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那个人的高明之处,成也皇后,败也皇后,不论我是生是死,得利者都会是皇后,所以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到底是谁呀?”
“太后。”
碧绿的猫瞳骤然睁大,球球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太后不应该跟雍正一样的想法吗?”
“他们的想法从来都不一致。”
从胤禛没有给她欢宜香开始,母子两人之间就有了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再加上诸多事情夹杂其中,母子俩人互相防备着,却又不得不同坐一条船,年家作为胤禛登基最大的依仗之一,首当其冲就是太后的心腹大患,也是胤禛时刻提防的对象。
功高震主,年家早就已经是胤禛和太后的必除对象,更甚者,还是康熙的耿耿于怀。
球球眯着眼睛,喉咙间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小脑袋瓜子转的飞快,“这么一说的话,年家的败落是必然之事了,后宫有主人,前朝有年羹尧,若是远离了后宫和朝堂,年家能保住吗?”
“只会死的更快。”
抽薪止沸,斩草除根,这是每个帝王根深蒂固的执念。
想要保住年家,就要自己成为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更深人静,层层叠叠的纱帘之外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一人,周宁海微跛着脚靠近床榻,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几支竹简,轻声道:“娘娘,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床幔掀起一角,白皙的玉手从他手中拿过竹简,打开,温热的血腥味暴露在空气之中,白祤一饮而尽,球球从床榻上钻出一只脑袋跳到地上,用嘴咬着一支竹简的绳子又跳回了床上。
白祤打开竹简,慢慢悠悠的喝着,美眸轻转,“有话就说。”
“圆明园那边递来消息,上面有人按捺不住了,给四阿哥下了毒。”
“人还没死吧?”
“一切平安。”
轻轻应了一声,白祤转动着竹筒里的液体,青色的眸光忽明忽灭,“过来。”
周宁海怔了一会儿,快速的抬眸看了眼床幔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从地上起身,低垂着脑袋朝床边一步步靠近。
殿内安静的可怕,球球看了看白祤,又看了看周宁海,想是知道白祤要做什么,抬爪捂脸,屁股一扭,钻入了被窝之中。
嗯,它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它只是一只小猫咪呀。
床幔轻轻掀起一角,视线中的芍药花刺绣格外醒目,周宁海低垂着脑袋,目不斜视,白祤歪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声音轻柔而让人胆颤。
“把脖子伸过来。”
周宁海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抬手将太监服上的领口往下扯了扯,轻吸了一口气,跪在脚踏之上,低着头朝白祤靠近。
不算白皙的脖颈出现在视野当中,白祤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宁海,抬手轻轻抚上脖颈下的大动脉,感受着动脉有节奏的跳动,敏锐的捕捉到周宁海微微泛红的耳根。
殳夙那个小屁孩打的什么主意,白祤心知肚明,就算没有那一档子破事,白祤也是不会正眼看他的,没有哪个人会喜欢上自己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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