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身边,泪水涟涟向自己要一个答案。刘耀文感觉自己的坚持正一寸寸瓦解中,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余生护她周全,不让她再流一滴泪。然,他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耀文,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夏怡洋泛红的眼眶里溢着浓浓焦虑,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刘耀文。
看得他心焦又心软。
“刘耀文,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你不会听到我妈妈出事就急忙赶来。别说你是因为遥姨,你有没有在乎我,我很清楚。刘耀文,虽然我还是不太清楚你出了什么事,可我相信你一定是为了我好。”夏怡洋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扑进他怀里。
眼见石门下沉,刘耀文还没有出来,庄纤气急败坏,又一声大吼:“刘耀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想和她们一起死,还是让她们活着看着你……”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余音是可怕的猜测。
夏怡洋更加用力抱紧了刘耀文,头深深埋入他胸膛,语言因焦急而零乱:“刘耀文,我不要你死,要死就一起死。刘耀文,你不能这么自私,牺牲了自己,却将所有痛苦都留给我。刘耀文,你不懂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因为不能辜负,因为还有未了的责任,因为要把付出人的那一份都活下去。就算生不如死,也必须笑着面对。刘耀文,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不能让我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夏怡洋声声泣血,回响在每个人心头,阮佩如和庄遥都心痛得泪流满面。
刘耀文双手僵在半空,心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正汩汩流着血。
夏怡洋唯恐稍稍放松一点点,刘耀文就会消失不见。于是,双手越收越紧,此时的她抛开羞涩和矜持。她只知道她必须牢牢抓住刘耀文,她不要他为自己冒险。
如果真的逃不过,她要和他一起面对。
“够了!”随着庄纤的怒喝,下降的石门又缓缓上升,终于露出了庄纤盛怒的脸。
“我警告过你们,我最恨别人出尔反尔。”庄纤字字如针,密密扎向所有人的心。
此时她们全都手无缚鸡之力,这里又是庄纤的地盘,处处机关暗器。没有她领路,他们可能一辈子就困死在这里。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庄纤的声音沉沉的,宛如这下沉的巨石,每一寸都惊心动魄,困住了人,困住了魂,困住人的一生。
刘耀文陷入两难,夏怡洋第一次这样抛开矜持,苦苦哀求他。
然,他更清楚现在的情势,根本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激怒庄纤的后果,就是前功尽弃。
无论如何,他都要先保住她们的命,才能谈以后。
下定了决心,刘耀文一根根掰开夏怡洋紧紧抓着他的手指。
夏怡洋震惊了,抬起头,泪凝在眼眶,将落未落,凄楚动人。
“夏怡洋,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说过,你就是麻烦精。一遇上你,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我不是来救你的,遥姨是我妈妈最好的闺密,就算为了妈妈,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如果你硬要自欺欺人,我也没有办法。还有,你签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拿去公证了。现在我们不是夫妻了,请你以后别再动不动抱我。要是被我未来老婆看到了,她会不开心的。”刘耀文直视着夏怡洋悲伤痛苦,不可置信的眼睛,果断推开了她。
“不,刘耀文,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为了我才去冒险的,刘耀文,你不要这么傻了,好不好?与虎谋皮的事,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刘耀文,我想明白了,如果注定无法长寿,我们更要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天。刘耀文,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我们好,而是将我们推向痛苦的深渊。”夏怡洋再度抓着刘耀文的手臂,字字铿锵。
夏怡洋今天的坚持令刘耀文震惊又心痛,她变得越来越勇敢,他却无法再陪她走下去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半晌,庄纤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从口袋里拔出一根针,扎入夏怡洋肩膀。
没有防备的夏怡洋只觉得肩膀一麻,身体瞬间发软,站都站不稳。
就在她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刘耀文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用力一扯,夏怡洋落入他怀里。
狂喜盖过了身体上的不适,夏怡洋用尽最后一分力气紧紧抓住刘耀文的手臂,盈泪的眸子被喜悦一点点占据:“刘耀文,你终于愿意回应我了。”
“对不起,怡洋,我……”夏怡洋伸手捂住了他的唇,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你不必说了,我懂。我都懂,你的顾忌,你的担忧,我都懂。刘耀文,我不要求太多,只求你以后别再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了,好吗?你说过的,我们要同甘共苦,可你一直给我甘,不让我尝到苦。刘耀文,你不是超人,不要一个人扛起所有,让我替你分担一点,好不好?”夏怡洋字字情真意切,刘耀文一颗心被温暖的酸痛包围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这个善良又单纯的小女人,只能紧紧抱住她,在她头顶落下无数个吻。
有了她,他的人生不再空寂,不再冰冷,哪怕经历再多磨难,他也甘之如饴。
“好一幅郎情妾意的样子啊,既然,你们这么相爱,我就把你们做成一对人蛊,让你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不分隔。”庄纤声音极度森寒,每一个字都透着森然的恐怖气息,令人心惊胆战。
“人蛊?”夏怡洋第一次听到这样恐怖的词汇,不禁吓了一大跳。
“呵呵……”庄纤发出极其尖锐又恐怖的笑声,抬头望天,姿态狂傲:“没错,你们应该为自己能成为我的实验品而骄傲。你们将会是史上最强的人蛊组合。”
夏怡洋听不懂庄纤疯狂的语言,只觉得毛骨悚然。
但她敏感觉察出了刘耀文并不惊讶,他仿佛知道什么是人蛊?
难道,这就是他一直要和自己离婚的原因吗?
太多的想法自脑海匆匆掠过,零星的碎片划过她脑海,夏怡洋感觉捕捉到了些什么,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
“刘耀文……”想不通的夏怡洋只好抬起头来,用目光询问刘耀文。
恰好刘耀文低头看她,四目相对,俊目深沉,透着浓浓担忧。
刘耀文还没开口说什么,庄遥大声喝斥:“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人蛊只存在于传说中,根本就没有人成功过。你居然这么丧心病狂要拿活人做实验?”
“是不是存在过不重要。先人做不成的事,不代表我也做不成。庄遥,这是我们先祖的遗训,身为庄氏弟子,你怎么能不遵从?”庄纤丝毫不觉得有错,反而觉得无比光荣。
“你少信口雌黄,诬蔑庄家的列祖列宗。”庄遥气得脸都绿了,努力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你根本就不配成为庄家人。”
“是我诬蔑,还是你不敢承认?庄遥,承认自己的血统,承认先祖遗愿有这么难吗?”庄纤微微眯起眼,眼底的寒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直射向庄遥。
庄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直喘粗气。
夏怡洋在一旁默默听着,内心惊涛骇浪,虽然她不清楚庄纤和庄遥在说些什么?
可从她们的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可以感觉到庄家不似表面上这么简单。
难怪,庄遥对蛊那么熟悉。
她的药房里藏了那么多古籍,很多都是与蛊有关的。
夏怡洋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敢再往下想。
刘耀文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用行动告诉她,有他在,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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