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李言年情急之下,赶快打断李富。
一声他厌恶又久违的“爸”脱口而出。
李富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李言年,又笑了出来:“哎!你刚刚叫我爸了,哈哈哈……”
李言年看着白沫沫探究的神色,莫名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慌乱。
他一把拉起白沫沫的胳膊,对李富说:“我们先进屋了。”
说完就不顾白沫沫的想法,强硬的拉她进屋。
白沫沫突然受到一股大力拉扯,重心不稳,跟着李言年往前走。
白沫沫装作对一切浑然不知,疑惑的问李言年:“言年,刚刚爸说的什么啊?他说我们白家……”
李言年毕竟才高二,听到白沫沫心中起疑,赶快打断白沫沫。
“沫沫,别听他瞎说,妈说过了,你姓白是因为他想奶奶了,奶奶也姓白呢。”
李言年笑的有些牵强,他竭力的解释,试图说服白沫沫,也说服自己。
白沫沫转头,眼底深处藏有凉薄。
她笑了,但是笑意极淡,不达眼底。
“是啊,奶奶姓白。”
可是她分明记得,小时候她看到过奶奶的那块小木牌,那时候小木牌还没有被发酒疯的李富摔碎,上面写的明明不是白。
直到白沫沫回到房间时,她的心中还是感到一阵悲凉。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情绪,这种情绪在白天被压制、隐忍,到了夜晚,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得以释放、无限释放,膨胀,无限膨胀。
这些情绪不断发酵,足以压的一个人喘不过气来。
白沫沫哭到干呕,哭到脑袋都是嗡嗡作响。
明明白天她还笑的比谁都灿烂,像个宠儿一般,可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宿主大人,宿主大人。”小芍药担忧起来,“如果不行的话,我会为你清除先前遗留情绪。”
白沫沫抬手,微微摇头。
她擦干了眼泪,借着月光,打开了手上一直戴着的那个护腕。
手腕上,是深浅不一的疤痕。
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白沫沫说:“不了,我可以克服我的灵魂碎片释放的这些情绪。”
她想慢慢自己走出这种情绪,而不是一下子消除。
不是因为所谓的存在即合理,而是她总想让自己多经历一些,仿佛这样,她就能感受到自己在一点点成长,一点点捡回自己的灵魂碎片。
白沫沫感受着这十几年的人生。
所有的所有,她都记得。
四岁时,孤儿院,她的随身物品是五十万元。
只要领养了她,便可以拿走那五十万。
那时候,她是从走丢到被遗弃的孤女。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被领养还给钱的那一个,但是她知道,她到了一个新的环境。
从高大奢华的房子到了空气中有发潮味道的小屋子。
每次李富发酒疯,她要护着李言年,只因为这样,可以换来李言年的感激,也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
护着护着,她就习惯了。
她习惯自己满身伤痕时,对着身后瑟瑟发抖的李言年微微一笑,再摸摸他的头,说一句:
“姐没事,别哭了,有姐呢。”
快穿大佬不要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