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舞台结束之后,我们便马不停蹄地投入音乐大赏的舞台表演训练。虽说是训练,但因为新版舞蹈改动不大,加上之前积累的肌肉记忆,我们几乎是开唱着过了两三遍,之后就开始随便放音乐来久违地搞一次freestyle,或者是留下来编舞。
训练了两天,我和顺荣哥就在训练之后剩余的时间里编出了四首舞蹈,虽然是累了点,但编舞的成就感真的很让人满足。除了舞蹈之外,我和Joshua哥也心血来潮cover了Charlie Puth的歌曲《we don't talk anymore》。
日子似乎也就会这么按部就班地过了下去,公司——宿舍——饭馆,三点一线,倒也过得滋润。
陈心仪事先和我打过电话,说她要来韩国处理业务外加带薪休假,我倒是有留心着她的电话。但因为脑子里一直想着编舞什么的,没有多余的思绪在过往记忆游走捕捉到她要和我同居的事情,因此我也不记得要和胜澈哥提一嘴要暂时搬出去住的想法。
……
我和陈心仪第一次买见面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忍不住在心里想狠狠给了她几巴掌。
夜色浓郁偏偏街边的路灯坏了,伴着“滋滋”的不妙电流声闪烁了几下过后,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在爆斥声后便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我丢了路上捡来的砖块,伸手紧紧扶住脚步发飘的陈心仪。不用刻意去留心,也能在正常频率的呼吸声之中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酒味,还有点冷调的香水味道。
“你真牛,来韩国不和我说一声就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我一面说着,一面借着明浩哥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灯光,将已经是喝高了的陈心仪塞进了车的后座。
她抓着我的手。手机屏幕亮起后的光线落在她眼底,将那浓浓的醉意染上了一层亮秋水色。
“别闹。”
我轻抓住她的手,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屏幕上,是胜澈哥的消息。我无暇顾及去回复了,只搂着意识发散的陈心仪,跟明浩哥说了下她暂居的地址麻烦他开车过去。
好在她是会选地址的人,她现在住的地方离宿舍和这里都不远,开车不过两三分钟就可以到了。
我轻握着她泛冷的手。靠在肩上的陈心仪不知道在嘟哝些什么,我微微屏息去听,只听见她在碎碎念叨着:“……中年地中海秃头佬竟然敢灌我酒……你爹的……老娘不把你喝趴我就不姓陈……”
这句话听得我满头黑线,要不是念在她现在脸色惨白肉眼可见的难受,可能我都要掐着她的脖子冷笑着“夸赞”她几句。
我不是没有预想过陈心仪和我见面的场景,但我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半小时前我还在和圆佑哥愉快地打着《绝地求生》,手机丢给硕珉哥给他玩国服的《和平精英》,还没打完呢就接到陈心仪的电话,接通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孟祥,我被灌酒了……我现在在808,你快过来找我……”
听了她的话我又惊又气又急又怕,连鞋都来不及换只随意套了件外套和口罩,拉着会武术且有空的明浩哥匆匆开车直奔808酒吧。下车时候未雨绸缪在巷子口各自捡了两块砖头塞口袋里,以免有突发状况的时候没有护身武器。
让人松了口气的是,没有最坏打算之中的冲突。
我和明浩哥还是在小巷子里捡到了陈心仪,是的,捡到的。见面的时候陈心仪已经有些发晕了,正靠着墙壁浅闭着眼睛弯下腰,要死不活的模样看上去有多可怜凄惨就有多可怜凄惨,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在光线之下泛着亮色,让我暂时没有了兴师问罪的想法,只想着先把她带回去。
明浩哥加入大队的时候陈心仪已经离开了,所以他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我在车上简单明了地和他介绍了一下陈心仪,企图挽救一下她在外面的形象。
陈心仪虽然喝飘了,但酒品还行。在车上除了碎碎念也没有别的动作,安静得让人省心了点。
从她的废话里头我捡到了些重要线索,串联在一起也就知道了她为什么会这么狼狈。
原先今晚她就参加了个商业酒局,但双方没谈拢,陈心仪不同意合作。对方想要挽救一下,就诓骗不了解的陈心仪到了808酒吧里,支开了她身边的人后,灌了她烈酒想要灌死她。
她也不是蠢的,借着上厕所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之后使了个心眼直接走了,在我们接到陈心仪之后,她出谋划策也让被扣在808酒吧里的人离开了。
“死秃驴……迟早杀了你……”
确实该死。
我默默在心里可惜起来了,要不是因为明星的身份不能肆意行动,要不然我真要用捡来的砖头狠狠咋那地中海死秃驴一下子,也不砸多,只砸一下。
醉酒之后的人贼容易晕车,明浩哥知道这一点,因此开车速度并不快,尽量去减少与路面减速带的起伏,以免让陈心仪感觉更加难受。但即使这样,她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那因为不舒服而皱起的眉毛几乎可以夹死苍蝇全家。
……
“到了。”
明浩哥将车熄了火,贴心地打开了车内灯。
我轻轻拍了拍肩前的人:“你的快乐老家到了,能走吗?”
陈心仪没有抬眼,眉毛紧皱,睫毛轻颤,或许是因为此刻路灯冷白光的照射,她脸上似乎没有半分的血色,看上去很像是下一秒就会裂开破碎成一地碎片的瓷娃娃。
声声气语无力:“……我胃疼……走不动……”
……
“哥,帮我开个车门。”
我说着,垂下眼去小心翼翼将手垫在陈心仪的腿下,在明浩哥帮忙从外面打开车门之后,我轻轻横抱起陈心仪来。
她不重,抱在怀里感觉轻飘飘的,不累人。她住的地方不是很高的小区楼层,而只是一独栋的三层小屋子。明浩哥走在前头,从陈心仪那拿到了钥匙之后便在前面给我们开路,摸索着打开白炽灯后又替我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我绕过他走了进去,将人放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倒有些不知道要先干什么好。过了两三秒才缓过来,转头跟站在外头的明浩哥说:“哥先回宿舍拿点药过来了吧,这里离宿舍也就两百多米,拿过来的时间比跑到外面离这里九百多米的药店买药回来的时间短。”
他点头,很是让人觉得可靠:“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
陈心仪躺在床上,身子缩成一团,手横抱在腹部前,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服。她的额头不断冒着冷汗,打湿了她脸边的碎发后又黏在脸上,在惨白如纸的脸色衬托下,那一绺绺的头发黑得不像样。
去摸她的手,冷得不成样子。
我十分能感同身受她酒醉的胃疼,在我对自己酒量没点数还死要面子的时候,就被不知情的成员们灌醉过一次,也是胃痛痛到哭爹喊妈,第二天难受到跟没了半条命一样。
对于醉酒的人要吃什么药要怎么做,明浩哥比我还了解,所以由他去拿药我最为放心。
也没过多久,明浩哥便风风火火跑了上来,手里拎着的东西不仅仅只有药。
“这是解酒药,这是胃药,解酒药先吃,胃药后吃。然后……解酒药明天也要吃,要不然会宿醉。”
“我从宿舍打来的热水,你可以直接给她喂药不用等水烧开。”
“这是你手机充电线和发夹,我寻思晚上你应该不会回去了,就给你拿过来了。”
“然后,这是辣白菜解酒汤,吐完之后可以垫垫肚子,我拿了两人份的,你饿了的话也吃点,毕竟你没吃晚饭。”
我心一暖,本来觉得很可靠的哥哥此刻在我心里的形象更加伟大了。看着他的时候,我恍惚看见了他周围萦绕着的所有若无的淡淡圣光——那是天使的光芒。
“哥,你真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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