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沈白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皱了皱鼻子,潜意识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马上惊恐的坐了起来。
慌张的下床,要去查看姜荀的情况,把灯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红色的血迹,与床单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姜荀的脸色越发惨白,像是没有了生机。
此时距离姜荀自杀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失血性休克了。
沈白心悸着,眼皮直跳,赶忙跑过去按住姜荀手腕上正在流血的伤口,按了好几下床头上的迅铃呼叫器,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在医生来之前,沈白两只手死死的按着姜荀的伤口,眼睛也紧紧的盯着姜荀的脸,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似乎下一秒,她就要不见了。
第二天天明……
后来医生说,治疗的很及时,沈白才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喘了口气,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当时没有发现呢?
“等她好点了带她去心理科看看吧。”医生推荐着。
“谢谢医生。”
当天下午姜宇城回来了,他从电话里听到姜荀被打的那一刻,心里不好受,冒着扣工资的风险放下手头的工作,马不停蹄的从Y市回到了J市。
她找到了姜荀的病房,发现姜荀躺在床上,而沈白坐在一旁,捂着脸在哭。
“小沈……荀儿做完手术还没醒吗?”
沈白抬起头,看清楚眼前的人时,把姜宇城带去外面哭的更厉害了,“不是,昨天早晨就醒了……昨天晚上……我…我睡着了,小荀割腕自杀了。”
姜宇城愣住了。
“我昨天晚上真的很怕……怕小荀离我而去……”
病房里的姜荀缓缓睁开眼,稍微迷茫了一下,这是哪?是地狱吗?看起来也不是很可怕啊,看着这熟悉的背景,这里好像是……医院?!
头有点晕,发现沈白不在屋里,她也没有多想,继而又看了看手腕,伤被缝合住了,还绑了几圈白纱布,不出意外的话,这里以后可能会……留下一道非常可怖的疤痕了。
她又看向另外一只手,手背上插着针,输着血。
看来是没死成啊……
姜宇城在外面安慰了沈白近乎半个小时,见沈白的状态也好多了,两人便要去看看姜荀怎么样了。
姜宇城提醒道:“先去洗把脸吧,孩子醒后看见你哭成这样,她估计也会伤心的。”
沈白点头,转弯去了洗手间。
两人回来时,姜荀正望向窗外,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去,沈白和姜宇城也没想到姜荀会醒的这么早。
“爸,妈。”姜荀笑了,这是她这么多天唯一一次真心的笑。
“诶。”姜宇城回答着。
沈白也笑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离开了医院,去姜荀的学校。
姜宇城慈爱的笑着,帮姜荀整理了头发。
“爸,我想你了……你和妈……能复婚么?”
姜宇城再次愣住,没说话。
“爸,妈已经变了很多了,而且你们离婚后,妈受的打击也很大……”
“荀儿,这件事……以后再说行吗?”
“嗯,好。”姜荀点头。
晚上陈译言来了,姜宇城也就出去和沈白买了些吃的给姜荀,陈译言来之前,徐华和陈伟生还问他,这几天怎么老出去,他说:“你们之前看中的儿媳妇她生病了,我去看看。”
“啊?”徐华和陈伟生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你好好说,姜荀?”徐华问。
陈译言没回答,转身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这小兔崽子,也不说清楚就走了。”徐华笑着对陈伟生说。
……
“怎么输血了?”陈译言走到姜荀的床边坐下。
“……贫血,你怎么知道的?”她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把带伤的那只手藏在被子底下。
陈译言见状,也不说话,默默地给姜荀剥了个橘子,让她伸手接过拿去吃。
其实他中午就来过一次了,只不过当时她还没起来,沈白对他说姜荀昨晚自杀了,当时的他很慌,她差一点就要离他而去了。
姜荀于是用输液的手要拿,刚要碰到,陈译言就往回撤,然后听他说道:“拿另一只手,这只手还在输液。”
“我用这只手就行……”姜荀低头虚虚的说。
发现陈译言没动,还是一直盯着她,威严感十足,感觉要把她吓死,然后她不得不,用受伤的手要接,没成想,她一拿出来那只手,陈译言就轻柔的牵着她的那只手,一脸疼惜地问:“疼吗?”
姜荀怔住了,反应过来的她委屈巴巴的说:“疼……”
陈译言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放下,之后掰了一瓣橘子喂到了姜荀的嘴里。
姜荀一看,好家伙,这男的专门的,对她自杀的事一点都不吃惊,这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你在耍我么?”吃着橘子的姜荀说。
“没有。”陈译言面无表情的答道。
“那你明明知道我的这只手有伤口,还让我拿出来,知道我为什么输血,还问。”姜荀不解,这不是变相的耍她是什么?
“看你对我说谎,想抛下我,气不过而已。”
“我没有说我要抛下你啊……”姜荀用食指挠了挠脸心虚的说道。
“又狡辩?”陈译言抬起头,将要给姜荀的一瓣橘子送到了自己嘴里,一副要吃了她的眼神,危险至极。
完了完了,姜荀心里想。
“对不起!我错了!”相比起来别的方法,道歉还是挺吃香的。
“……”
携光予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