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兵神情一变,他自来智商很低,不然也不会被发派到这种阴损地来当值,但这话暗示得已经这样明白,他就是再蠢也能回过味来。
顿时脸色就变得十分微妙,大声问道:“你跟少君是什么关系!”
浅浅抬眸与他对视。她其实不愿去细想这几日下来,她落到现在这地步到底是因何原因,她很清楚自己是被素锦陷害了,但是夜华呢,他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名字一经提起,内心便分外纠痛。浅浅呕了一口鲜血出来,神志也被拉回不少,她心知眼下脱身要紧,旁的一切都得靠后,但声音仍微微发起抖来,勉力呼吸,才强自镇定着,不疾不徐地开口。
白浅:“我与少君两情相悦,你说跟他是什么关系?”
虾兵没料到她竟这么敢说,顿时有些瞠目结舌,与蟹将对视一眼,皆回想那日浅浅被押进来的情形——这女子也是今天这样披头撒发,满身鲜血,万分狼狈地被送进来。同监牢中的绝大多数犯人没什么两样。
可送她来的,除开一众玉璋宫府兵,还有一位归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君。谁也没想到归墟金尊玉贵的少君,会屈尊降贵来押一个犯人,就算罪大恶极,那也不该是由他亲自经手。
这女人所言之事已然真了六分。
“空口无凭!你说你与少君两情相悦,我还说天界的公主是我的相好呢!”虾兵恶狠狠盯着她瞧,浅浅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眸中一片坚定坦然。
白浅:“信与不信,全由你。你若不信,大可继续在我面前放肆,但我保证,你会为你所行之事,付出代价!”
虾兵被唬住,想起这几日自己日日在这女子面前调戏于她,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但这事终归是没个定论,谁知她是不是在诓骗自己?
他不愿露怯,强撑着要上前呵斥她一番,脚下却软了根,差些摔在地上,幸而是蟹兵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蟹兵扯着虾兵在长凳上坐下,安慰道:“兄弟别慌,就算她是少君的相好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婢女。若是从前她没犯错,还能仗着与少君情意,叫少君将她收房。可现在她不仅是犯了错,还是冒犯了贵人的缘由,少君就是再喜欢她,还能违背祖制?违背君父不成?”
蟹兵一边说一边瞥着浅浅,眼神中尽是嘲讽之色,“先前桑籍仙君闹着要娶的小巴蛇,好歹也是海族家的小姐,还不是被磋磨去了半条命,你一个低贱得不能的婢女,还是安心在此处等死吧。”
这一刻,终于是要到了。
浅浅缓缓抬起头,长发如水般从身上倾泄下去,因为这小小的举动,身体的痛意更甚上十倍,但她仍强撑着抬起头,抬起属于青丘狐族,昆仑弟子的尊严。
白浅:“我不是婢女,我是青丘少君,是昆仑墨渊上神座下第十七弟子,上仙司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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