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优言有些崩溃,想到,自从那天去酒吧开始,没遇到一件好事,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夺走了第一次,然后又嫁进马家被马嘉祺厌恶,还有今天莫名其妙的被冤枉了。
越想就越生气,她快速走着,心里恨恨的骂道。
马嘉祺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是一个不听人解释的自大狂,不折不扣的混蛋!如果她哥哥还在的话,早就打得他……
贺优言啊!
她走的太急,没注意到脚下的路,又高又细的鞋跟卡在了一道小缝隙里,让她身体摇晃一下后,重重摔倒在地上。
贺优言嘶!
贺优言低头,看到膝盖处沾满了尘土,鲜血不断从里面流出。
她急忙用裙子小心的把砂砾擦去,这才发现一小块碎玻璃陷进了肉里。
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怎么也狠不下心伸手从血肉模糊的膝盖里把碎玻璃拔出来。
贺优言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四下空寂,一道人影也没有,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的情绪突然之间就爆发了,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就因为她那天一时好心救了那个男人吗?做好事就要遭受这样的报应吗?
贺优言心里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大声的说道。
贺优言哥哥,你在那里,你快回来,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他最疼自己了。
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这时,突然……
一道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尖锐声音猛然响起,贺优言被吓了一大跳。
她吃惊的抬起头,就看到一辆车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向她走来。
来人穿着沉稳的铁灰色西装,五官如同刀刻一般的凌冽,周身常年深处上位者才能有的威压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贺优言下意识呼吸一滞。
她曾经在财经新闻上见过这个男人!
严浩翔!!!
A市唯一一个有资格和马嘉祺平分秋色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突然停车,而且好像还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贺优言还没从一连串的问题中理出一个头绪,严浩翔已经站到了她身前。
严浩翔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波澜,嗓音低沉。
严浩翔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贺优言我……
贺优言下意识的伸手扯了扯裙子,试图将身上那些不该露在人前的痕迹遮掩起来。
尽管她有心想要遮掩,但严浩翔还是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
当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就看到贺优言膝盖处血流不止。
严浩翔瞳孔猛然一缩,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严浩翔: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去医院。
贺优言腿上受了伤,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只能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
现在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有人将她送到医院,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她抬头看了看严浩翔,不禁有些好奇。
听传闻说,严浩翔是一个很冷血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好心帮她?
于是她试探问道。
贺优言你认识我?
严浩翔看她一眼,发现她看他的目光是全然的陌生,更是带着隐隐的戒备。
他的心里微涩,随即移开目光,声音冷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严浩翔:认识啊,但是你大概是忘了。
贺优言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
就算她记忆力不是很好,可像严浩翔这样的男人,只要见过一面,就绝对忘不了。
贺优言回顾了一下自己二十年来认识的人,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可她又没有什么值得这个男人说谎的价值啊。
就在贺优言满心疑惑之时,突然……
吱……
一道急促又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一辆车停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觉得这辆车看起来很眼熟。
不等她多想,就看到车门打开,马嘉祺从车上走了下来,但是他眉眼之间满是浓重的戾气。
贺优言身体猛然一僵,想到马嘉祺的残暴。
看到她被男人抱着,不知道又会怎么误会她,她急声道。
贺优言你快放我下来。
严浩翔:为什么?
严浩翔脚步不停。
严浩翔:你现在需要去医院。
贺优言我……
看到马嘉祺向这边看来,贺优言顾不得解释,身体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严浩翔的怀抱。
严浩翔见她挣扎起来伤口血流的更加多了,眉头微皱,声音不自觉带了些冷厉。
严浩翔:别乱动。
贺优言心里都要急死了,刚要张口,就听到了一句冷如冰霜的。
马嘉祺:站住!
马嘉祺大步走过来,心中怒火滔滔。
他不过才离开不过一会儿功夫,贺优言那个女人竟然就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
在看到他后竟然还敢和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看来他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对待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打断腿,关进屋子里,一个男人也不让她看到!
贺优言看到马嘉祺怒火冲天,宛若暴怒的雄狮一般,她颤抖了一下,只觉得自己……
完了!
感觉到贺优言内心的恐惧,严浩翔回过头,本就显得过分凌厉的眼眸闪过一抹杀气,但在看清来人后,尽数化作了错愕。
严浩翔:嘉祺,怎么是你?
马嘉祺本来已经准备好给这个野男人一拳的,但是看到对方的时候,他脚步一顿。
马嘉祺:浩翔?
马嘉祺也不禁有些好奇,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手都伸到了他好兄弟的身上!
马嘉祺大步走过去,对严浩翔露出一个笑,而后伸出手。
马嘉祺:我来接她回家。
不等严浩翔开口,他就勾唇道。
马嘉祺:顺便介绍下,这是我的妻子,贺优言。
严浩翔眸光不自觉暗沉下去,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沉声道。
严浩翔:我怎么没有听说你结婚的消息。
马嘉祺:她比较喜欢低调。
马嘉祺解释了一句后,目光落在他紧抱着贺优言的手臂上,随后冷冷看了贺优言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贺优言被他的目光一刺,顿时明白了过来。
马嘉祺这个男人,她反抗不了。
她小声道。
贺优言严少,谢谢你帮我,但是我丈夫已经来了,麻烦你放我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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