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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中旬,上京隆冬,订婚宴如期而至。
百米红毯铺至白玉长阶底部,延伸于其下几十米的平坦路面,前来赴宴的豪车陆续进入园区。
成百宾客中不乏各界龙头、精英人士,所有人都盛装华服,光鲜亮丽。
屈指可数被邀请的媒体兢兢业业的拍摄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完美的曝光点,这场盛宴的门槛之高,圈内人都心知肚明。
会场宴厅灯火通明,富丽的雕像、奇异古怪的曲面、强烈的色彩冲击,光影效果强烈,恍若一场巴洛克式建筑庇护下隐匿的完美风暴。
悠扬的钢琴声传至会场每一个角落,来往穿梭着身穿燕尾服的侍应生。
到场的贵宾们你来我往的寒暄客套,觥筹交错间不免言语切磋、虚与委蛇。
所有人都按着一张身份牌,或打出或观望,名利场上的刀光剑影在这种场合下也能显露无疑。
十层香槟塔底端冒着冷气,周遭烟雾缭绕,沿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名贵酒水,璀璨的灯光折落在水晶晶体上反射出耀眼的细闪,上流社会的极致诱惑力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的内场一楼,正沉浸在一派轻松愉悦的社交氛围中,向严家马家祝贺的人们纷至沓来。
而二楼,却涌动着不一样的气氛。
“漾漾,怎么样了?有问题吗?”
殷梵野的声音在换衣间外响起,而你也刚好换上提前备好的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确保无误后开门走了出去。
见你出来,殷梵野立马迎上来拉着你仔细打量,在确认这件衣服没有问题后,终于松了口气。
黎漾监控查到了吗?
殷梵野:我让隋玉去问了,监控室的人说这一层包括楼梯口的监控今早上就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这个答案并未让你感到惊讶,既然有人在你的礼服上动心思,就说明对方在决定与你斡旋之前,就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可你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这么无聊幼稚,演一出电视剧里的狗血戏码,企图让你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出丑。
同时,让你在马嘉祺面前出丑。
会是谁呢?他/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你抬步往外走,来到二楼的栏杆旁,从这里往下看,可以将一楼会场的场景尽收眼底。
楼下人头攒动,不少熟悉的面孔在你眼前一一划过,此时你心中突然萌发出一个想法,与殷梵野接下来的话不谋而合。
殷梵野:你说……不会是谁不想你和马嘉祺的订婚宴顺利进行下去,才这么做的吧。
黎漾好像…只有这个理由了。
是了,如果你们没有提前发现第一件礼服上缝接处的缝隙,那么当你进入会场后,就一定会有人踩着点等你。
然后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住你的裙摆,而那条不大的缝隙就会分离礼服,仅仅是一瞬间,便会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
表层来看,对方是冲着破坏订婚宴来的,但往深里想,他/她是想在你身上下手。
还真是……阴险啊。
“漾漾。”
低沉轻柔的喊声打断你的思绪,侧目看去,马嘉祺正从楼梯口信步而来。
虽然平日见惯了他西装革履的样子,但今天这身尤为板正,从头到脚都打理的一丝不苟,加之无可挑剔的体态和外貌,好像叠了一层名为烟火气的滤镜。
少了惯有的那份疏冷,仿佛甘愿留守人间的谪仙,主动拂了自己与人之间的距离感。
但实际上,他也就只是在你面前会褪去那些冰冷的外壳,到了人前,依然显贵,天阶难折。
马嘉祺:怎么换衣服了?
他来到你面前,目光里含着不加掩饰的浓浓情愫,上下游走了一圈,嘴角逐渐扬起。
黎漾我觉得这件跟你的更合适。
垂云锦的旗袍在脚下摇曳生姿,银纹花枝从下摆攀爬,绕过纤细的腰肢,蜿蜒向前,绽开一朵明火般冶艳的红玫瑰,妩媚得惊心动魄。
仔细一看,倒真比先前那件香槟色的绸缎礼服更适合。
马嘉祺:确实。
他用手握拳抵在鼻前,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什么,但染上笑意的眉眼瞬间出卖了他。
你一眼便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东西,扬起拳头就去砸他胸膛。
马嘉祺吃痛,脸色僵住,但顺势抓住你的腕骨,待你想收回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他往怀里一拉,雪松木质香包裹而来。
你愤愤的抬头,见他哪里有什么痛意,只不过是骗你玩罢了。
黎漾好你个马!……
你话还没说完,马嘉祺抬手摸摸你的头,腰间力道同时松了,把抱变成了牵。
马嘉祺:该下去了,不闹了老婆,乖。
一旁被无视了许久的殷梵野满头黑线,无语的看着你们两个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发誓,她再也不做爱情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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