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承担所有我爱的、爱我的人的痛苦。”
遥远的记忆画面开端是掩在夜色之中的那熟悉天花板,半是疲惫半是发困的呼吸绵长缠绕着字眼黏连。当夜只不过是顺着话题自然而然提出的真心话语在此刻成了真。意识到我如今所受的痛楚都是在替胜澈哥承受,我心底积攒的那股气便忽的散了。摇摇头,我深吸了口气,扯出了个笑容来:“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克拉岛演唱会意义非凡,我不能够半途退出。”
克拉岛是seventeen的各位和克拉之间特殊的见面会,我不能够退出的原因除了这个,另一个原因便是——在绯闻之后,这是我身为seventeen成员之一出席的第一个演唱会,我不甘心也不敢中途退出。每每提到退出这个克拉岛演唱会,我内心心底里不散的恐慌变回发作,顷刻化为毒蛇缠绕心脏,尖利的牙齿刺入心肉蔓延毒素,毒发时候便让人生不如死。
成员们总有人要先上台去填补VCR之后的空缺,不让气氛降下。我坐在椅子上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氧,努力地让那紊乱心跳恢复正常。明浩哥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手握着我的手,掌心的温度落在指尖滚烫得要命。
我不敢耽误太久,匆匆忙忙地便抓着明浩哥的手和他一起上台。本努力冷静下来的状态在看见那些挥动的光海与听到那些欢呼声后便消失不见。我大脑一片空白唯独慌乱心跳声最清晰,安全感的快速消失让我忍不住在顶着笑脸的前提下死死抓住了明浩哥的手,轻颤的手不用多想便知道我才是本源。
明浩哥安抚地揉着我的手,企图用这种方式让我安心一些。硕珉哥和知勋哥也在我站上台的那一刹那便借着靠近的优势围在我身边,翁动薄唇呢喃的模糊字眼是在询问我的好坏。
我摇摇头,无声开口:“没事的。”
……
但我感觉快死了。
嘶……
原来那时候胜澈哥是这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心刺痛了一下,下意识转头望向胜澈哥,他的视线一直黏着在我身上,满满的都是担忧。我朝他轻轻一笑,站在明浩哥身后偷偷给他做了个鬼脸,把他和Joshua哥逗笑了。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在接下来的游戏环节和表演之中去压制自己的不对劲,每一秒于我而言都是煎熬,我无法驱散脑海里那些盘踞的负面念头,更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掉那些如海的悲观情绪。每当我觉得快呼吸不过来窒息死在舞台上时,我都会靠着离我近一些的成员,闭着眼睛深呼吸调节。
熬到演唱会结束。
我被张哥还有胜澈哥连夜带到了微微的诊所去。一通检查下来,我的的确确得了舞台恐惧症。得知这个结果后我反而松了口气,替胜澈哥受罪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冲散了这个病症带来的负面效果,不至于让我深陷灰白海域无法挣扎脱身。
“没事的。”我说,嘴里咬着的糖果磕碰牙齿发出的声响成了字眼的底音,甜味蔓延缠绕舌尖驱散了一些的阴霾。
成员们脸上或悲或忧,投来的视线如同我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这样的视线让我不大好受。我笑着尽我最大的可能抱住你他们,笑嘻嘻开口:“我真的没事!微微说了,这个病不严重,我会努力配合治疗的,大家不要这样的表情啦,都开心一点。”
成员们大概是被我哄住了,并不在这个事实上纠缠多久,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不让我太过压抑,也像是为了让我放心,他们如同以往的每个夜晚一样,聚在宿舍里聊着今天的演唱会内容和见闻。
俊辉哥在厨房里准备椰子鸡的材料,挂在耳边的蓝牙闪烁,是和钟辰乐的通话;珉奎哥在给他打下手,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拿出了用剩的面粉,当即就有了做泡菜饼的想法;灿哥将收下的衣服放在客厅沙发上,和知勋哥无声分类出来叠得整整齐齐;顺荣哥和硕珉哥不知道又因为什么话语大笑,两人笑得前俯后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抬手,轻飘飘拿下胜澈哥肩头沾到的毛线,对上他的不解眼神,笑着摇摇头,张开手心,明晃晃的那一截毛线:“看,你肩上的东西,我帮你拿下来了。”
路过的俊辉哥歪了歪头:“是负担吗?”
我愣了一下,哈哈笑了几声,又格外认真地点头:“是的,我拿掉了胜澈哥的负担。”
……
钟辰乐和我们是认识好久的好朋友了,他来的时候还带上了他们宿舍我最馋的薯片零食。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朴志晟、刘扬扬、黄冠亨、黄仁俊。
朴志晟和刘扬扬倒是第一次来我们宿舍,成员们有些意外,一问才知道他两是被钟辰乐骗来的,他们压根不知道是在我们宿舍吃椰子鸡。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转头就想去找陈心仪了。净汉哥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询问我什么理由,只是让我路上小心一点,早点回来而已。
陈心仪在给我煮面条,锅里的水沸腾着,冒着一个个水泡,砰的一下清响,那水泡便碎开了。我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好闻的香味被那滚滚的水汽一温,便更加的明显。她拍了拍我的手,佯装凶狠:“小心我用水烫死你啊。”
“你不会的。”我笃定地说,抱着她的动作松了松力,免得让她行动受阻。
她有条不紊地将食材下了进去,酸里酸气开口:“要不是因为钟辰乐他们去你们宿舍了,你可能到我离开之前都被不会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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