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动,周宁海有些微讶的抬眸看着白祤,眉梢微皱,“娘娘的意思是……”
漫不经心的一瞥,白祤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周宁海默默地低下了头,神情严肃,声音低沉,“奴才这就去办。”
说罢,周宁海转身离去,颂芝候在殿外,见周宁海出来了便进去服侍了。
走在回屋子的路上,周宁海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白祤那句话的意思,人血并不难办,难办的是到底要多少人血才够呢?两个人的人血够不够?
脚步一顿,周宁海抬头看了眼西沉的太阳,眸色沉沉,眼底深处压抑着诡异的神色,他没有问白祤要人血做什么,他需要做的,只有绝对的服从罢了。
倚在冰凉的墙面上,周宁海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他第一次遇见白祤的时候,那可真不算是一场好的见面,他所有的不堪和屈辱都被白祤从头看到尾,他清楚的记得,白祤那双亘古不变的双眸中,那漫不经心的意味掺杂了一种玩味。
然后,他就被白祤带回了年府,没两天就跟着白祤去了雍王府侍弄花草,他起初并不知道白祤这么看重他的用意,也是无意中才明白,白祤哪里是看重他,她看重的只是他体内的鲜血,仅此而已。
“周公公。”
思绪回笼,周宁海垂帘遮住眼底不甚溢出的情感,转眸望去,是来往宫外年府的小太监,“何事?”
小太监谨慎的环顾四周,低着头快速走到周宁海身边,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小竹筒递了过去,几不可闻道:“圆明园那边递过来的消息。”
伸手接过,小太监始终低垂着脑袋,快速的消失在了转角处,了无痕迹。
周宁海低头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毒。
双眼轻眯,周宁海将纸条不动声色的捏碎在地上,少顷,垂帘,看了看四周,蹲身将碎屑捡起放入袖中,转身朝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殿内,白祤对自己为什么昏迷的原因很清楚,同样清楚的还有球球,所以它现下是一百个迷惑,“主人,到底是谁想要烧死你呢?”
“你觉得是谁?”
“是皇后吗?年家功高震主,后宫之中的奴才个个都是势利眼,她担心你会跟她分庭抗礼,所以未雨绸缪?”
“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想法。”嗤笑一声,白祤歪了歪头,倚在软枕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球球柔顺的毛发,“有这么一个醒目的替罪羔羊,还有端妃在旁无缝衔接,谁都会这么先入为主。”
“不管是剧情线还是时间线,能做出这件事的只有皇后一人啊。”白祤这么说,球球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对啊,她不会这么大胆的,如果主人你出事,第一个担心的应该就是皇后了,因为雍正还要靠着年家给他守江山。”
“这也是那个人的高明之处,成也皇后,败也皇后,不论我是生是死,得利者都会是皇后,所以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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