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掌心很暖,给了夏怡洋极大的安全感。有刘耀文在身边,她心底的恐惧驱散了不少。哪怕,她的身体越来越绵软无力,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每每她感觉力气将尽,只要感受到刘耀文的体温,她就又有了战胜一切的力量。
四目相对,消除了误会的眼里一片清澈,倒映着彼此的身影,爱意缱绻。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庄遥欣慰之余又有着深深的担忧。
“耀文,快带怡洋走,别管我们。”庄遥大喊。
刘耀文动作很快,没有迟疑,拉着夏怡洋就走。
只是,没走两步,夏怡洋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刘耀文忙蹲下来,查看她的状况:“怡洋,你没事吧?”
为免刘耀文担忧,夏怡洋摇了摇头,强扯出一抹,庄遥惊呼着戳穿了她的伪装:“怡洋,你也中了软香散?”
“你太卑鄙了。”庄遥怒目看向庄纤。
“是她自己苦苦哀求我,主动提出愿意成为我的试验品。现在想反悔,晚了!”庄纤掷地有声,将自己的卑微行为说成是夏怡洋自己要求。
空口白牙,颠倒是非。
庄遥一个“也”字让刘耀文明白了夏怡洋此时的症状,忙将她扶到角落坐下,站起来,直面庄纤。
“把解药交出来。”刘耀文恢复了一贯的冷凝,身上自有一股常人罕有的王者霸气。
庄纤冷笑:“凭你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我们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算计我们。这样的人,我没必要尊敬。”刘耀文知道庄纤不好对付,或许,她本身并不可怕。
但这里是她的老巢,诡异莫测,机关重重。
而且,庄遥看上去很不好,现在夏怡洋又中了和她一样的药。加上一个刚刚解了蛊,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阮佩如,刘耀文没有半分胜算。
“刘耀文,你莫不是忘了,你刚刚对我点头哈腰的样子了吧?”庄纤故意将刘耀文的谦虚说成了谄媚,以抬高自己的身份。
“只要你放了她们,我会对你一如既往恭敬。”刘耀文淡淡回应,并不在乎她扭曲事实。
“放了她们?刘耀文,你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潜入我的地盘,博取我的同情,再威胁我将人放走。接下来呢?是要派保镖来抓我,还是直接上报,派兵围剿我?”庄纤挑衅地问,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耀文,别跟她废话了,你自己先走。”庄遥再度大喊。
庄纤眼中染了怒意看向她:“庄遥,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袒护他?他们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需要好处,只要堂堂正正做人,无愧于心。”庄遥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可她仍装得虚弱不堪,以待时机。
“堂堂正正?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成王败蔻而已。如果当年我成功了,就不会被关在这里几十年,而是被人供了起来。”提起当年,原以为时光已经冲淡的记忆,没想到现在记起仍是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庄遥本不想跟她继续争辩,人都是有利己思想的,没人会承认自己有罪。尤其是庄纤这种疯狂的医痴,有时为了实验,她可以不顾人命,将其称之为伟大。
可是,她自己丧心病狂也就罢了,居然口口声声诬蔑先祖,这是她不能忍的事。
“爷爷只是阻止你炼蛊而已,你就给他下了绝命蛊,害他在痛苦中死去。我爸爸也在与你的对战中受了重伤,不久就抛下我跟妈妈,撒手人圜。而你活得好好的,却没有半丝悔改之意。我不想跟你说什么道德伦理,因为你连人性都没有。可是,你就不能一人做事,一个担吗?你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只会盲目狂妄自大。”良好的教养,庄遥不会骂人,翻来覆去也只是乏善可陈的几个词。
这对庄纤简直如同挠痒痒,她连愤怒都不屑。
“是吗?朱丹倒是跟你说了不少,那她有没有说过,我爸爸为什么会身体虚弱到挡不住我的攻击?他可是文武双全的一代宗师。”庄纤淡淡反问,没有明说,却每一个字都指向她妈妈在说谎,诬蔑她,颠倒是非黑白。
“你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过。”庄遥冷冷一哼,对庄纤十分不屑。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我可没有兴趣替人背锅。庄遥,既然你这么袒护你妈妈,我就告诉你,她的真面目。”庄纤皱纹密布的脸上,溢出一抹诡异的笑。
庄遥直接拒绝,更是厉声警告:“不必。我妈妈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我比你更清楚。我警告你,别再用你的脏嘴诬蔑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庄纤并不在意庄遥的态度,继续笑着一步步靠近她:“你连实话都不敢听吗?”
知道庄纤故意激怒她,庄遥别过脸去,尽量调整呼吸。
“好,既然你这么排斥,那我更要告诉你。哈哈哈哈……”庄纤眼底的疯狂令人恐惧,明明是个最寻常不过的老太太,身上却有股震撼人心的狂霸。
“朱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庄子鸣的,是因为朱家和庄家订了娃娃亲,在那样的年代,在父母的逼迫下,她不得不嫁。可她心高气傲一直瞧不起庄子鸣,认为他个性懦弱,难成大器。庄子鸣也是犯贱,朱丹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腆着脸往上贴。他甚至答应朱丹暂时不跟她圆房,等她真正接受他了,才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他看似温柔体贴,在朱丹心目中却成了懦弱的表现。如果他强势一点,多点男子汉气概,朱丹会更欣赏他。”庄纤语言间对庄子鸣充满了轻蔑,她也是瞧不起他的。
庄遥想反驳,想让她闭嘴,不许评论她父母的事。
可庄纤为了更好的羞辱她的父母,在她肩上扎了一针,让她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以便她更好地编故事。
庄遥气得双目圆睁,额头布满了细汗。
见庄遥这个样子,庄纤更是兴致勃勃。
“结婚三年,庄子鸣像个柳下惠一般过着和尚的生活。可他越是懦弱,朱丹越瞧不起他。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他的名字叫肖晨,是个年轻英俊且才华横溢的男人。没错,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可笑的是,朱丹竟然看上了他。不仅在生活上对他关怀备致,体贴周到,还以切搓为名,经常缠着他。当时我潜心钻研医学,想要更进一步。没想到当我发现时,他们已经搞到一起去了。这种事在当时是巨大的丑闻,足以毁掉两大家族。为了庄家的声誉,爸爸决定瞒下这种事,却将朱丹禁足,没有他的允许,朱丹不能踏出庄家一步。肖晨自觉羞惭,让庄家主动解除婚约。”
“庄子鸣终于怒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妻子,竟然背着他偷人。他终于拿出了少见的气魄,强要了朱丹。当时朱丹还几度寻死,最后还是被救了回来。这种的日子持续了半年,直到有了身孕,朱丹才不再寻死觅活。她甚至主动放低身段讨好庄子鸣,庄子鸣受宠若惊之余,竟然忘了她的不守妇道,跪在地上恳求爸爸解除她的禁足。庄家少夫人半年没有露面,已经引起外界议论纷纷,为了平息那些流言蜚语。爸爸终是心软,同意了庄子鸣的恳求,解除朱丹的禁足,并说,只要她从今以后,洗心革面,不再做出损害庄家声誉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岂知,这一善念给庄家埋下了窝根。”庄纤落在庄遥身上,凝重又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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