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富,李言年的眼中闪过厌恶。
“沫沫,先不管他,你先吃。”
“嗯。”说实话,白沫沫也不愿意提到李富。
白沫沫小口吃着李言年做的饭,李言年就在一旁看着她。
“沫沫,虽然我从那次被爸打骨折,就再也没回来,但是我一直有关注你的相关消息。”李言年褪去了刚见时的喜悦。
此时的少年,就那样面上毫无波澜的说着。可是他眼底的落寞,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白沫沫三两口扒完饭,把碗一放,到李言年跟前:“咱们去院子里说。”
院子里,月亮偶尔会露出来一边一角,但很快又会被乌云遮住。
“沫沫,我一直有从你学校的开放通道查询你的成绩,每次看到你进步,我就会好高兴。”
李言年沉浸在回忆里,跟着当时看到白沫沫成绩的他一起笑出来,只是那笑容,掺了许多苦涩。
笑到最后,李言年也笑不出来了。
他轻轻靠着白沫沫的肩膀,跟她倾诉:“沫沫,我每次为你感到高兴时,就会特别后怕。我怕你哪一天会撑不住了。毕竟,在这样的家里面。”
“我也害怕我一回来就跟你生疏了,可是并没有,你还是沫沫,还是那个爸妈一吵架,你就会果断把我护在身后的沫沫……”
李言年絮絮叨叨的说着,直到大门声音响起。
李富醉醺醺的,李言年和白沫沫都可以感受到的僵了一下,李言年迅速坐直身体。
他们看着李言年摇摇晃晃的走到跟前。
很浓的酒精味散开,白沫沫皱了皱眉。
李富正弯腰打量坐在台阶那里的李言年,半晌,仰头大笑:“延年,哈哈哈,你回来了。”
很快,李富探的离李言年又近了一些,想要摸一下李言年的脸,可是手刚伸出来,就被李言年远远往后仰了一下,躲开他的触碰。
“言年,对不起,当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喝多了……”李富说着又哭了起来。
他扇着自己巴掌:“我对不起你啊,我和你妈都很担心你……”
李言年猛地站起身,白沫沫也跟着站起来。
李富现在脑子不怎么清醒,说不定下一刻就又会动手。
李言年看着李富过来,神情有些激动,胳膊都颤抖起来。
白沫沫拉住李言年的胳膊,提醒他:“言年,爸喝醉了,你冷静点。”
借着乌云的遮掩,李言年多想大声喊一句:他不是我爸!李富不配当我爸!
但是不可以。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真的过去了吗?
李言年在心中问自己。
白沫沫看着这样的李言年,突然想起当初白沫沫被赵小楠骂的狗血淋头时,李言年过后替赵小楠道歉,她好像也是说着同样的话,带着同样的表情。
他心中一定还在怨李富当初发酒疯将他的腿打骨折了。
正当白沫沫想拉李言年进屋时,李富又迈着极其没有平衡感的步伐到了白沫沫跟前。
“沫沫,好好赚钱啊!我就知道你有钱,能赚钱。今天输了一把,只剩了酒钱了。好好替爸工作,你们白家的人就是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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