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仲夏夜之梦】解除魔法（2）

提泰妮娅：我的奥布朗！我看见了怎样的幻景！好像我爱上了一头驴子啦。

奥布克：那边就是你的爱人。

提泰妮娅随着奥布克的眼光看去，看到了躺在自己旁边的波顿

提泰妮娅：这一切事情怎么会发生的呢？啊，现在我看见他的样子是多么惹气！

奥布克：静一会儿。罗宾，把他的头壳揭下了。

奥布克：提泰妮娅，叫他们奏起音乐来吧，让这五个人睡得全然失去了知觉。

提泰妮娅：来，奏起催眠的乐声柔婉！

伯克：等你一觉醒来，蠢汉，用你的傻眼睛瞧看。

奥布克：奏下去，音乐！来，我的王后，让我们携手同行，让我们的舞蹈震动这些人睡着的地面。

奥布克：现在我们已经言归于好，明天夜半将要一同到忒修斯公爵的府中跳着庄严的欢舞，祝福他家繁荣昌盛。

奥布克：这两对忠心的恋人也将在那里和忒修斯同时举行婚礼，大家心中充满了喜乐。

伯克：仙王，仙王，留心听， 我听见云雀歌吟。

奥布克：王后，让我们静静追随着夜的踪影；我们环绕着地球，快过明月的光流。

提泰妮娅：夫君，请你在一路告诉我一切缘故，这些人来自何方，当我熟睡的时光。

这下好了，这对夫妇一起手牵手离开了

提修斯、希波吕妲、伊吉斯及侍从等上——

提修斯：你们中间谁去把猎奴唤来。我们已把五月节的仪式遵行，现在才只是清晨，我的爱人应当听一听猎犬的音乐。把它们放在西面的山谷里；快去把猎奴唤来。

提修斯：美丽的王后，让我们到山顶上去，领略着猎犬们的吠叫和山谷中的回声应和在一起的妙乐吧。

希波吕妲：我曾经同赫剌克勒斯和卡德摩斯⒁一起在克里特林中行猎，他们用斯巴达的猎犬追赶着巨熊，那种雄壮的吠声我真是第一次听到；除了丛林之外，天空和群山，以及一切附近的区域，似乎混成了一片交互的呐喊。

希波吕妲：我从来不曾听见过那样谐美的喧声，那样悦耳的雷鸣。

提修斯：我的猎犬也是斯巴达种，一样的颊肉下垂，一样的黄沙的毛色；它们的头上垂着两片挥拂晨露的耳朵；它们的膝骨是弯曲的，并且像忒萨利亚种的公牛一样喉头长着垂肉。

提修斯：它们在追逐时不很迅速，但它们的吠声彼此高下相应，就像钟声那样合调。无论在克里特、斯巴达或是忒萨利亚，都不曾有过这么一队猎狗，应和着猎人的号角和呼召，吠得这样好听；你听见了之后便可以自己判断。

提修斯：但是且慢！这些都是什么仙女？

伊吉斯：殿下，这儿躺着的是我的女儿；这是拉山德；这是狄米特律斯；这是海丽娜，奈达老人的女儿。

伊吉斯：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都在这儿。

提修斯：他们一定早起守五月节，因为闻知了我们的意旨，所以赶到这儿来参加我们的典礼。

林风眠：呵呵，来参加你的婚礼，呵呵

提修斯：但是，伊吉斯，今天不是赫米娅应该决定她的选择的日子吗？

伊吉斯：是的，殿下。

提修斯：去，叫猎奴们吹起号角来惊醒他们。

然后猎奴就吹起了号角，这四个人就被吵醒了

提修斯：早安，朋友们！情人节早已过去了，你们这一辈林鸟到现在才配起对吗？

四人一看清是提修斯就立马跪下

拉山德：请殿下恕罪！

提修斯：请你们站起来吧。我知道你们两人是对头冤家，怎么会变得这样和气，大家睡在一块儿，没有一点猜忌，再不怕敌人了呢？

拉山德：殿下，我现在还是糊里糊涂，不知道应当怎样回答您的问话

拉山德：但是我敢发誓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儿；但是我想——我要说老实话，我现在记起来了，一点不错，我是和赫米娅一同到这儿来的；我们想要逃出雅典，避过了雅典法律的峻严，我们便可以——

伊吉斯：够了，够了，殿下；话已经说得够了。我要求依法，依法惩办他。他们打算，他们打算逃走，狄米特律斯，他们打算用那种手段欺弄我们，使你的妻子落空，使我给你的允许也落空。

狄米特律斯：殿下，海丽娜告诉了我他们的出奔，告诉了我他们到这儿林中来的目的；我在盛怒之下追踪他们，同时海丽娜因为痴心的缘故也追踪着我。

狄米特律斯：但是，殿下，我不知道什么一种力量——但一定是有一种力量——使我对于赫米娅的爱情会像霜雪一样溶解，现在想起来，就像回忆一段童年时所爱好的一件玩物一样；我一切的忠信、一切的心思、一切乐意的眼光，都是属于海丽娜一个人了。

林风眠：那么这样来说，伯克还办了一件好事了

狄米特律斯：我在没有认识赫米娅之前，殿下，就已经和她订过盟约；但正如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一样，我厌弃着这一道珍馐，等到健康恢复，就会回复正常的胃口。现在我希求着她，珍爱着她，思慕着她，将要永远忠心于她。

提修斯：俊美的恋人们，我们相遇得很巧；等会儿我们便可以再听你们把这段话讲下去。

提修斯：伊吉斯，你的意志只好屈服一下了；这两对少年不久便将跟我们一起在神庙中缔结永久的鸳盟。现在清晨快将过去，我们本来准备的行猎只好中止。

提修斯：跟我们一起到雅典去吧；三三成对地，我们将要大张盛宴。来，希波吕妲。

提修斯和希波吕妲离开了，伊吉斯也不好说什么，看了他们几眼也就跟着提修斯走了

这个时候这四人还在原地发愣

狄米特律斯：这些事情似乎微细而无从捉摸，好像化为云雾的远山一样。

赫米霞：我觉得好像这些事情我都用昏花的眼睛看着，一切都化作了层叠的两重似的。

海丽娜：我也是这样想。我得到了狄米特律斯，像是得到了一颗宝石，好像是我自己的，又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狄米特律斯：你们真能断定我们现在是醒着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在睡着做梦。

狄米特律斯：你们是不是以为公爵方才在这儿，叫我们跟他走吗？

赫米霞：是的，我的父亲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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