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尴尬僵在半空的手,被刘耀文大掌紧紧攥住,他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她温暖和鼓励。刘耀文拉着夏怡洋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此时,楚楚亲自奉上茶水和糕点。
她也暗中观察了下阮佩如,用医生的眼光看,阮佩如身体不太好,眉间的褶皱很深,像是长期忍受痛苦所致。
虽然,她不似庄遥擅长蛊,但照依她的身体状况,结合她的经历,楚楚判断,阮佩如应该是身中蛊毒,被人所控。
楚楚朝刘耀文递了个眼色,无声退下。
刘耀文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阮佩如。
这个女人很多面,身份特殊,让他想下手都没有理由。
“妈妈,你喝茶。”相较于他们的心事重重,夏怡洋回归本心,用一个女儿的态度去面对阮佩如。
无论如何,她都是她的妈妈,生她养她,还因她被诬陷,不得不诈死逃离家庭的可怜女人。
阮佩如端起茶,轻啜了一口,用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眉心还萦绕着几分病态的夏怡洋,阮佩如感觉自己对她的恨正一点点减少。
“阮女士,你不是有话要对怡洋说吗?”刘耀文提醒着,他不能让阮佩如和夏怡洋在一起呆太久,哪怕她单枪匹马,看似无害。
但凡有一点点对夏怡洋不利的因子,他都要尽快排除。
哪怕当个恶人,他也在所不惜。
阮佩如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放下杯子后才开口:“刘少,对怡洋真是关心入微,连我都防备得这么严。”
“很抱歉,我不得不防。昨天你送来的洋娃娃里检测出了蛊蝶草。”刘耀文目光冷然,夏怡洋想阻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蛊蝶草?”阮佩如惊问。
“一种可以让蛊虫兴奋的草药,光听到气味就可以让蛊虫提前发作。”刘耀文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阮佩如身上,像是要看穿她的心,看透她灵魂的颜色。
她究竟有多恨夏怡洋?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阮佩如脸色大变,更是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难怪,她昨晚会提前发作,原来如此。
难怪,贺峻霖要她亲手给夏怡洋做一份礼物,目的就是要夏怡洋放下戒心。
“呵……”想到了这里,阮佩如低低笑出了声。
难怪,昨晚贺峻霖生那么大的气,说她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原来,他要她谋害她的女儿。
“妈妈,蛊蝶草不是你放的,是不是?”夏怡洋满脸激动,她在给她暗示,要她照着她的话去说。
她果然还和小时候一样善良,物证摆在了面前,她却还想替她开脱。
深吸一口气,阮佩如脸上挂上了冷笑:“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天真,我这么多次害你,你还在替我开脱。夏怡洋,你所吃的苦一点都不冤。”
夏怡洋脸色越来越白,脚下发虚,往后踉跄了几步,刘耀文及时扶住了她。
横眉冷对阮佩如:“阮女士,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吧。来人,送客。”
“不必送了,我自己会走。”阮佩如抬头挺胸,大步朝外走。
突然,一阵剧痛自腹腔里漫延开来,阮佩如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翻滚不休。
夏怡洋担心不已,忙要俯身查看,刘耀文牢牢拉着她,不让她靠近阮佩如。
对楚楚说:“快去请遥姨来一趟。”
“好。”楚楚应着,匆匆而去,
阮佩如痛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地上直打滚,抵制不住的尖叫一阵高过一阵,其凄惨之状,令人心惊。
夏怡洋看得心痛如绞,她想奔向阮佩如,可刘耀文牢牢抓着她,不让她靠近:“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怡洋,你冷静点。她是蛊毒发作了,我们靠近她,只会受伤。冷静点,别担心,遥姨马上就来。”刘耀文紧紧拉着情绪失控的夏怡洋,一遍遍安慰她。
“啊……啊……啊……”阮佩如的惨叫越来越凄厉,听得夏怡洋肝肠寸断,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比刘耀文更懂蛊虫发作时的痛,那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想死又死不了,是人间世最可怕的酷刑。
“刘耀文,你放开我,我去看看她。她是我妈妈,生我养我,为我受苦受难的妈妈。”夏怡洋崩溃了,她不顾一切。
就在刘耀文快要抓不住激动的夏怡洋时,庄遥和楚楚匆匆赶来。
庄遥见状,果断取出针给痛苦不堪的阮佩如扎针。
在扎了几个穴位后,阮佩如的尖叫声渐止,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夏怡洋哭着问:“遥姨,我妈妈怎么样了?”
“她蛊毒发作了,幸好,不是什么特殊的蛊。这是一种常见的,控制人的蛊,所以,我有药,可以暂时让她睡一觉,等这波痛苦过去。不过……”庄遥眉头微蹙,未说完的话给夏怡洋心底留下了深深的恐怖感。
“不过什么?”夏怡洋惊问。
“看她的脉像,她应该才服过解药,照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发作。”庄遥蹙眉,她最近接触的例子实在是太诡异了,这蛊比她想像的还可怕,千变万化,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遥姨,你想办法救救她,救救她,她是我妈妈呀,十月怀胎,为我吃尽苦头,最后还因为我差点儿没命的妈妈。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夏怡洋声声凄厉,苦苦哀求。
刘耀文紧紧搂着她,将她的脸按向自己怀里,不让去看阮佩如现在的样子:“怡洋,你冷静点,就算你不说,遥姨也会尽力的。没有哪个医生不希望治好自己的病人。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不要妨碍遥姨的诊治,好不好?”
夏怡洋忙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急急地说:“我不哭了,不说了,刘耀文,你让我留下来吧。”
看着夏怡洋几乎崩溃的样子,刘耀文心疼极了,一边替她擦拭不断往下掉的泪,一边拉着她坐下。
此时,昏迷不醒的阮佩如被抬到沙发上,庄遥继续替她施针。
哪怕在昏迷中,阮佩如的身子仍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看得夏怡洋心一阵阵抽紧,剧痛漫延。
刘耀文很担心夏怡洋的身体,却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去休息。只能默默陪着她,给予她鼓励,同时保护着她,防止阮佩如对她使出什么阴招。
贺峻霖这步棋下得真狠,无论阮佩如有没有被强迫,她的到来对夏怡洋就是一种诛心的存在。
夏怡洋对她怀有愧疚,阮佩如比任何人都更容易伤害到她。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庄遥才停止施针,浑身疲惫,瘫坐在阮佩如身边。
夏怡洋急问:“遥姨,我妈妈怎么样了?”
“暂时控制住了,我只能尽力保她三天内不发作。”看着那张与夏怡洋有几分相似的脸,庄遥眉头微蹙:“她中蛊的时间很长了,蛊的毒性也会随着时间延长而加剧。而且,我发现她的蛊产生了变异。”
夏怡洋双膝一软,几乎无法自己站立。
刘耀文忙将她揽腰抱起,放在沙发上,黑眸担忧落在她悲伤的脸上:“怡洋,你别这样,这一切肯定是贺峻霖在幕后捣的鬼,你一定要坚强,不能中了他的计。”
听到贺峻霖的名字,庄遥亦是一惊:“耀文,派人加强守卫,绝对不能让他进来,更不能让怡洋出去。”
“是,遥姨。”刘耀文沉声应下,其实,他早就加强了安全防卫。只是,他总觉得贺峻霖这个人相当邪门,他比他之前遇到的对手都要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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