宫女:“是”
柳七月捶了捶酸痛的肩膀,赶回了浣春苑,连日来的赶工累的她是精疲力尽。
好在尚衣局只是为皇上以及后宫妃子做服饰,如今也是托沈逸的福,可以借此机会休息陪他吃饭。不然早成累成狗了,看来跟着大太监待遇还是不错的。
尚衣局的绣娘不像各个嫔妃身边的宫女那样辛苦,每天都要日夜兼程的侍候主子,还要在门外守夜,且随叫随到。挨打受骂更是家常便饭,一个小小的差错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柳七月蹑手蹑脚的走到沈逸的房门外,来回踱步徘徊,也不知道她的好姐妹回来没有?
就在这时房门一下子便打开了,柳七月与沈逸撞了个满怀,她蓦然抬头便看见沈逸阴沉的脸就在她的头顶上方。
柳七月一时有些尴尬,但随即灿烂一笑,尤其是双眼流光溢彩灼灼生辉,仿佛是天空中最亮的繁星坠落而来。
柳七月相公,您回来了。
沈逸:嗯,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柳七月(甜甜笑道)七月是想来看看相公有没有回来。
沈逸:嗯,进来吧。
进入房间后,柳七月独自来到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吃饭,不时为沈逸布菜,可沈逸神情严肃并未动筷。
他支手撑着头,一手摇晃着酒壶,静静地看着柳七月享用美食,又像是神游天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柳七月(疑惑不解道)相公,你怎么不吃啊?
沈逸:嗯!?我没胃口,你吃吧。
柳七月相公可是有心事。
沈逸:(眼神一冷道)不该你知道的别打听,小心引火烧身。
柳七月(尴尬了吐了吐舌头) “哦”
沈逸见柳七月乖巧娇俏的样子,便也没在为难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一时有些入神。
沈逸:吃饱了?
柳七月(正襟危坐,点头道)“嗯”
沈逸:好吃吗?
柳七月(眨了眨眼道) 好吃啊,尤其是这藕粉糕又软又糯特别好吃,相公您也尝尝。
沈逸:(眉头一皱道) 你喜欢便好。
柳七月见沈逸只是看着那块糕点,并没有动筷的意思,随即她贴心的夹起一块糕点递到沈逸的唇边。
柳七月相公您尝一块嘛,七月喂您。
沈逸见柳七月对他撒娇的样子竟一时有些呆愣,第一次面对女人喂食,他很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
但却心暖意恰,可他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表面看着那般简单,眼底闪过精光,他不需要假像的温情。
当他抬眼看到柳七月眼底真诚清澈的眸光里渐染着柔柔的光晕,让他微微的有些触动,没来由的软了一下。
随即竟摸不着头脑的张开薄唇吃了那块藕粉糕点。
柳七月(欢喜的问道)相公,好吃吗?
沈逸:(细细品尝道)尚可
柳七月(闪着亮晶晶的双眼道)还有这盘西湖醋鱼也很好吃的,相公也尝尝吧。
柳七月又夹起一块西湖醋鱼递到沈逸口中,本没有胃口的沈逸一时胃口大开,不知不觉竟吃了很多。
沈逸:(拿起帕子探了捺嘴角)我饱了。
柳七月(莞尔一笑道)好,七月这便叫人撤了。
沈逸:嗯
饭菜被撤走后,柳七月见沈逸坐在书案前专心致志的书写。她便淘气来到他身边挨挨蹭蹭的坐下,双手托腮细细打量着沈逸看。
柳七月感觉沈逸长的挺不赖的,俊雅阴柔却又透着冷冽,特别是认真专注的样子,有一种心如止水迷离般蛊惑至极的气质。
沈逸:(垂眼道)你很闲吗?
沈逸:盯着我做什么,练字去。
柳七月(吹捧星星眼道)哇,相公好厉害,不抬眼就知七月在看你欸。
柳七月嘻嘻的笑着,闭口不谈练字,她可是写怕了。
写那玩意枯燥又无趣,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沈逸:(抬眼狭长的眸子一撇,阴恻恻道)你离我如此近,我想不知恐怕也难吧?
柳七月(娇嗔道)相公说笑了,七月也是想多亲近亲近相公嘛。
沈逸:(眉心抽了抽,咬牙道)不知羞。
柳七月(故作委屈道)七月知道相公讨厌我,但是七月会努力让相公喜欢的。
沈逸:(诧异抬眸)我喜欢你有何用,你不是不知我阉人的身份。
柳七月(嗔怪道)相公切莫妄自菲薄,那不是你的错,即便是宦臣又如何,谁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沈逸闻言,心中骤然一颤,蓦地抬头看向眼前的小女人。
他黑沉的眸子似有一层团团的迷雾笼罩,紧紧的锁住柳七月那张俏丽的小脸,以及黑白分明如星般的眸子。
并且没有错过柳七月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似乎在探究什么?
沉默良久放下手中的笔杆。
沈逸:(神情萧然道)果真如此吗?那你证明给我看。
柳七月瞪大了双眼一副被噎到的表情,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没事捧什么臭脚,乌鸦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柳七月望着沈逸深沉冰潭如漆的眼神,不由的让她瑟缩一下,脑子发胀,太阳穴也突突的跳了起来。
今日若不能证明给他看,想必日后就不太好蒙混过关了。
柳七月抛开死不要脸的精神,毫不犹豫的倾身而上,双手轻柔的捧住沈逸的脸颊便用行动开始证明。
沈逸眼前一黑,只感觉唇上一温,瞬间石化,如雷贯体,湿润又温热的四片薄薄的嘴唇辗转反侧,小心翼翼。
软绵的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沈逸难以置信到狂乱迷情的冰裂,这个女人疯了。
抬起手臂豪不留情的推开了柳七月。
沈逸:(眼里划过转瞬即逝的慌乱)你做什么?
柳七月(坦然道)七月在证明给相公看啊。
沈逸:(神情瞬息万变,羞愤欲绝道)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柳七月有些摸不准沈逸的脾气,微微抬头,一双星星眼无辜的仰望着他,明明是他要证明的,现在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沈逸:(沉冷阴怒道)滚回你房间去。
沈逸瞬间感到头疼,第一次被女人气到不知所措的慌乱。确切的说是被女人戏弄到失控,这个轻浮不知检点放肆的女人。
柳七月(迷茫温吞道)哦。
柳七月起来盈盈福身一礼,见沈逸神色糟糕,周身透着冷冽晦暗难名的幽光,吓得她快步的跑了出去。
柳七月回到房间不解的挠挠头,奇怪,难道是我理解错了。沈逸到底想要什么样证明呢?哎!白白牺牲原身的初吻了。
柳七月捂着唇一阵偷笑,沈逸方才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绝伦,一阵红一阵白,真是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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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禀提千岁,东厂段厂督双龙镇请求援兵。
沈逸:(掀起帘子,面无表情道)发生何事。
飞鹰:回千岁,段厂督被江湖上几大门派围堵讨伐,人手不足,已身陷险境。
沈逸闻言起身下了马车。
沈逸:(眸光骤惧阴笑道)段昌友竟然求到我西厂来了,想来事态严重,当真是棘手的很。
飞鹰:(垂下眼睑淡然道)只有我们西厂的人离双龙镇最近,想来东厂请求支援也是迫在眉睫,我们是否支援。
沈逸:(音冷如冰道)这是自然,我西厂若不去,岂不是顺了那些老匹夫的意。
沈逸:传到他们耳朵里,不知又成一番怎样的光景。
片刻后,到达了双龙镇景象混乱不堪,蕭杀肆意,剑与剑碰撞的声音,众人厮杀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
场面一度难以控制,剑拔弩张,风云变色,铺天盖地滚滚硝烟弥漫,一阵阵大杀特杀好不壮观。
沈逸:(面色阴冷道)区区几个江湖人士,将东厂的段厂督打的杯弓蛇影,可真是不多见啊。
段昌友:(面色铁青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人多势众,设计围攻我东厂,一时大意罢了。
段昌友:竟让你们西厂捡了笑话。
沈逸:(漠然道)段厂督多虑了,我沈逸本不是落井下石之辈,你我共事多年,有难我又怎会见死不救。
段昌友:(双目刺然道)故弄玄虚,你沈逸明里暗里的争夺我东厂权势,可没少事事给我下绊子。
段昌友:假意与我为盟,却步步为营,浴血厮杀,助圣上登基立下大功,封为千岁好生风光。
沈逸:(眼眸沉如寒冰道)段厂督,你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啊,是你东厂野心勃勃先抢我西厂的功勋,我自然是要反击的。
沈逸:不过,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如若我们现在闹得太僵,他人坐收渔翁之力,得不偿失,维持表面的平静应当不是难事。
段昌友:(愠怒咬牙道)哼!他日你我注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我东厂定会一雪前耻报昔日之仇,你西厂莫要得意忘形。
沈逸目似如电,浑身散发着一种冰霜的冷然,那双琉璃般眼眸中充满讥削,嘴角一勾绽放出一抹奇异的弧度,让人心中一凛。
却又散漫着桀骜不驯的气息,威风凌凌且又沉稳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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