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不知道你?说罢,你想要什么补偿?”
萧元舒满脸殷勤地走上前,笑眯眯地给明德帝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明德帝也乐得陪她演戏,也不催促,竟是舒舒服服闭眼开始享受起来。
萧元舒手上动作不停,依旧捏肩捶背力道不减,过了一会儿,才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
“我想去送一程忘忧师父!”
“你要去找天外天那小子?”明德帝闻言睁开眼,脸上的笑意微不可查敛了敛,抬眉看向萧元舒,若有所思地问道。
“什么天外天,我只找寒水寺那个叫无心的和尚。”
“父皇,我这也没办法呀,谁让忘忧师父的舍利子在那家伙身上的。”
明德帝听出了萧元舒语气中的无奈与嫌弃,这才满意地又闭上了双眼。
嗯,还是他的小棉袄,没被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臭小子给拐走,鉴定完毕,可以暂时放心了。
“行吧,忘忧大师一代禅宗大师,又是你师父,教你也颇多,你是该送人最后一程。”明德帝最终还是松了口,他知道元舒对她那几个师父都十分敬重,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她,他可不想被这丫头扯着胡子哭闹撒娇。
嗯,撒娇可以,扯胡子哭闹还是算了吧,他一把老骨头,受不住了。
“办完事儿就回来,不许在外面野!”
“真的!父皇你答应啦!”
“嗯,金口玉言,难道还有假?要不我再把这话收回去?”
“不用了!嘿嘿,父皇,你最好啦,您说的话那可是金科玉律,怎可轻易改弦更张?”
“这下知道父皇的好啦,比你二哥和师父都好?”
“嗯嗯嗯,父皇你最好!比大师父静舟师父外祖父二哥六哥七哥他们都好!”
“哈哈哈哈哈!那是!”
明德帝被萧元舒哄得通体舒泰,直接朗声哈哈大笑起来,连日里因为思虑过多的沉郁心情也瞬间一扫而光。
候在门外的随侍太监们,听着殿内传来的大笑声,不由心中暗道,难怪他们刚来泰安殿时,公公就交代他们,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定国公主,这位陛下的掌心宝,天启城最璀璨的明珠,果然名不虚传。
“陛下,该用晚膳了。”
瑾仙公公,也就是沈静舟,走到殿外恰巧听到了父女俩最后两句对话,躬身说话时,视线不着痕迹从萧元舒身上划过。待看见她取下鹤氅披风满头白发的模样之后,身形微不可查顿了顿,不由自主皱紧了双眉。
萧元舒听到自己二师父的声音,身子顿时一僵,糟了,说坏话被抓包了。
“丫头也一起吧,你也几月不曾陪父皇用膳了。用了膳也别急着出宫,长宁宫一直给你留着呢,明儿,再来陪我说说话。”
“好呀。”不过须臾,萧元舒便回过神来,嘴上答应的毫不犹豫,眼神却是暗含告饶的瞅了瑾仙公公一眼,向瑾仙倾身一礼问好道。
“静舟师父。”
瑾仙见状忙侧过身子,只受了半礼,神情不露声色地上前扶着明德帝的手臂,似是有些感慨地说道,“公主多礼了,已经许久不见陛下如此开怀了。”
“那可不,孤啊,也就靠着这个小棉袄能舒畅几分了。”
明德帝一脸理所当然,任由萧元舒与瑾仙一左一右扶着他往膳厅过去,只是说出的话却别有一番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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