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训练结束后,沈柚白表现出难得亢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三套节目取得巨大进展,还包括了羽生结弦冰演的完美落幕。而反观身旁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羽生结弦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他装作不在意的拿着手机划拉,沈柚白却瞧得清楚,他的手机根本都没有解锁。
“这么说……你再过几日就可以回国了?”
“唔…应该是这样。”沈柚白点点头,“节目学成以后,也确实没什么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好吧……”
羽生结弦耷拉着脑袋,脸上的愁容更甚。
“怎么,这就开始舍不得了?”
沈柚白笑着打趣道。
上一次这样依依惜别还是在十七岁那年沈柚白离开日本,那时两人都还小,分别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情有可原。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聚少成多,羽生结弦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哪知当这一天再次到来时,他依然毫无长进。
担心女孩会因此而笑话他,羽生结弦连忙矢口否认:“额,主要是我妈前几天还问起过你呢,她特别想你,说如果有时间去日本玩她一定很欢迎。”
沈柚白看破却不说破,她笑着钻进了他抱着手机的胳膊里,抬头问道:“是嘛?阿姨这么想我呀?”
羽生结弦小鸡啄米般直点头:“额,嗯,对呀,当然了。”
“那你想不想我呀?”
突然起来的一句让羽生当场便被问住,他屏住呼吸看着沈柚白眨着大眼睛闪啊闪地看他,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誓不罢休的姿态。他认命地闭上双眼,用力点头。
“想!无时无刻,所以你一定要来。”
沈柚白满意地扬起嘴角,她靠在他的怀里,伸手轻轻拨弄他右手的五根手指,语调轻快,“那看来我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喽!”
“你这是答应啦?”羽生闻言惊喜道。
沈柚白故作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嗯…勉勉强强吧,我可不想到时候某人因为想我不好好训练,导致新赛季成绩不好。”
他抱住女孩在头发上重重地亲上一口。
“谢谢柚酱!”
那晚两人开心地煮起了火锅,为了照顾到不能吃辣的羽生结弦,沈柚白还特意挑了一半红通通麻辣鲜香,一半汤汁奶白醇厚鲜美的鸳鸯锅底。
光是食材就摆了不少,白菜菠菜竹笋土豆豆腐,配上新鲜的牛肉羊肉,鱼肉虾肉剁碎混了其他食材做成丸子,种类看着极为丰富,蘸料也准备了好几种。
在羽生结弦面前,沈柚白是不用顾忌什么也不讲究什么的,拿起筷子就夹了些肉丢进了沸腾着的红汤里面,咂着嘴流着口水等着肉熟。
等待的时间里,沈柚白又拿出前不久中餐厅老板送给她的梅子酒,想着甜辣的可解腻。
随着她把塞子拔下来的动作,里面盛装的紫红色液体晃动起来,一股独特的酒香飘了出来。
不算醇厚,却很和缓。
沈柚白就着瓶身仰头尝了一口,酒的味道淡而绵软,回味甘醇,一直顺着喉咙流淌到胃中。
她咂咂嘴,眉眼弯成一轮月,拿着酒瓶故意在羽生结弦面前晃了晃,“结弦要喝吗?”
她嘴角还留着些许残余的酒渍,像被咬了半口往下滴汁的粉嫩水蜜桃,纯情诱人。
羽生结弦咽了咽口水。
从不贪酒的他,不知为何这次忽然想尝一尝这诱人的醇香。
就在他要张开嘴的时候,沈柚白已然收回酒瓶,她坏心思地倚靠在椅背上咯咯直笑,“哦,我差点忘了!结弦对酒精过敏,真可惜,这样的美味只能让我一个人消受咯~”
她故作惋惜的又叹了口气。
羽生结弦的表情僵了僵,随即又很快恢复如常,他伸出长臂搂过了沈柚白,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没事啊,我看着你喝就行,还方便照顾你。”
想起上次醉酒的事情,沈柚白的脸便止不住的发烫,却又对梅子酒的香甜毫无抵抗能力,最终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又倒上了一杯。
火锅的香气窜进了鼻腔,沈柚白吸了吸鼻子,夹起刚刚涮熟的还裹着红汤的肉片塞入口中。
“啊,好辣……”
女孩被辣得小嘴都红了, 瓷白的脸蛋透出两团粉晕,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涔出点点汗珠。她嘴里喊着辣,身体却很诚实,低下头又吃了一口。
这一下,辣得眼睛雾气蒙蒙。
沈柚白忙浇了口酒,奈何无用,又疯狂灌了饮料,可辣味像疯窜的火苗,在舌尖撩起一片火源,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辣吗,我尝一口。”
沈柚白正要捡了辣锅的菜放在他碗里,谁知他却突然转向她,直直地吻了上来。
探到女孩舌尖,羽生结弦尝了几口,扫过沈柚白被火撩疼的地方,竟奇迹般的平息了疼痛。
“嘶,确实辣…”
良久,他退了出来,咂着嘴说道。
“可能辣都被你吃走了,我现在倒觉得好多了。”
她微微仰了仰头,张嘴说话,热辣的气息随之而出,红肿的小嘴离得太近,上嘴皮蹭了蹭他的手臂。
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说话时一张一合贴在他肌肤上的唇形。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脑袋。
“是不是傻啊宝贝。”
“怎么了?”沈柚白懵懵的看着他。
“是你被分散注意力,才觉得不辣了。”
“哦... ”红云染上双颊不过一时,沈柚白又眼巴巴地凑过去,一张笑脸软软媚媚,野心勃勃,“那我喜欢被这样分散注意力,以后我们都用这个方法来转移注意,好吗?”
羽生结弦拎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明明也已经不是会时刻心跳的关系,却还是呼吸变得急促,他使力拖了沈柚白的椅子到他身前, 在她嘴上又轻啄了几下,“好,都依你的。”
那天二人双双餍足,几日来的疲累使得困意很快席卷了他们,决意之后再收拾残局,早早的爬上床休息。
第二日,两人又强打着精神去各自的地点训练。
“还是一样的训练内容,快去吧。”奥瑟轻拍了拍羽生结弦的肩。
羽生结弦怔愣,露出了苦瓜脸的表情。
原以为,冰演之后,奥瑟教练会允许他开始训练跳跃的……
尽管很失望,羽生结弦还是很快调整了心态,尽量掩住了神情里的落寞,跟着白熊教练开始了新一轮的滑行训练。
经过冰演季,许久不训练的身体多多少少还是被狠虐了一下。
“还有三个月了,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呀,打起精神啊羽生,你能做到的!”
身旁,奥瑟教练打气着说道。
羽生结弦苦闷的笑了笑,坐在场边开始收拾东西。
“我其实能够理解奥瑟教练的想法,可我害怕的是,我们两个人的理念终究是有太大的偏差。”
“只剩下最后三个月了,还不抓紧提升跳跃技术,我该拿什么去跟人家比?”羽生结弦抹了把汗,不知是在跟一旁早已结束了训练的沈柚白讲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翻出了包里的训练笔记本,飞快地记录下了一些文字,认真如羽生结弦,即便有教练每天记录他的训练日志,他还是会自己做记录,并时常带入一些自己的思考写下。
沈柚白用毛巾替他擦去额前汗珠,他却猛然抓住她欲要收回的手,“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花滑?”
“你说,来多伦多是不是我选错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即便只是做基础训练,你的技术也提高了不是吗?”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更多的时候我好像是在被裹挟着走下去,只是心里还死死抓着那个梦,我害怕我终究没有那份运气。”
沈柚白心疼的抱住他的脖子,认真的看着他说:“羽生结弦,你比任何人都值得那份美好,你不需要怀疑自己。”
“就像你说的,努力会说谎,但努力不会白费。”
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说过的。”
回程的路上一路无话,进了家门,羽生结弦就一头钻进了淋浴间,水声啪嗒啪嗒的碎落满地。
沈柚白叹了口气,拿起了高三的课本,靠在沙发上读着。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羽生结弦裹了浴衣来到了客厅,他静静地在女孩身侧坐了一会儿。
“柚酱。”
“嗯?”
面前羽生结弦的眉眼像是染上了情欲,一点点的吞噬着沈柚白的理智。
“柚酱……”
”嗯?”沈柚白闻声抬头去看他,张着水亮透澈的大眼睛,她目不转睛地盯他,像是在观赏什么稀世珍宝。
她软得很,轻得跟棉花似的,往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幼崽求庇佑一般,渴望地伏在他身上,又可爱又乖。
试问没有男人可以抵御的了这样的诱惑。
他羽生结弦自然也不能,他哑着声音,眼中的眸光愈发的沉暗,”我需要先分散一下注意力。”
说罢,他俯身下来,合着沈柚白的呼吸,深深吻住了她。这一次,羽生结弦像是甩脱了某种顾忌,伸手扣住了沈柚白的后颈,在她口中肆虐。
沈柚白有些失了气力,手软软的伏在他胸前,氧气被吃尽,她的身子也越发的支撑不住,将将在快要瘫软在他怀里的时,羽生结弦松开了她,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自嘲般的低头笑了笑,在下一秒取出酒柜上昨晚被沈柚白剩了大半的梅子酒,他仰头一饮而尽。
“结弦你……”
沈柚白甚至来不及去阻止,酒精便下了肚。
“就这一杯,我需要的。”
沈柚白了然的点了点头,咽下了口中的话。
随后,羽生结弦走去了阳台,站在栏杆前,俯瞰整座多伦多。沈柚白也跟了过去,站在他旁边,感受着清风拂面,没有说话。
“怎么不阻止我?”
“阻止了啊, 你还是喝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其实方才,羽生结弦那带着侵略性的一吻,有一瞬间沈柚白是有些害怕的,但很快她洞悉了羽生结弦想要试探她的心意。
对于前途的迷茫和欲望让他无法自洽,甚至在一时间失去了对所有的自信心,所以他试探,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确认她是否还留在他身边。
“我已经决定了会一步步走向你的,不是吗?”
“就算你推开了我,我也会缠着你的。”沈柚白翻开羽生结弦搭在栏杆上的手,十指相扣了进去。
“那你可要多缠一会儿。”
他的孤独不是一朝一夕可破,对于爱情也许始终有一道心理防线在,他对她的宽容已经足够他推远这道防线,却将将又能把她锁在心防内,不懂如何真正的去放下。
不过至少,她在他心上。
微风吹的他酒气熏上了眼。
“对不起啊,我大概是太害怕了…”
“你不用跟我抱歉的,记得吗?”
在酒精的侵染下,羽生结弦很快沉沉睡了过去,沈柚白替他掖好了被子,轻巧地带上了门。
不日后,她便要离多伦多,羽生结弦目前的状态无疑是她最放心不下的,或许得找个人开导他一下。
这般想着,沈柚白的心中逐渐萌生出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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