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听夜风吹过几条街。
越长大越发现,成人世界是一个人的废墟战场,那里残破不堪,也好在有人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刘耀文和宋亚轩打小认识,在这条街最热闹的奔九巷,属他们院最热闹了,尤其是过新年的时候,早早贴好了火红的春联,院内的小孩乱成一锅粥,在院子里疯跑嬉闹。岁月有时间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从指隙溜走,带不去的是吹过的风和年少无知的对话。
“我来吧。”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笨手笨脚的样子,一手拿着胶水一手拿着福字,站在摇摇晃晃的板凳上光看着就吓人,心纠成一团。宋亚轩恐高,这刘耀文知道。
刘耀文在变声期的声音格外低沉,尤其在早晨晨光刚照亮一片天地时,他口渴又顾不上喝水,所以听上去更加让人耳蜗作痒。宋亚轩愣了一下,倒是没反应过来是谁来了,来人的声音盖过微弱的光亮,他眯起眼睛只听声音是熟人,下意识交给他,跳下了凳子。
直到刘耀文三两下站到凳子上开始贴福字,宋亚轩才从刺眼的阳光里分辨出来是他,有时候阳光实在太讨厌,挡住他看刘耀文的轮廓,少年的模样在光的招摇下熠熠生辉,模样姣好,如同他的名字“耀”一样,是发光的。
“小鬼,笨死了。”刘耀文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下来之后就是用力敲敲宋亚轩不太聪明的脑壳,接着又十分别扭地大掌在他头顶乱揉一通,也不管揉的地方是不是他刚敲过的地方。
宋亚轩想辩解,张了张口,大脑却一片空白。算了,他每回吵架都吵不过刘耀文。宋亚轩便龇牙咧嘴,硬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巴巴地讲“都敲红了,好疼。”
刘耀文觉得好笑,他没宋亚轩大,却比宋亚轩高出半个头,俯视太麻烦,索性俯下身子,正视宋亚轩澄澈的眼睛,左看右看也不像小瞎子呀,怎么睁眼说瞎话呢,“……你看见了?小鬼,福字要倒贴······你这样贴福气都跑完了。”
“年兽最喜欢吃你这样不听话的小鬼了。”刘耀文说完还不忘恐吓宋亚轩,吓得宋亚轩紧张要死,捏住他的衣角,眼尾湿红,眸子含了月光,“那你保护我,年兽就不会吃我了。”
刘耀文从背后伸出手到宋亚轩面前,变戏法似的摊开掌心,赫然出现一条淡蓝色编织而成的手链,这条手链他在夜里耗着电灯学班里女生编的,为此还做了好几晚噩梦,生怕别人发现他娘娘叽叽的样子,被别人笑话。
编的很丑,不好看,怎么看怎么别扭,刘耀文都不太好意思拿出来,但既然编都编了,最后他还是选择在新年来临时第一个送给宋亚轩,“新年礼物。”
宋亚轩眼眸闪出星星般的亮光,又惊喜又感动,然后立马戴在手腕上,抬头见刘耀文不说话盯着自己看,直觉得心里发毛。
“说真的我挺迷信的·····佑我小鬼岁岁平安。”刘耀文顿了顿,勾起宋亚轩的注意,“以后每年我都送你礼物好不好?”
宋亚轩笑着钻进刘耀文的外套,衣服上是淡淡的洗衣粉味,清爽好闻,他吸吸鼻子,全然没有发现这些动作做的太自然,“有点冷怎么回事……。”
宋亚轩总是这样,依赖于刘耀文。他们的关系好似小猪佩奇里佩奇和乔治,干净纯粹,又有一点不一样,他们不是一家人却过得像一家人。换句话说,中间夹杂别的情愫在内,彼时他们年少不懂,以为这样就能做一辈子家人。
只是未来漫长,时间教给他们言不由衷。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刘耀文和宋亚轩不知分开了几年,反正是在老街休整,旧院拆迁,他们的记忆随着机器无情地要大院崩塌,埋在土里,不见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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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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