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给你用我的鲜血染红的玫瑰,可你偏偏只爱无暇的洁白。”
……
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来不是个蠢人。
他不知道,在有些时候,聪明也会成为负担。
如果他是痴愚,或许就不会胆怯,事到临头又百般思虑。
如果他是痴愚,或许就不会伺机而动,不会为了等待最好的时机而放弃眼前不完美的时机。
如果他是痴愚,或许就不会被冻伤,又被灼伤,自然也没有那波澜不惊外表下,惊涛骇浪的起起伏伏。
因为聪明,所以可以挑挑拣拣,故此变得犹犹豫豫,最后就成了畏畏缩缩。
……
“你有什么目的?”
喀秋莎凝望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问道。
她的眼神里,没有信任,也没有怀疑,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虚无。
——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目标就是我的动力?
如果你失去了原来的目标,让你重新找到一个目标就是我的用意所在?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假设是谎言,他倒是能说得顺畅,但若是真心流露……
这句坦白反而就成为了粘牙的麦芽糖,只能咽下去,不能吐出来。
于是,他自讨苦吃。
久别重逢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喀秋莎的武力值,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盛。
他近乎是贪婪地感受着,躯壳上的疼痛。
肉.体已经远去。
灵魂却亲密地接触。
“你看上去真像个疯子啊。”
面对果戈里的讽刺,抑或是嫌弃,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由甜蜜蜜地笑了起来,说到:“哪里是‘像’?”
对此,果戈里露出了被恶心到了的神情。
一方面是因为陀思的回答,一方面是因为过去不美好的回忆。
只见这位小丑扬起斗篷,像是变魔术一样地消失在原地。
他离开了。
果戈里可不想继续被扭曲的感情所震惊、污染。
被单独留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心情没有任何不满,他甚至觉得这样更好。
夜里,安静的时候,记忆显得更加清楚,仿佛在熠熠生辉。
“喀秋莎,你觉得人会变吗?”
“会的。”
那时候的喀秋莎回答道:“如果一个人自己不变,时代却在改变的话,其实也可以说她或他变了。改变是相对而言的。”
“那么,爱会变吗?”
“我觉得会。”
陀思妥耶夫斯基灵活运用她的话:“如果人在变,爱也在变,他们之间,也可能是相对不变的吧?”
“……可能?”
得到答案的他笑了起来。
“太好了!”
“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神幽深。
他在想着:如果聪明的特质是尖锐的、势不两立的,就让我变钝吧。
喀秋莎,喀秋莎。
这是愚人之爱。
……
PS. 私人萌点:“为你爱的人流自己的血,而不是让对方受伤流血,你再趁虚而入。”
如果当事人恰好是反派,依然这么选择的话,就更加动人了。
阴谋家死于忠诚,偷窃者死于奉献。
我是很喜欢这个调调的。
对了,童话或是现实,你们选择相信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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