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眸色一沉,所有的人汗毛竖起,等待迎接父皇的狂风暴雨,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每寸空气都泛着死气,让在场的人噤若寒蝉。他的眸色凛然对着旁边的太监,还未开口太监捷足先登,转移父皇的话道“老奴这就准备毒酒。”
秋穗好像接受自己要被赐死的事实,放弃垂死的挣扎,只是很简单地摸了摸鼻子,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静候迎接自己的死亡。
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她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抱拳如泣如诉地讲道
“臣妾知道自己难免一死,但也有心理话想对陛下说,臣妾一生都活在男人之下,被男人践踏,凌辱。所有的人都嫌弃我是青楼出生,唾骂声空饷久绝。”
“唯独和陛下的短暂的几日是秋穗最温暖快乐的时光。这辈子臣妾没有办法做好人了。等下辈子,臣妾一定要找到陛下。”
话已脱口,酒也端上来。她看着瓷器上刻的花纹,明明只有一点空间,却雕刻的不压于其他大件花纹,甚至更加精致,栩栩如生。她的脸上不禁脸上染上孱弱的笑容,那是濒死的最后一点温柔沉浸在酒里。
她张嘴想要喝下去,忽而想到什么,把杯子停到唇边,温婉地说道“陛下,你能看着我喝完吗?这样让我死的没有那么孤独。”
父皇本来对她的滞留不满,听闻她的一席话心仿佛突然软化,他的眸子也发生细微的变化,多了平缓,广袖一挥“准。”
就这样她在父皇的凝视下一饮而尽,眼泪沿着眼睑因为仰头的原因滑落在耳尖,她甚至还未来得及感受那一丝清凉,血就从她的朱唇云奔潮涌,瞬息间汇成河,祭奠着一个女人的错爱,卑微到血液里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陆之寒紧蹙眉头,试图把她所有的动作放大,他总感觉哪里不对,秋穗的酒确实喝下了,在他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她没有洒,她刚才也确实是吐血了,那她刚反抗的那么激烈为何现在视死如归呢。
会不会跟刚才的假死药有关系?于是抱拳禀告:“陛下,贵妃以薨,以臣的拙见此事还有蹊跷,还不可宽心。一般假死药一炷香发作,刚才贵妃从下旨到喝毒酒恰巧是一炷香。”
“大胆陆之寒你是何意?意思还有其他的判贼吗?”公公忙不迭置喙呵斥道。
“臣又没说公公,公公着急什么?”公公的不合时宜的发言让陆之寒更加笃定此事有诈。
“之寒啊,朕因为严风的事情已经头疼许久,也痛失好几个臣子,朕已经不想再杀任何一个人,再杀就真的没有了。”父皇的表情扭曲,双手胶着地拍着膝盖。他的颤音昭示着自己内心无法诉说的痛,面对大臣的背叛,他只能强忍不舍地舍弃。
“那臣恳求贵妃还不要下葬,等观察几天再下。”陆之寒不依不饶。
父皇被吵地实在头疼,扶着额头,眉宇紧蹙,轻启尊口:“准,准,准。”
其实父皇虽然真的已经被严风折磨的辗转难测,夜夜失眠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对刚才秋穗反常的行为有怀疑,只是这件事情要查下去就证明自己的贴身太监是判贼,前一个就是,这一个还是,这不就是让天下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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