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烟花绚烂飞起在紫禁城无边无际的黑沉夜空里,整个夜空几乎被照得亮如白昼。
"真好!"皇帝对于六阿哥喜爱异常,自己在煦与旭反复斟酌,今日最终给六阿哥起名弘煦,更是亲口大众嘉许:“此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乃朕诸子中最聪慧灵秀者。”
有清风悠悠吹过,殿外树叶随着风声沙沙作响。惜柳过来关了窗:"娘娘仔细别吹风。"
嬿婉也只能随她,今日是孩子满月,皇帝大办宴会,她已经听了一整日的热闹。原本今日也该是她风光得意的日子,可张永清说她需要坐双月子,竟是连宫门也不让随意出。
她只用一枚翡翠扁方绾起头发,不饰任何珠翠,穿着一身家常的湖青寝衣,袖口滚了两层镶边,皆绣着疏落的几朵雪白合欢,配着浅绿明翠的丝线花叶,清爽中不失华贵。
惜柳打理完众人送来的贺礼,拿了一把唐代荷花卉纹梳背的玉梳给她。
嬿婉心中有些酸涩,也有几分静谧的喜悦,她有心立刻就带上,结果张口已换成:"既然是古物那就好好收藏起来吧。"
惜柳并没有听她的,而是放在了梳妆台上:"翡翠珊瑚,珍珠玛瑙,金银玉饰,娘娘哪样都是用的的。"
今日所有人的恭贺都是为了皇上的喜悦之情,唯有送这把梳子的人念着是她家娘娘。她家娘娘已经将自己的人生过成一副副宜喜宜嗔的美人图,可她却希望给她家娘娘留下这么一点儿温情来。
皇帝来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端起桌上的茶壶猛喝了一气,静了静神朝嬿婉笑道:"今日是朕登基以来最高兴的日子。"他忽然愣了一愣,声音里有一丝淡默的欣慰和伤怀:"有时朕也在想那么多的孩子都保不住,这焉知不是上天的报应?幸好有你!婉婉,谢谢你给朕这样做父亲的喜悦。”
嬿婉一直以为他是不在意的,毕竟这一个月皇帝都沉浸在欢喜之中,仿佛根本不记得富察贵人失去的那个孩子,可未想他酒后竟然会如此哀叹。
如今宫中并没有什么皇帝登基后的第一子是贵子的说法,但皇帝竟有如此心结。也或许正是因为皇帝过往的失去,才让得到更加显得得到的珍贵。
她忽然想起了甄嬛,如果她没有孩子或者她的孩子没有保住,那甄嬛的孩子来的可正式时候。刚好能慰藉皇帝失去孩子的感伤。
嬿婉含笑粲然,“臣妾如何敢居功,何况三阿哥也是个很好的孩子。”
皇帝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忍耐不住,“弘时大约像她母亲齐妃,实在是一个资质寻常的孩子,即便朕悉心教养也不见有多大长进。”
"三阿哥还小,皇上慢慢教会好的。"所有人都知道齐妃和三阿哥并不怎么得皇上喜爱。但三阿哥是长子,也是之前皇帝勉强愿意教的孩子。皇帝估计自己也从很早就盼着能再有个聪明的皇子。
皇帝还欲再说,可嬿婉却已经不好再听下去了,不然皇帝酒醒过后……起身去外间对惜言吩咐了两句,然后捧了金珐琅九桃小薰炉回来。
袅袅缕缕淡薄如雾的轻烟缓缓散入殿阁深处,益发的沉静凝香。皇帝坐在雕花大椅上,轻烟自他面上拂过,凝固不散。
过了一会儿,皇帝漫漫然道:“熏的什么香?”
嬿婉回答道:"玉华醒醉香,置枕间,芬芳袭人,可以醒醉。"
"你觉得朕醉了,倒也不忘妾妃之道。"
嬿婉也听不明白这话也不知是夸是贬,她温软地俯下身,安静伏在他的膝上。他身上的玄色缎袍满绣螭龙,那些金丝绣线并不柔软,微刺得脸颊痒痒的。轻声道:"婉婉只是想和皇上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那么轻微,若非伏在他的膝上,几乎是不能察觉的。"婉婉今后私下称呼朕为四郎吧。"
嬿婉软软的喊了一声:"四爷!"
"这个称呼倒也合适。"皇帝笑了一笑方道"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朕的柔妃实在很会惹朕爱怜!"
随后将她抱入怀中:"多喊几声,朕喜欢听。"
嬿婉就趴在他肩上,她每唤一声,他便应一声。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近日年羹尧一直给朕上请安折子,除了政事还频频关心朕的家事,每每都要问及华嫔安好。今日更是在折子中写道:华嫔贬斥,臣心内不安,如置数九冰雪之中,连日来五内茫然,不知所以。”他淡漠一哂:“他这样寒心不知所以,竟是不顾自己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了。”
"年大将军和华嫔兄妹深情。"嬿婉想了想问道:"臣妾听闻华嫔请旨想要请宫外的太医进宫诊治?"
"确有此事,太后已经允了。"
嬿婉扬一扬脸,稳住自己的神色语调,轻声而坚定:“那请皇上复华嫔妃位。”
皇帝一怔,随后道:“朕若复她之位,如何对得起你?更如何堵众人攸攸之口?”
嬿婉冷静道:"大局为重,太后体恤皇上,后宫一众妃嫔也应该以皇上为先。"
皇帝对弘煦的喜爱看重让很多人多生心思,但年氏兄妹这样迫不及待表现出来,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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