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奈奈美教练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柚白,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到您了,这次给您打电话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啊,你尽管说。”
听筒那端,奈奈美的声音里擒了笑意。
“嗯....说实话这次主要还是结弦在训练中遇到了一些事,还请您帮忙劝解劝解。”
沈柚白简略跟奈奈美教练解释了羽生结弦近段时间的境遇,独独跳过了他情绪上的崩溃。
沈柚白想这是他不愿让世界知晓的脆弱,这是他只愿意让她洞悉的敏感。
听筒那段沉默了良久,“好,我知道了。”
“中午我会再打电话来的。”
”额,那个奈奈美教练,请您不要告诉他是我找到您的,我不希望他因此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负担。”
“他能得你这样照顾,是他的缘分。人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是多麽幸运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一直这般相扶相持地走下去,我衷心的祝福。”
“我们会的,谢谢你,奈奈美教练。”
沈柚白道了谢,内里五味杂陈,挂掉了电话。
看着羽生结弦方才哭过略有些浮肿的眼角,一阵心疼,心里只期望着他能多听进去奈奈美教练的话。
中午,沈柚白正因为焦心整理着书架,羽生结弦从卧室里晃了出来,自背后揽她入怀。刘海遮住了眼睛,脑袋乖伏地趴在她的肩头,他安静着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羽生结弦的气息打在沈柚白的脖颈上,他低头在她肩上吻了一下。
大概是两人都想起了那日午后他的狂躁,空气里一时间弥漫着暧昧。
羽生结弦借着胆子继续着动作,顺着肩颈一路印下了殷红的痕迹,白皙的皮肤瞬间被撩起一阵燥热,沈柚白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停下。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住了沈柚白的,一只手更是施了狠劲似的禁锢住了她的双手,竟无力逃脱。他抬起另一只手把沈柚白的头发拨去了另一侧,如此没了阴碍,便更可以肆意妄为。
在苏麻的瘙痒里,沈柚白感觉到一丝隐痛,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
羽生结弦知道自己动作狠了,又轻柔的用舌尖甜舐了一下,以示安慰。
又过了许久,他才松开了箍住沈柚白的手,指尖划过他留下的吻痕,停在了她的耳后。
“柚酱,我……”他哑着被情欲裹住的嗓音说道。
“没关系的。”
沈柚白转身,在他下巴上又落下了一个吻,
正当这时奈奈美教练的电话适时的打了进来,羽生结弦没有松开沈柚白的手,牵着沈柚白去接了电话。他按了场音,只听得奈奈美教练和煦的笑声从里面传来,“能听得出来我是谁么?”
羽生结弦扬起梨沟,低声笑了笑。
“您电话号码我都倒背如流的,怎么会不知道?”
“哈哈,怎么样啊最近,都还好吗?”
他顿了顿,“额,都还好……”
她听出他语调里的不自在,故作玩笑道:“欸,是不是没好好练功啊?被我抓到了吧!”
“没有,我一直都有在努力的。”
“孩子,你知道我一向都很看好你的,你在我心中可是个小天才。”
羽生结弦苦涩的笑了笑。
奈奈美在电话那头继续道:“但是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是你的努力和不屈。”
“你真正天才的地方可不是你的天赋,而是你愿意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去最大限度的成就你自己。”
羽生结弦听着,眼神里一阵清明。
“还记得你拜我为师的那天所说的话吗?”
“想要感知自己的世界,想要明确自己的世界观。”
几乎是同一时刻,奈奈美与羽生说出那句话。
“把这些羁绊印证给自己的就是花滑,想通过花滑看清自己。”
羽生结弦笑了。
“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所以不要忘记这些,要怀着初心去努力。”
“不要害怕孩子,这个世界很大,你所处的时代也给你带去太多的可能性 。累了就原地休息一会儿,迷失的时候就顺应自己的内心往前走,看不清未来的时候咬咬牙坚持一下你脚下正在走的路,也许前面就是明灯。”
电话那端是久违的温暖和鼓励。
“嗯,我知道了。”
“知道啦?那你要加油哦!”
“我会继续关注你的花滑的,如果比赛表现不好,我可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我会努力的,您就放心吧,教练!”
“那就好,看来我这个电话打的很是时候啊,给你敲了一记警钟。”
羽生结弦带着愧意摸了摸头。
“加拿大怎么样?好玩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啊?”
“加拿大很美,不过再美也美不过我记忆里的仙台,至于特别的经历嘛……”羽生结弦深深的看着沈柚白,眼里藏了笑意。“可能就是,我再一次地爱上了那个最初让我感到过心动的女孩。”
“我想,我爱她已经爱到可以把自己的全部尽数交给她的那种程度了吧。”
听他这样说着,沈柚白心里像被鹭鸟惊起了一片片涟漪的池水,漾开爱意。
“看来你陷的不浅啊,可不许耽误了训练!”
羽生结弦笑着答道:“知道啦。”
奈奈美教练又叮嘱了几句,说是要带课,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羽生结弦静静的看着沈柚白的眼睛,似乎是要从里面探寻出些什么,沈柚白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害羞地别过了头去。
羽生结弦却不依不饶地伸手勾住沈柚白的下巴,逼迫着她不得不与他直视。
“柚酱,我又欠你一句谢谢。”
他声音沉沉响起,带着沙哑的磁性。
沈柚白不自然地搭下眼皮。
“谢我干什么?”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两人之间的默契就像是一个呼吸那么简单,不需要言语,就可以轻易明白对方的全部想法。
沈柚白簇起笑意,没有再做无谓掩饰。
她羞红的脸蛋像颗多汁水蜜桃,突如其来的甜美笑意冲淡眸中水光,嫣嫣嘴角弧度刚好勾出一股清纯的天真,含泪带笑间透着动人的媚态。
羽生结弦呼吸一紧,心里随之淌过温柔。
“我想,我是再也离不开你了。”
……
经过了奈奈美教练的点拨,羽生结弦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发狠似的逼着自己训练,仅剩的三个月无论如何也需要抓紧最后的机会。
奥瑟教练训练的重心依然放在了滑行之上,但也适当的加了一些跳跃训练,大概是羽生结弦的坚决反映在了训练上,奥瑟教练常常在训练后欣慰的笑着:“你的真挚和努力一定不会辜负你,我确信你会成就很出色的成绩。”
羽生结弦看着他露出了笑容,第一次全身心的把信任交托在了这位金牌教练的手里。
“月底你回去训练不要松懈,我们远程沟通,几点我都等你,随时给你回信。”
“好,谢谢您。”
剩下的日子,沈柚白跟李明珠那边沟通好了回国后的训练交接事宜,一边陪着羽生结弦进行最后的完备训练,一边收拾着两人来时带上的行装。
羽生结弦自从上次欺负了她后,不知悔改,且愈发的来劲,好像看着沈柚白身上属于他的印记由红幻紫会让他更加的兴奋。
沈柚白干脆也不费心拿粉饼遮了,左右不会撞见生活圈以外的人。
还记得奥瑟教练第一次看见沈柚白脖颈上的红印时,还惊讶的“哦”了一串出来,就差唱成曲了。
羽生结弦找到了逗教练的乐趣,变本加厉的甚至在毫不避讳他的情况下亲昵,导致奥瑟教练每次走过两人身边时,都明显感受的到他的脚步虚浮了不少。
临行的前一晚,沈柚白从衣柜里收拾着要带走的衣物,羽生结弦却故意落下密集的吻,吸引着女孩的注意。沈柚白懊恼的想推开他,他却捉了她的手缠在脖子上,把沈柚白转过来面向着他,压在了身下。
比起先前的克制和冷静,他常常需要沈柚白配合着他的胡闹,待发泄够了,才会放过她。
每次情到浓时,他都会钻进淋浴间洗一个时间很长的冷水澡。
“对不起,我忍不住……”
有次他啃了沈柚白的锁骨,留下了一串牙印后,带着歉意说道。
沈柚白笑了笑,有意刺激他说:“没关系,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羽生结弦听罢,佯作凶狠的深深吻住了她,双手更是不老实的滑过了她的腰,令沈柚白猛地缩了一下。
“难受的不是我? ”
他挑起一边眉毛,重复着女孩刚刚的话。
沈柚白老脸一红,灰溜溜的逃去客尸假装收拾着要带走的课本书籍。
羽生结弦坐在床上,听见沈柚白踉跄着的脚步声,低头笑了。
在盛夏满溢着荷尔蒙的空气里,两人度过了最后的几天。
早早订好了机票,沈柚白检查完毕房间的窗户水电,又被羽生结弦拉着躲在窗帘后面最后交换了一个吻后,出发去了机场。
羽生结弦戴了口罩,拎着沈柚白的行李去办了托运,工作人员用探究的目光细细看了两人叠在一起的护照,最后了然的交还给了羽生结弦,对着沈柚白轻眨了眨眼睛。
沈柚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羽生结弦感受到女孩的紧张,牵住了她的手,“没关系的,未来只会有更多的人盯着你看,柚酱可要早点习惯啊。”
安检过后,他轻声跟女孩说道。
轻靠在他的肩头,沈柚白皱了皱鼻子。
“我不喜欢。”
“没有办法啊,即便只是滑冰,也会有人二十四小时的盯着,随时准备着对我评头论足。”
沈柚白心疼的捏了捏他的手,对这样公开活在世界眼睛底下的生活感到了一丝恐慌。
“我会保护好你的。”说着,他在沈柚白耳朵上挂上口罩,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一次,长时间的飞行因为有了羽生结弦的陪伴,也不再漫长,倒是忐忑着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把最后属于你们两个人的时间无限拉长。
不爱吃飞机餐的沈柚白,在羽生结弦的眼刀下,逼迫着自己吞咽了几口,他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打定主意下次再做飞机一定要做足准备。
飞机落地,两人又各自去换了航班,一处向北,一处向东,截然不同的方向,各自也有着不同的生活轨迹,看似好像远隔千里,实则咫尺天涯,只因他们知道,两人的心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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