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兰叶上残留的雨水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一滴滴滑落进水洼里。
无常眉心紧皱,步履生风的向迷魂台走去,正撞上了迎面过来的凌天。
事出突然,他正要开口,在抬头见凌天的一瞬,已经到嘴边的“教主在吗?”脱口成:“你昨晚去哪了?”
也不怪无常这样问,实在是凌天的模样太令人惊讶。
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满眼血丝,眼下乌青的厉害,下颌还生出许多胡茬来,像是在水里泡了半宿,哪还有半点老大的样子。
见无常愕愣地盯着他,凌天眉心微皱起,不愿与他多说,淡淡道:“何事。”
无常忙回过神儿来,道:“教主在哪,我必须面见教主。”
见凌天站着不动,无常恼火十分,“军情十万火急,你还站着做什么?快随我去见教主啊!”
凌天依旧岿然不动,别看他憔悴成这个样子,可还不论无常怎么推他,他就是半寸不让。
虽说凌天这人本来就是闷闷的,不怎么爱说话,但这般失了魂的模样无常还真未见过。
无常怔了半响,谙道:“坏了,这厮不会是在水里泡了一夜,冻傻了吧?”
突兀地伸出手覆在凌天额上试了试,又放在自己额头,迷惑地摇了摇头,又要去探他的脉。
凌天有些不耐烦,打开他的手,道:“教主昨夜宿在了云锦殿。”
无常哦了一声,转身正要离开,忽又像想起什么,踅身道:“你说教主宿在哪?”
凌天缄口不言,神情依旧冷漠。
无常愣了愣神儿,当即一拍脑袋反应过来,笑道,“这俩人可算是想通了。”这边笑了,那边却立马哭丧个脸,“完了完了,那我这密函怎么送过去。”
凌天阴沉着脸的看无常焦急地踱着步子,手指忽然发力,猛地扣住无常手上的经脉,忍住废了他的冲动,接住自他手中掉出的信筒,哑着声道:“我去送。”
无常被他的突然出手震得虎口发麻,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忙要从他手中夺过信筒,“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单线密函,连我看不得,别说假手他人了。”
无常身量对比凌天来说实在不高,他虽然着急去拿信筒,可耐何凌天举起手他就够不到了,脚下铁索板桥更在他的动作下晃动的厉害,他只好一面抓着凌天的袖阑,一面挣扎着去凌天手中的信筒。
心中不由得暗道,这家伙怎么好像又高了?
单线的密函?凌天眸子黯了黯,一个闪身,无常身体便由着惯性向桥下倒去,凌天及时提起他的后领,向里猛地摔去,自己则足尖轻点,轻飘飘地立在晃晃悠悠的铁链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呲牙咧嘴的无常。
“军情紧急,延误了你我都担待不起,你暂且在此等着便是。”
凌天最后再看了眼满脸忿忿的无常,他刚才真是想把无常从这儿扔下去,但二人争夺的瞬间,让他眼前闪过一个人,习惯性地拉住了他。
说来,无常该感谢逗逗。
铁索桥随着凌天的离去又剧烈地晃起,无常急忙抓紧眼前的铁索,冲已经远去的凌天喊道:“燕山的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得安排着去接人了。”
也不知凌天是否听到,无常望眼欲穿地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复重重地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你可别千万犯傻啊。”…
待到落在无人处,凌天取出了信筒中的纸条,打开,纸上空无一字,他眸色深了深,半跪在地上,借草叶上滑落的几滴清水。
纸上渐渐晕染开墨迹,隐隐浮出几个字。“重伤在逃,急。”
强压下心底的躁动,他将那纸条攥在手心,眸光寒若利刃,向天门山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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