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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大的说,从前你只在新闻报道中见到过棠禾,有关她的事迹不是登于报纸就是名人版条,如今面对面时才知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既然能胜任百年家族的掌管者之位,必然非等闲,光是眉宇间那属于上位者的倨傲,就有俾睨江山的味道了。
而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则低调甚微,有意隐藏锋芒,避免与棠禾散发的气场相撞,他微笑着迎接你们的到来,眼底却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仿佛绝配般的两个人,身上气场完美的融合,绕是珠联璧合的天作,让你不禁从心底感叹马嘉祺的基因果然强大。
棠禾煮着茶,用的是唐朝的烹茶法,水过三沸,势若奔涛溅沫,才倾入茶盏。
茶香胜酒,四溢开来。
她指了指对面,示意佣人为你们放茶杯,然后马嘉祺领着你入座。
“爸,妈。”
对面的两人点点头答应,这便到你了。
“这是漾漾。”
你们放在桌下的手还牵在一起,马嘉祺轻轻的揉了揉你的手背,给你放松。
“伯父伯母好,我是黎漾。”
随着你的声音响起,棠禾与马东临的目光落到你这儿,两人面上都带着长辈善意的笑,似乎与你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小漾,果真是如传闻中说的那样漂亮。”
“和我们嘉祺,着实相配。”
当然,后面这一句是马东临跟着补上的,棠禾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笑着附和,同他们闲聊起来,很快将亭内几人之间的气氛热络起来。
一盏茶见了底,你让罗雀拿来了早前准备好的礼物,放至棠禾眼前。
棠禾年轻时就有才女称号,是真如古代大家闺秀那般,实打实的精通琴棋书画,而她又极善书法,少年时代就同大师同台竞技。
你要送的见面礼是两支毛笔。
黎漾这支采用了象牙透雕的工艺。
减心透雕,琥珀色的笔管通透纯净,两端采用了明朝流行的缠枝纹。
管身雕刻借鉴“瓜鼠图”画法的松鼠葡萄纹,葡萄蔓而不附,松鼠形象猥琐,暗讽君子与小人之争。
这支虽然细腻如羊脂,温润可鉴,可惜明清时期的玉制笔大多填料充足,尤其乾隆年间,毛笔的管身太重。
黎漾但比起练字,倒更适合陈列。
你又抽出一支清代的剔红龙凤纹毛笔,剔红管身盘踞着游龙戏凤的浮雕,腾龙傲然凌空,彩凤灵秀低回,纤巧精工,栩栩如生,下方寓意祥瑞的云气晨光层次分明,颇具气势。
这支简直是为棠禾量身打造一般,分外贴合她的气质。
马东临收到的则是一副来自国画大家沈千玦的封笔遗作《万绿生春图》,曾一度被苏富比拍卖行要求收藏却未果,如今已是估价不详。
东西都是你安排并亲自挑选的,没让马嘉祺插手,在来之前,他也还没见过你要送的东西。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挑选礼物的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黎漾都是一点小心意,希望伯父伯母不要嫌弃。
你抿着茶,注意着棠禾与马东临的神色,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的喜悦时,松了一大口气。
你知道他们同马嘉祺的亲情浅薄,但无论如何都还是骨肉相连,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在你决定全心全意接纳马嘉祺的那一刻起,你就有了同他一起面对的责任。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他迟早要拾起这份被丢弃在无人角落二十几年的亲情,正视并接纳自己的父母亲。
同时,这也是作为未婚妻的你,必须同他一起面对的。
马嘉祺:说什么呢?
你还在思考,突然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就听见马嘉祺柔声的斥问。
马嘉祺:没看见爸妈都高兴着吗?
他垂头侧着脸看你,眼尾的笑意明显,像是一块浸过水的冷玉,被太阳照的暖烘烘的,散发着它本没有的温柔缱绻。
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着你的身影,似是这辈子再也不会移开。
“咳咳行了,你们到底是来秀恩爱的还是来干嘛的,也不注意着点。”
马东临比棠禾更接地气些,也愿意跟小辈开玩笑打哈哈,他装作嫌弃的样子打断你们俩。
一旁的棠禾将目光久久落在马嘉祺那儿,似乎在透过他看些什么,最后又移到你身上,才笑着开口。
“怎么,大老远跑来,忘带东西了?”
你被她问的有些疑惑,几个小问号汇聚在头顶,却看见马嘉祺从罗雀手里接过一张订婚宴邀请函。
他捧着邀请函,像是捧着什么神圣无比的东西,视若珍宝般爱惜,然后交给棠禾。
马嘉祺: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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