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品因即时原创更新字数较少,第一次写小说望大家见谅,欢迎在评论区留言批评指点,故事我会一直更新下去,直到我认为到结尾的时候。)
11、1998年1月1日,星期四。乡政府。
早上被一阵寒冷的空气冻醒,睁开眼,窗户外面白光耀眼。原来是一场大雪在我辗转反侧的夜里悄然降临而我却浑然不知。大概是十点左右的光景,我从留着自己体温的被窝里揉着惺忪的眼睛恋恋不舍地起床洗脸,推开了大门。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乡政府大院被这白色所覆盖,让平时显得有些落魄的房子一下子干净整齐了起来。地下很多踩过的脚印,比我早起的人应该在这里进行了场类似打雪仗的游戏,雪地呈现出不规则的凌乱。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冷空气,睡意一下子没有了。这么晚上肯定没饭吃,我先去溢静房子里混点早餐去。
敲了敲溢静的门,一声“等一下”之后半天才见溢静蓬头垢面地开了门。“怎么这么迟?你不是有早起的习惯吗?”我问她。
“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失眠了。”溢静说。
“该不是想什么人了吧?”我开着玩笑。
“嗯,想我心里的白马王子了,一夜就等他骑着白马来找我。”溢静边梳头收拾边回答着我的提问。听到她说的这话,我心里隐隐一动,“应该不会是和我一样吧?”
“到姐这儿来混早饭的吧!”溢静快速洗完了脸对我说。“能吃的这两天我已经吃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到外面下馆子走,我请客。”我说。
“不用你请客,今天是元旦,乡长大人早上就发话了,要吃羊,春来大师傅这会儿在灶上宰羊弄肉呢,大家都去帮忙了,就你猪一样睡。”溢静板着脸做严肃状。在我眼里她的严肃可爱极了,我看着她的脸又发起呆来。她见我这副模样拿食指点了下我的额头,对我说:“发什么呆,快点干活儿去。”
“今天原来是元旦呀,我不知道。那你也没去帮忙,还是跟我一样的猪。”我回过神来对她说。
“你知道什么,羊是我大清早从梅林村让村长拉过来,回到这里我才睡的。”溢静微嗔似的对我撇嘴道。随即她又补充似的对我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是元旦生的,岁数最整的人了。”
“真的?那今天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了。”我说。
“谁要你庆祝?别多嘴就行了,赶紧帮忙干活去吧。”
在那些困难的日子里,一只羊对我们这些乡政府工作人员来说是最大的奢侈了。还好,我们的领导对我们这些人真的不错,晚上一只羊(虽然是甜水村村长请的,但也是因为有了乡长他才会请),白天一只羊。灶上已经有六七个人在忙乱了,我没帮上什么大忙,大家已经把羊肉弄好下锅里了。接下来就是烧火、等待。我找赵书记汇报昨天的情况,赵书记房子里的火炉烧得正热,整个屋子暖暖地,赵书记听了我的话对我说昨天乡长找他说过了,是他同意的,先去执法队吧,今年工作结束了以后就不要管政府的事情了。赵书记看样子并不情愿我去执法队,脸上的表情是郁闷的那种。我看了看他的脸对我和往常不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哦了一声,怕招来无妄之灾快步退出了他房间。
中午乡上聚集了所有的人一起吃饭,给留在乡上工作的人过了一个羊肉味十足的元旦,因为雪厚乡上的车不能走拉不来结扎的对象,我们的下村行动暂时停止。赵春来这回例外地没叫赵海峰的名字,乡长说大冷天别让书记孤单,叫我们几个拿上羊肉和羊肉汤、馍馍还有几瓶酒一起去赵书记房间里作陪。溢静没有去,对我说吃了之后困,想去睡一会儿,叫我完了上她房子里呆着,那边热一点。我点了点头随众人蜂拥向赵书记的房间。
乡长一直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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