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里隐隐约约传来枪声,刚要撤走的一位警员脚步一顿,狐疑回头。
他向里走了些,仔细审视着空荡荡的大厅,试图寻找到支撑那些微动静的证据,无果。
他又侧耳细听,却也是什么也没有,回望四周,旁边的同伴表情毫无异色,热切地招呼着他离开,他甩甩头,收回那些想法,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
枪声停了。
琴酒扣着永山信,腿压在对方腹部,一人躺,一人半跪的姿势,警用配枪落在了半米远的地板上。
永山信笑吟吟的脸上多了几道红痕,嘴角乌青,唇上渗着血。
他被琴酒拖到窗前,被扯着头发狠狠地撞上了透明玻璃,留下一团乱糟糟的鲜红,随后琴酒松手,他的头又重重砸落在地上。
遮光的窗帘被彻底拉开,灿烂的阳光直直射进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中,有种琉璃般的剔透晶莹。
“嘶。”
强光直射,头晕目眩的永山信遏制不住地流下了生理泪水。
此时,也没人管一旁哆哆嗦嗦地被“不小心”“误伤”了好几枪的井上真堉。
“记仇记到现在?”
永山信眯起眼减弱入眼的光线,他看着身前那个冷漠的银发男人,丝毫不加掩饰眼神中的打量,看着看着,忽然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
琴酒莫名其妙地看着开始发疯的永山信,本能地感到不爽,皱了皱眉,他正欲起身。
“咔嗒”
一对耀眼的银手镯扣住了琴酒,另一端连在永山信自己手上。
他扬扬手,银链子跟着晃起来,在阳光下反着刺人的光。
“平手。”
永山信切回了正常的微笑,如户外的阳光般热烈,他偏过头,亚麻色的碎发遮住直射的光线,垂下的阴影掩去了瞳孔的晶莹。
“。”
琴酒轻嗤,不知从哪翻出个回形针,两下拆开给打开了手铐。
他松开钳制住永山信的手,漫不经心起身,从再次晕厥过去的井上真堉身上翻出了对方的手机。
“人留给你,省得麻烦。”
永山信也慢吞吞跟着起身,他歪歪头,弯起眼睛,
“好呀,”
永山信走过去,二人擦肩而过,他接过对方递来的胶囊,眼也不眨地吞了下去,随意地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他脚步不停,绕过办公桌,将正中摆的那只貔貅拿了下来,端在手中细细打量摩挲。
玉石的质感冰凉而温润,雕刻的貔貅栩栩如生。
“只是,他能撑到急救么?”
永山信瞥了一眼瘫在沙发上毫无动静的井上真堉,赤红的血浸进了沙发,又沿着那弧度下来,淌了一地,甚至已经开始氧化发黑了。
琴酒早已无声无息地从来时的暗道离开了,永山信回头,看着已经合拢的暗门,又开始莫名笑了起来,下一刻,他扬起手,用力地将端着的玉雕往地上砸去。
貔貅碎成几块,摔远的脑袋正对着这方,那碧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白净的天花板。
迷幻的香气在屋中弥漫,带着若有若无地诱惑,很快又散去。
永山信从茶几下摸出屏幕被摔的破碎的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像窗边走去。
他看着楼下仅剩的三辆警车,不疾不徐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温暖的阳光映在那张朝气的脸上,却只平添寒凉,他笑着,几缕血缓缓地顺着太阳穴留过眼角。
“真可怜啊,琴酒。”
…
名柯:真酒他掀翻了酒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