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简单的两个字,就迫使严浩翔不得不放手。
他抿了下唇,缓缓松开了手,任由马嘉祺将人抱走。
在看到马嘉祺动作有些粗暴,弄得贺优言皱眉小声的抽着冷气后,他蹩眉沉声道。
严浩翔:你小心些,她受伤了。
马嘉祺:受伤?
马嘉祺这才发现贺优言膝盖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马嘉祺:既然这样,那我先带她回家。
严浩翔:嘉祺。
严浩翔叫住他,他垂下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只能听到他低沉淡漠的声音。
严浩翔: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对待她。
马嘉祺薄唇微勾。
马嘉祺:她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
他抱着贺优言向车的方向走了几步,回过头。
马嘉祺:今天不方便,我们就先回家了,改天再请你喝兄弟我的喜酒。
严浩翔薄唇微抿,缓缓吐出一个好字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刚刚还抱着那具温热身体的手臂,想起贺优言看他时陌生警戒的眼神……
十年过去,她好像已经忘了当初救过的那个浑身狼狈的人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已经忘了他,但他还记得……而且,他还会,让她想起来。
马嘉祺本想直接将这个女人丢进车里去的。
但是看到她脸色苍白,眼肿的和核桃一样的样子,冷哼一声,力道说不上温柔的将她放进了车里。
贺优言却隐忍的叫了一声痛。
马嘉祺语气不好的瞪她一眼。
马嘉祺:你鬼叫什么?
这个女人的表演欲真强,他分明都没碰到她的伤口一下!
贺优言被膝盖里的那块玻璃折腾的出了一头冷汗,看着马嘉祺瞪着她的样子。
她不禁有些害怕了,要是等会他再生气将自己丢下车怎么办。
她现在腿受伤了,就算是想走回去,也没有办法了。
于是她抿了抿唇,一副温顺的样子,低声道。
贺优言没什么。
马嘉祺的火气却被她这幅模样勾的更胜!
马嘉祺:没什么?
他猛然掐住贺优言的下颌,嗤笑一声。
马嘉祺:你刚刚就是用这幅无辜又可怜的样子gouyin的浩翔吧?贺优言,我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浩翔出手,你就等着死无全尸吧!
贺优言我没有。
贺优言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是不是在他心里,只要有一个异性出于同情或者好心帮她一下,是不是就都是她gouyin的?
心里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压过了对男人的惧怕,贺优言喊道。
贺优言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我,而且我膝盖里有一块玻璃,你刚刚动的时候弄得我很痛。
马嘉祺:玻璃?
马嘉祺低头,大手捧起她的膝盖,冷眸微眯,果然看到了那露出的一点玻璃
他没好气道。
马嘉祺:你是出门没带脑子吗?摔倒也就算了,还差点把自己摔残废!
贺优言叫他一番话气的脸都红了。
马嘉祺又突然冷笑一声。
马嘉祺:你不是故意摔到,借机会gouyin浩翔吧?
贺优言你!
贺优言咬紧下唇,觉得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又不知道严浩翔会出现在那里,而且她没有这么自虐倾向!
贺优言我没有,况且严浩翔那样的人又不是我想gouyin就能gouyin的上的。
马嘉祺冷哼一声,讥讽道。
马嘉祺: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贺优言心里憋着一股气,闻言口不择言道。
贺优言是啊,你的兄弟我高攀不起,你和我姐姐倒是干柴烈火,相处的很愉快。
话一出口,她就立刻后悔了。
这个男人一向都那么喜怒无常,他不来找她的事她就该谢天谢地了,怎么还能主动出言挑衅呢?
都怪她一时激动,竟然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马嘉祺却并没有发火,反而斜睨她一眼,慢条斯理问道。
马嘉祺:你吃醋了?
她吃醋?
怎么可能?
贺优言想也不想道。
贺优言我才没有。
马嘉祺:最好没有。
马嘉祺冷哼一声。
马嘉祺: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吃醋!
他话音未落,司机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贺优言膝盖碰了一下,疼的她尖叫一声,额头瞬间出了一层冷汗,膝盖已经止住的鲜血流的和不要钱一样。
马嘉祺:开慢一点!
马嘉祺粗暴的将贺优言上半身揽在怀中,一手握住她脚腕,让她把受伤的那条腿搭在他的腿上固定好,防止再磕到碰到。
对上贺优言惊疑难定的目光后,他怒声道。
马嘉祺:看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这种女人的脏血流我一车,我嫌恶心!
贺优言看了一眼已经流到他裤子的血。
所以她的血流他车上他嫌恶心,流他身上他倒是没什么意见了?
真是怪人!
对上马嘉祺因为怒气紧绷的下颌,贺优言明智的选了闭嘴。
马嘉祺却被她那一眼弄得无端暴躁起来,看着她红的刺目的血,怒声对司机道。
马嘉祺:开快一点!
车子飞快的行驶到马家,马嘉祺周身满是暴躁之气,将贺优言一路抱回房间。
家庭医生早就得到了命令,正等在床前,看了一眼贺优言腿上的伤口,立刻道。
医生:少爷,少奶奶的伤口需要把玻璃拔出来再包扎,拔玻璃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需要有人摁住她。
贺优言没事,我能忍……
贺优言话还没说完,马嘉祺就已经坐在床边,将她那条腿放在膝上,皱眉道。
马嘉祺:快点!
贺优言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男人这个样子,让她害怕他是不是想要趁医生给她拔玻璃的时候,好对她的腿做什么手脚,好让她彻底残废。
马嘉祺:乱动什么?
贺优言小心翼翼道。
贺优言马少,我自己真的可以忍得住的,就不用您亲自帮忙了……
马嘉祺:呵!
马嘉祺傲然的看着她。
马嘉祺:贺优言,在我面前,你还没有说‘不’的资格!
他转头不耐的看向医生。
马嘉祺:还不快点?
医生不敢耽误下去,准备好工具,低头用镊子伸进贺优言的血肉里,说了句少奶奶忍住后,将那块玻璃猛然拔了出来。
贺优言啊!
贺优言下意识的抓紧身边能碰到的东西,她疼的那一瞬间,感觉一切声音都随之而去,只有一阵接着一阵的耳鸣声响彻不停,后背一层接着一层的冷汗不间断的冒出来,等耳边能听清人说话的时候,她才发现她丢人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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