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放下雨伞,夹杂着冰冷寒风进门的越前龙雅捂脸哀嚎一句。
“你指百事可乐新推出的樱桃口味,还是指鳗鱼冻……呃,难道是仰望星空派?”想到沙丁鱼不值得的一生,哈里特用力提拉罐装花生酱。
“是龙马,龙马和他的小姑娘出了点小小小小问题。”
眨眨眼睛,一贯‘都在掌握之中’的卢卡斯下意识地说了句“有多小?”
“极南‘度假’,你说呢?”
很好,这很哈蒂娜。
沉默了几秒,哈里特翻阅网页,挑眉,语气还算镇定:“他们哪来那么多钱?”
“南极考察出发的最佳时机就在12月。”不忍看哈里特错综复杂的神情,卢卡斯解密:“她之前向国家科学基金会提交过一份申请,也许考察船还有空位。”
“可考察不是要去三个月?”
“那小子思维紊乱的bug刚过去没几天就要和亚斯伯格症患……”摘掉手套,龙雅揉搓冷风吹过的红润脸颊:“抱歉兄弟,无意冒犯。总之。让他们两个在南极共度三个月就像是开盲盒,上帝知道会不会有比巨虫更恶的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没有纠结于这个谁影响谁谁带坏谁的小问题,卢卡斯在哈里特面色庄重去找两小只谈话之后,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说起‘思维紊乱’,有复刻光盘,要看吗?”
从冷饮柜中翻找出几瓶饮料堆在餐桌,龙雅不客气的就近解决一盘松饼:“好啊。”
丢了第一个发球局时,还算镇定;追平比分五比五,兴许是提神饮料喝多了亢奋,英语夹杂日语吐槽这个小不点手臂力量不堪一击。
“他才十二岁。”切开营养师新规划入餐单的胡萝卜蛋糕,卢卡斯捧起玻璃杯小口抿着温热的牛奶。
“可他……好吧,就算过了圣诞节也是不折不扣的小鬼。”
你们两个还不同样是未成年的弟弟。秋本立绘煮好咖啡加了糖块,暗自翻个白眼。
“在职业赛场上积累下的经验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就不担心那小子会输?”播放结束,幕布缓缓上卷,龙雅翘着二郎腿满足擦嘴:“多谢款待。”
即使不在现场,但是网前截击、底线对拉的一幕幕画面清晰,精彩的三盘对决让卢卡斯原本不太美妙的心情烟消云散,用银勺敲了敲手边的牛奶杯:“担心?”想想又轻声追加一句:“恰恰相反,我很期待。”
期待什么?听得云里雾里,没有被安慰到,龙雅放心不下,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转身离开。
“Boss不担心温格小姐吗?”遥控遮光帘哗哗退回两侧,秋本立绘站在窗前,惊讶道:“天晴了。”
“考察船的确还有空位,”卢卡斯对上担忧视线的瞬间露出一抹笑,蓝色眼眸在阳光下明亮清澈:“弦理论团队一直在申请最后的名额。”
闭馆休息外加清晨突如其来的骤雨导致路面结冰,干脆给自己放假一天的卢卡斯继续悠闲享用吐司,有客来访。
“贸然打扰,我是日刊体育东京本社记者鹰司佳奈。”女记者戴着眼镜,正装笔挺,手上搭着风衣外套。
“你好,”卢卡斯站在门口看着不请自来的客人,侧身让出路:“进来说。”
“谢谢。”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会被拒之门外的女记者松了口气。
“咖啡还是茶?”
“白水,谢谢。”
秋本立绘也不客气,真的倒杯水放在了访客面前,回避出去。
捧着温度正好的牛奶杯,卢卡斯对这位看似干练的记者さん来意有些不明所以。
松了口气的女记者从容拆封航空快件取出信函放在茶几上推近:“受人之托,JTA网球协会很看好你的能力,诚挚相邀U-17世界杯。”
卢卡斯回想了一阵,眉尖微微皱起:“可据我所知,东京青训对这届世界杯准备充足。”
有‘搭档’在大名单中这个前提在,本以为只要传达到位诚意就可,没想到会被拒绝。眼皮跳了跳,女记者努力维持着笑容:“世界杯之后就是澳网开幕,冬歇期热身,你的加入除了主力位置之外,待遇也绝不会低。”
卢卡斯微挑眉尖,依旧没有点头:“你也说了只是热身。”赛前备战的对练上,和已经身经百战的职业球员才是最佳选择。
参与过U-17世界杯的球员那么多,有几个能在大师赛中占有一席之地?
女记者来了又走,仿佛真的只是为还一个人情。
没有拆开看所谓的邀请函,卢卡斯瞟眼胡萝卜蛋糕,叹气搁置一边,抬手给跳上沙发的奥狄斯一片火腿换来娇媚回应。
沙拉酱汁一如既往是清清爽爽的水果酱,不忍直视打滚撒娇的大猫,忙了一个早上的经纪人艰难咽下莴苣,递过去一碗清水,组织了一下语言,语重心长。
“近十年,志在青少年中推广网球的ITF加大力度宣传运作,可赛事组委不会允许外籍球员…”
在排名前沿占有席位的球员或许会在奥运会、戴维斯杯这类举办期内受邀加入国家队为荣誉而战,但要求青训营耗费资源培养输出能过及格线的职业选手,太难了。
这个不行就力捧下一个,这届不行就更新换代。所谓‘拿来主义’,有天赋的少年不知凡几,豁出一切去拼,最后因为伤病状态低迷的苦果往往是自己承担。
无论是对前途的考量还是利益交换,参加以国家为单位的赛事并不简单。有些球员,比如小国家的球员成绩优异会被球探选中挖走,也有一些因为所属国竞争激烈无法成为主力最终去了别的国家队效力。
“改革后,小组赛的上场名额中强制加入U-15,”卢卡斯接过水碗小心喂给奥狄斯:“赛会总监阿拉斯特女士为了平衡,提案对参赛队伍效仿奥运会,放宽辖制。”
“放宽?是指那个,奥林匹克运动员?”秋本立绘塞了一嘴草莓,鼓着腮帮子,身体前倾,手肘放在了桌上:“如果成绩不能让网协和赞助商满意,主帅去留…”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邀请函。
秒针准确的和分针重合的瞬间,钟声准点报时。
幸村精市结束正反手交替直、斜线击球训练,来自经纪人的通话铃声震动。
没有拒绝,幸村精市看到的就是纳文斯面带微笑:“感觉如何?”
“还算轻松,”从包里翻出毛巾擦尽下颚的汗,幸村精市坐在长椅上,硬邦邦的并不舒服:“总教练没有露面。”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不必在意,”纳文斯对此毫不意外:“关于你的教练,伦敦网球大会,你被引荐给了布拉德·吉尔伯特。”
“教练?”
“年龄和伤病迫使运动员退役,作为教练,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留在球场。”纳文斯谈及这位被BBC称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网球教练员”语气慎重:“世界杯之后你有计划吗?”
这个插曲给幸村提了个醒,在挂断电话之后坐在长椅上想了想,拨动着通讯录。
“卢卡斯,”背着球包往宿舍走,幸村精市语调不稳一瞬:“我会和教练在墨尔本会面。”
“恭喜,”卢卡斯轻声嘟囔,杂志翻开下一页:“没想到龙马对和你的输赢有那么大执念。”
“太能磨了。”
“什么?”
”没,我在想训练表的调整。“心里仅有的一点郁闷消失殆尽,幸村有些疑惑的眺望一眼五号球场,最终把目光凝聚在了一脸严肃的鬼十次郎身上。
目光交汇的瞬间,剑拔弩张隐藏在平静之下。
相比较于和奥狄斯上蹿下跳的秋本立绘竖起耳朵听八卦,两人闲谈时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雨雪转晴”。
在挂断电话之后卢卡斯重新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对方接通后:“费尔希先生……是的,我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墨尔本见。”
经过几轮个人战,升到五号球场的仁王眼睛不由自主朝场边看去,那里路过的幸村正拿着手机,眼睛却是看向了他这边。
下意识挺直背脊,就听到柳的声音:“接下来就是团队洗牌战了。”
对上仁王茫然的眼神,柳无奈解释什么叫‘团队洗牌战’。
和三号场交换啊?仁王若有所思接住飞来的球,转头对上亚久津尴尬之后凶狠的目光,切了一声。
嗡嗡震动声入耳,想要交代国中生几句的鬼十次郎走过来,就看到刚刚还很有领队魄力的迹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
“Mutter… FröhlicheWeihnachten…”
犹记得,青训营信号不好?!
狼狈的高中生趁此退场,至此,五号球场除了守门人,其余者皆为国中生。
这个大新闻显然挑动着三号球场的成员神经,他们疯狂而又迅速在图书馆围拢助教将国中生数据问了个底掉。
好似对输赢并不在意,慢悠悠跟在后面的入江奏多并没有多敲打什么,只是伸出手搭在了观月的肩膀上:“不可小觑。”
脸上虽然依然是笑着的,可是观月却听出了话中的未尽之语。
“和远征在外的一军相比,五号场还需磨练。”
“这么谦虚啊,”入江奏多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捏了捏手下的肩膀,镜片在日光下闪烁一瞬,:“国中生晋级这么快,黑部教练很快会找你谈话了,助教桑。”
“……”耳朵一抖。
放过发色暗淡血条清零的观月初,入江奏多很有心得和自家球员们叙话。
雨幕中,驻扎深山之中的三船总教练安排清楚国中生拉练,大步流星去翻手机给基地打电话。
可怜的斋藤教练,凌晨二点被一声怒喝震醒。
“你为什么要连应该在胜者组的国中生一起踢过来?”越想火气越旺,当他在后山很闲是不是!
“三船桑,”斋藤打了个哈欠,“相信我,真田的对手您更不想见到。”
意外失联的摄像头和绒毛磨损严重的网球无一不诠释着——立海大不好相与。
远征军里还有个不服管教的毛利在,这样想着,斋藤也就不感意外了。
“阿嚏——”切原吸吸鼻子。
真田放慢速度,并排跑的桑原摸了摸切原额头温度,叹气摇了摇头。
发完火,三船定定神,居高看着国中生那边的动静,平复了一下心情,单独叫来切原、向日、田仁志。
“额外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塞过去一张纸条和他鲜少离身的酒葫芦,三船就像驱赶苍蝇似的驱走三人”赶紧去小鬼们。“
“潜入仓库、医务室…这不算偷盗吗…前往咖啡厅用高级美酒装满酒葫芦,这都是什么任务啊。”避雨在山洞,向日读完后吐槽:“切原,你们还记得来时翻了几座山吗?”
田仁志抢过纸片翻看:“背后有地图,诶,什么啊,原来我们距离主营地这么近吗?”
打了个哈欠,切原迷迷糊糊的跟上:“等等我。”
淅淅沥沥的雨声让观月从睡梦中醒来,关闭放映室的大门,转身依稀看到两个,不,是三个人在灌木丛后面飞快跑过。
“医务室、医务室,”田仁志背着人呼吸急喘,边跑边观察路标:“啊,找到了,向日,是在那边!”
”你先送他过去,我去叫人来。“向日在岔路口转向,咬牙加快速度。
藏兔座被树丛外闪过的影子吸引,戳戳收拾棋盘的忍足。
忍足侑士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什——岳人。”
“啊!!!有鬼啊!”尖叫响彻回荡在寂静的夜空,戛然依次点亮寝室灯光。
“外面在喊什么?”推门声后是睡意朦胧的嗔怪声。
“好像是平理的声音。”
“过去看看。”
……
“今年这么快就来了?”没等在监控室里的黑部教练实时追踪到位,刺耳警报拉响。
早在警报响彻基地前,210寝室就被忍足拆迁般的敲门声吵醒。
“迹部!!”
太阳穴怦怦直跳,迹部景吾额角青筋暴起,起床开门:“忍足侑士,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是岳人,我刚刚在窗外看到他!”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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