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并不足以支撑我给出有结果的承诺,人多的缘故让我失去了平日里在游戏如鱼得水的能力,熬了两局就光荣出局了。
小白倒是比我多玩了两局,最后也是因为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知勋哥的一指退出了游戏 。成员们陆续淘汰,最后的赢家是胜澈哥。
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团戒,冰冷的金属感因为开心的情绪染上了几分的浅浅的温热感。小白抓了抓我衣角,托了游戏的福,现在的她没有那么之前那么的紧张,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跟有星星一样,小脸红扑扑的很是想让人逗一逗这个可爱的妹妹。
“怎么了?小白。”
她抿了抿嘴,摇头:“只是觉得——你好漂亮,身上也好香。”
我愣了一下,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来自同性的夸奖远比异性的夸奖更加纯粹自然,也会让人更加的有信心。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抚摸团戒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持续了一会。
“你也很可爱,至于香味——”我昂起下巴,望向Joshua哥,笑嘻嘻说:“用的是Joshua哥调的香水,外面没有卖,不过我觉得这个味道和祖玛珑的含羞草与小豆蔻后调很像,你可以试一试。”
她含糊地不知说了什么,原本就泛红的脸似乎又红了点,像极了晚秋那几乎快要熟透的苹果,又像是夏日傍晚那残留的、舍不得离去的阳光。
《红参游戏》的环节到此结束,闲聊一会便又是舞台。这次表演的是《万岁》。不知因为什么,我察觉我表演的时候远比之前的要吃力许多,明明呼吸已经刻意利用学到的科学知识去调节,却还是紊乱不堪,几乎没法让我好好地将稀少的几句歌词唱好。我皱眉,视野之中全然是台下闪烁着星点光芒的克拉,余光难免瞥见顺荣哥听见我那不完美舞台时的轻蹙眉。他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巴还是选择将话咽回去。
我眨了眨眼,在刹那间,有窒息感加剧,压在心头逼迫得四肢不受控制地轻颤,眼前那本该是含有强烈的温暖克拉棒挥动画面在如今却成了风波暗涌的危险海域。那挥动的手组成了远方而来足以吞噬一切的海浪,带着对生命的贪婪与漠视席卷而来,在看不见地方劈头盖脸地砸来,砸碎了赖以生存的氧气,砸碎了意识,砸碎了生命明艳的前途。
是噩梦吗?
灯光暗下瞬间,脑海里陡然跳出了这句话来。
熟悉的窒息感、冰冷感是早已熟记入血肉骨骼的噩梦本色。视野里的一切摇晃,披着黑暗的庇护外表肆意妄为地扭曲它们的本相。我徒劳地用手撑着膝盖,长发遮掩面部表情又割裂去了一大半的视野,只给我留下了一片摇晃的、隐约有鬼怪攀爬的灰白区域。
我会死吗?
大脑又在喘息之中跳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被身体不适感抢夺后所剩无几的意识又悄声跳了出来,将无法用三言两语表达的复杂真相揉成了胜澈哥的名字。
胜澈哥……
2019-2020。
舞台恐惧症。
砰的一下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我死死抓着从下台之后便一直关切询问我的顺荣哥的衣服,将浑身颤抖的那些力气发泄了一些出去,不让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没法好好沟通。
“首先对不起,我搞砸了舞台……”
肺腑内的空气被这简单的一句话耗光,我又喘着气。明浩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嗡鸣声渐强的耳朵里听见了成员们各色的焦急关切询问,也有俊辉哥那半是威胁半是诱哄让我别藏着掖着的说辞。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大脑里翻涌的破碎画面让人应接不暇,涌动的灰白满是压抑,隐隐浮沉的人影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求死不能。我深深吸了冷气,冰凉的空气滚进肺腑如刀一样划破了些许的混沌感,让我又重新将意识聚焦在早就向询问出口的话。
我抬头直直望向了胜澈哥,视线焦急地在他脸上寻找着一丝同样的、极其被人忽略的不适感:“哥,你感觉还好吗?”
他又气又急,飞快的语气是他那控不住的心情化身:“这句话不应该由你问吧?你到底怎么了?是缺氧了还是别的?胃疼?”
硕珉哥抓着我的手,死死握着,像是要用那掌心里不多的温度融化掉一切我的难受:“不要用‘没事’来搪塞我们,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净汉哥拧开了水瓶,插了吸管凑近我嘴边,又回头向那闻讯而来的张哥说道:“她这情况不妙,最好先别登台。”
我本想说我咬咬牙还是能够完成后面舞台的,话还没出口就有被硕珉哥堵了回去:“不要说自己没事,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跟快死了一样。”
抓着硕珉哥的手松了松,掌心憋出的汗在不受抓握的瞬间便疯了一样的溃散体温。我松了口气,颤抖的身体在好受一些之后的残留症便是疲惫酸痛感。
“……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轻声开口,视线却凝在胜澈哥脸上,怎么也移不开了。
“我这是……”
大脑深处跳出了些模糊字眼,那些来源于上辈子残留的记忆。那些字眼不断模糊,在某个瞬间又变得无比清晰,成了抽象的含义——面对镜头哭泣自责胜澈哥。
泪水伴着他的话语落地,砸在这辈子的我的心上。于是乎我的话语混着脑海之中他的话语,一起吐了出来。
“……舞台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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