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也点头表示是这样,他通过聊天发现懿善是他的资助人之后,还真吓了一跳。
懿南点点头:“我明白了。”
懿老爸和王源:大,大姐……你明白什么了?
懿南喜滋滋地攀着老爸厚实宽阔的肩膀说:“老爸,你这点像我,眼光就是好。不然,怎么解释,我们在彼此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准了投资同一位人才呢?”
懿老爸:“你再说一遍,谁像谁?”
这时候,秦女士端着水果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眼神淡淡地扫过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父女。
父女两人瞬间就安静下来,两人用同款坐姿,大手小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背脊坐在沙发两端。
王源在他们的对面,左看看懿南,右看看懿爸爸,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怎么放,但是这难不倒敏而好学的王同学,他瞬间调整坐姿,同款坐姿get(得到)。
秦女士看着客厅坐着的三个“小孩”,很无奈。她把声音放缓时,有电视台主播特有的温柔,好像含了一颗草莓跳跳糖在舌尖,甜味炸开。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眼光像谁?”她好奇地加入讨论。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原点。但是这次,王源有幸见证了什么叫“标准答案”。
父女两人同时说:“都是你生得好,生了眼光这么好的女儿。”
“都是你眼光好,选了这么潜力无限的老公。”
秦悠然女士的双眼笑成了天边的月牙:“你们两个真讨厌,虽然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么夸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啦。”
王源——弱小,无助,茫然。
他常常因为不够厚脸皮,而和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王源假期接了一个帮熟人看店的活,下午就出门了。
秦女士端着饮料进她的房间,不急不忙地坐下来。
“我家宝贝女儿,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懿南正在给她的电脑连接绘画用的数位板,秦女士这么说,她心里一紧。
她明白,她妈妈意有所指。
她一把抱住秦女士的细腰,声音有些闷闷的:“哪里就长大了?我还是个宝宝。”
秦悠然摸摸她蓬松微卷的头发,轻轻叹息 :“孩子终有一天要长大,就像父母终有一天会变老,我们都知道的。”
两人坐在床沿上,算起来,她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谈过心了。
父母是子女人生中关于“死亡”的第一课,在懿南迈着小短腿的懵懂孩童时期,关于死亡,她想到的不是有一天她会不会消失,而是她的父母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这种紧张感,胜过她对自己本身的在意,也是这种紧张,开启了她最初的对人生终点的思考。
因为有限,所以珍贵。生命只有一次,而人一生有限的生命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唯一。
秦女士手上的一颗大钻,跟着她的动作而发出金钱的光芒。
她说:“你在学校里面和同学处得好,这点我很欣赏,也很放心。但是和异性之间的相处,作为你妈,我还是要多说两句。第一,要把握分寸和尺度;第二,保护自己不要受伤;第三,如果受伤,你还有老爸老妈,老妈帮你出气,好吗?”
懿南松了口气,她眨巴眨巴眼,拍拍自己的胸口:“老妈,你吓死我了。”
“嗯?”
“我差点以为你要跟我说,第一,要记得戴——”
秦女士暴跳如雷:“懿南!你是不是找打!”
懿南脚下抹油,想溜,却被她老妈拽住了衣领。
“等等,话没说完。还有些话,也是你爸想和你说的,遇到事情,你不能只想到自己,也要为别人着想,明白我的意思吗?”
懿南:“太隐晦了,没明白。”
秦女士突然有点口渴,她继续说:“高中三年的意义,对于你和王源而言分量是不同的。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你必须承认,你有家庭做后盾,失败了大不了重来,就算不重来,大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甚至你想碌碌无为一辈子,我和你爸会因为这样就把你赶出家门吗?不会,最后还不是要养你。
“但是王源不同,他不惜代价一个人来到林城求学,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林城的饭菜好吃吧?
“他是有志向的,高考,是他改变命运最好的机会。你明白吗?
“你跟他学习,能够提高成绩,我们自然乐见其成,但是你不要影响别人进步,一旦被我发现你们不务正业,你就等着……”
秦女士一脸“你就完蛋了”的“暴力警告”。
懿南被秦女士这么一篇石破天惊的长篇大论惊到。
秦女士看见女儿惊讶的表情,突然演讲欲爆发,拉着昏昏欲睡的懿南讲了半小时之后,懿南终于支撑不住了……
她赶紧溜:“我明白,我真的明白了!妈,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同学,我要赶紧走了。”
她跑了一半,紧急刹车,扒着楼梯的栏杆对她妈说:“老妈,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们真的想太多了,王源就是我兄弟,我们是纯洁的兄弟情!
我罩着他有错吗?我们家这么多空房,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呐!妈!”
懿南用马景涛式嘶吼状,悲痛地看着秦女士。
秦女士被她吓一跳。
不等秦女士作答,懿南就一溜烟跑了。
秦女士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她跑得快。
然后,她的手机响起。
“啊,安安姐呀,下周的环球游轮旅行吗?去呀,当然去,行程不变。嗯,到时候见。么么哒!”
秦女士看看自己的指甲,心想,要去换个美甲。
——哈哈,懿南,老娘要扔下你去旅行了,拜拜了您嘞。
然后,她发了个消息给某个号码:“臭小子,假期快给我回来,不然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妹妹了!”
秦女士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年轻人的问题,就留给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王源在中心广场的奶茶店帮人收银,过年人难找,王源过来帮忙。
车道上的隔离栏已经挂上了漂亮的灯串,节日气氛正浓,路两旁的立灯则挂着红色的灯笼。
远远的,能看见广场中央竖着的巨大的礼盒装饰。
这间奶茶店老板是王源叔叔在林城的老乡,王源的叔叔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没有人清楚这位“叔叔”的具体情况,就更加不清楚王源为什么只身一人在林城,没有家人支持他的学业。
即使已经相处小半年,王源在同学们眼里仍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
话说回来,懿南只知道王源每天下午会出门,但是没有问他具体的工作内容。
几天后,懿南和白棠棠一群人去公园玩,懿南找奶茶店的时候眼尖,一眼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然后,懿南跟白棠棠说了句“我去那边看一下”就直奔奶茶店而去。
程舟本来正跟哥们讲话,一扭头,发现懿南不在了,问:“她干吗去?”
白棠棠一声叹息:“走,咱们逛咱们的去。”
“不等她啦?”
白棠棠很懂地说:“唐僧进了盘丝洞,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啦。”
节假日奶茶店人多到要爆炸,几个店员在店里收银、备料和递送,根本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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