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自然是好说的。
云间和莲房很快便一五一十地把话说清楚了。
程颂:所以…
程颂听着,最后总结:
程颂:不是姌姌要抢姎姎之物,倒是姎姎,要抢姌姌之物?
他这话只能算是随口一说,但是程姎的面色,却是一下子苍白了下来。
萧元漪也当即出声训斥:
萧元漪:你又在哪儿胡说什么?
程姎:大伯母。
程姎羞愧极了,当即从桌案前起了身,然后走到中间跪了下来:
程姎: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竟会如此行事不端…我实是不知。
说着她又转过身,同程烟织几人道歉:
程姎:在此,我给姌姌,嫋嫋,次兄还有三弟…
她深深地鞠躬:
程姎:赔罪了。
程烟织几人一阵沉默。
此事错不在程姎。
程烟织心里清楚,但她并不想多说什么。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面,受委屈的,可不是程姎。
她虽然不觉得委屈,却也并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枪使。
萧元漪:姎姎。
萧元漪有些气这兄妹几个一个个都不吭声,不免有些坐不住,当即起了身,站到了程姎身边:
萧元漪:今晨起你就与我在一起,此事,与你何干?
程颂有些不服气:
程颂:那我们兄妹几人从今晨起也一直在一处,这事又与姌姌和嫋嫋有何干?
萧元漪被程颂这话给噎住了。
萧元漪:这件事,两处的婢女都有错!
她很快又板起了脸,冷眼看向一旁的菖蒲:
萧元漪:菖蒲,姎姎要不要那个书案,她自有分寸,何劳你自作主张?
菖蒲沉默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萧元漪:还有莲房和云间。
萧元漪:姌姌让你们去取书案就去取书案,东跑西逛,炫耀什么?!
萧元漪:如今这个风波,就是因为你们三人引起!
萧元漪:得好好罚罚!
“女君说的是。”
那傅姆立刻出声附和:
“都怪老妇管教不严,回去定然好好管教菖蒲。”
程姎却还是羞愧,并不想让云间和莲房受罚,因此当即包揽责任:
程姎:大伯母见谅,是我没有教导好婢女,要怪,还是怪罪我吧。
萧元漪:此事与你无关。
萧元漪对待程姎,总是很温和的:
萧元漪:我也知,你平日那么忙,疏于管理,这很正常。
萧元漪: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一幕,可真真是“母慈女孝”。
程烟织冷眼看着,又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跪在身旁的程少商。
果不其然,少女的脸上依旧难掩失落之色,不过,也还带着丝丝讥讽。
身后,程颂和程少宫满眼担忧地看着两姊妹。
程少商其实没想笑的。
但是她想着刚刚那一幕,想着她阿母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可笑,越想越觉得讥讽。
所以到底没忍住,还是嗤笑出了声。
萧元漪额角一跳,想着程烟织刚刚也是如此,面上神色更冷了:
萧元漪:你笑什么?
程少商:嫋嫋笑今日之事,当真是可笑。
程少商:莲房,云间,你们可知,你们错哪儿了?
云间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一瞬,眉心微紧。
莲房却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语气迟疑地开口:
莲房:是…是莲房自作主张…
程少商:我就喜欢你的自作主张!
程少商打断了她的话,语气认真:
程少商:自作主张,也要分自做了什么主张。
程少商:譬如,我让你去东市买豆酱,哪些事情是可以自作主张的?
程少商:走哪个街道,去哪个铺子,选你觉得最好的豆酱。
程少商:哪些事情是你不能自作主张的?
程少商:你不能将我买的豆酱,分给旁人一半,也不能决定…
她的眸光幽幽地扫向菖蒲和那傅姆:
程少商:我需不需要豆酱。
程少商:…明白了么?
她这话一出,程烟织的唇角便忍不住翘出一个欣慰弧度。
坐在一旁听着的桑舜华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萧元漪的眉心却是顿时皱起。
程姎也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而她身后,程颂和程少宫却是忍不住更担心了。
程少商:我从未罚过你,不知道如何罚人,你只管听阿母的便是。
说着她转过身,冲着莲房和云间道:
程少商:你们回去收拾收拾吧。
程少商:此处…
程烟织:有我与嫋嫋。
程烟织也转过头,对着云间和莲房,眉眼间难得带了一丝真心实意的笑意:
程烟织:回去吧。
两人便齐齐应下。
待到两人的侍女都走了,程烟织和程少商才把头转了回来。
程烟织抬了眸,眸光平静地看了眼脸色不好的萧元漪,然后漠然地看向菖蒲:
程烟织:你。
她语气淡淡:
程烟织:过来。
菖蒲被她这冰冷的眸光看的心间一阵发凉,下意识地侧眸看了眼身旁的傅姆。
但对方毫无反应,她便只能硬着头皮应声:
“是。”
然后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
程烟织:菖蒲,对吧?
程烟织眸光漠然,落到她身上,轻飘飘的,却偏偏让人觉得全身发冷:
程烟织:你要知道,我为何,不曾让云间一人去搬书案。
程烟织:那书案不算重,云间是阿母赐予我,有些拳脚功夫…这点,以你如今模样,想必也已经见识过了。
程烟织:她一人,本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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