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觉得谁能赢?”天海胜雪站在白落衡身边问道。
“凭感情来说,我自然会觉得我师父能赢,但就理智来说,我不知道。”这是实话,苟寒食和陈长生哪个学识更渊博,怕是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吧。不过白落衡没有想到她和天海胜雪竟然会这么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说话,毕竟她前段时间说的话那般伤人。
“听说胜雪将军实力又有所精进,恭喜!”白落衡祝贺道。
“没什么,不过是堪破一些心障,神识有所精进罢了,说起来还要多谢小殿下送我这场机缘,”天海胜雪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但白落衡知道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心障哪有那么好堪破的,天海胜雪还真的是厉害,“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的,小殿下!”
天海胜雪突然说道,白落衡一愣,有些脸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没等白落衡反应过来天海胜雪就走了,只留给白落衡一个背影。
槐院书生倒数交卷,按道理应该足够骄傲,但看着场间依然在持笔静书的二人,他们无法生出这种情绪,对于学名在外的苟寒食能够坚持到现在,他们并不意外,可他们认为那个叫陈长生的少年肯定做不出最后几页题卷,定是虚荣心作祟,不肯离开,脸上不由露出嘲讽的神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静的昭文殿里响起衣袂与桌椅磨擦的声音,议论声与隐隐的躁动,再也无法压抑,从偏东面的位置响起。苟寒食结束了答题,站起身来。
几乎同时,西面也传来桌椅挪动的声音,整理题卷的声音。人们向那边望去,只见陈长生把题卷抱在怀里,正准备交卷。安静重新降临殿间。
苟寒食和陈长生隔着十余丈的距离,静静对视,然后微微躬身行礼。从钟声响起,他们第一次看见彼此,当然,他们一直都知道彼此都在。
文试就此结束,昭文殿外的静音大阵撤去,如浪般的声音涌了进来。来看大朝试的民众,被拦在很远的地方,即便如此,声音依然传到了场间,可以想象,此时那里该有多么热闹。
看热闹的民众,此时已经得知了文试的具体情况,知道苟寒食和陈长生竟然最后交卷,竟然把题卷所有题目都答完了,不由好生兴奋,纷纷喊将起来,两个通读道藏的年轻人,最后一起交卷,那画面想着便令人神往。
苟寒食名满天下,是文试名大热,很受世人尊重,但毕竟是个来自南方的年轻人,陈长生虽然因为与徐有容的婚约,得罪了神都不少徐有容的崇拜者,但毕竟是周人,在这种时候,便成了神都百姓的代表、周人的骄傲,竟有大部分民众是在给他喝彩。
苟寒食和陈长生听不清楚远方的民众在喊些什么,接过执事们递来的手巾,在清水盆里打湿,洗了洗脸与手,整理了一番,在官员的带领下走出了昭文殿,很明显,这些是他们二人独有的待遇。
走到神道前的青树下,苟寒食向他问道:“周虽旧邦,其命唯故,这道题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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