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在昆仑的时候她就计划着要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结果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反将其推到脑后。再此回到原点,将这些都诉诸于人,却是在这肮脏不堪的监牢中,说的对象,也不是夜华。
其实严格说来,这事并不能赖他,这局是素锦设下的,她藏了祸心,心思又深,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宁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如此歹毒又突兀,她如何能不中招?
昏迷的时候她做了无数次噩梦,最真切的那次,她梦见夜华来找她。他给她喂了一颗治伤的丹药,然后拥着她信誓旦旦地发誓,一定会救她出去。但她在水牢里等了又等,却未再见过他来。
浅浅理不出头绪,但做了那个万分真实的梦后她就醒了。她想了许多次,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这到底是不是梦。唇齿间的独属于九转培元丹的甘甜告诉她,她没有猜错,故事的前半截并不是梦。
那后半截呢?
浅浅自小在蜜罐里长大,父母长辈们的关爱,使她不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旁人。她与夜华是恋人,两个人自西瀛洲取神芝草时便相互扶持。
那时两个人尚是陌生人,仍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联手退敌。这样的信任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来挑拨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是爱侣,更不会背叛彼此。
浅浅对夜华有这样的信心,也是相信自己。
越是到这种艰难的时刻,她越不能被打倒,她要出去,要撕开素锦那伪善的面具,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浅:“......不知道这样的身份,配不配得上你们少君?”
那两杂兵已然被惊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捋不直舌头。虾兵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惊疑中有多了些被戏耍后的愤怒:“你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青丘出了名的只出俊男美女,你这样貌也就在这水牢里够看,放到青丘便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哪来的脸?竟敢冒充青丘上仙!”
白浅:“我先前已说过,信与不信,全凭你。”
“你......”虾兵还要上前斥她,蟹兵伸手拦住,微微压低了眼皮,盯着浅浅瞧。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借我们两兄弟的手,引起上头大人的注意,好把你放出去。”
浅浅暗道好在这两个人里还有一个聪明些的在,否则她费那么多口舌,岂不浪费?
她心知有望,便更是坦然地与蟹兵对视,面上皆是从容之色,倒叫虾兵刮目相看了几分。
他们二人久在这监牢中,见过的想出去的人不知有多少,每个都能编出一大堆匪夷所思的理由。但如浅浅这样坦然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这也决定了他们两个没那么好糊弄。蟹兵一扬眉,“你冒充什么不好,偏生要冒充青丘的司音上仙,你是欺负我们俩兄弟在这里看守监牢,不知道外头的事?”
“这三界谁人不晓司音上仙出身九尾狐族,是狐君的第五个女儿。你非要说自个是司音上仙,这事倒也好证明——给我们露个真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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