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参加文试的考生还不知道要面临怎样艰难的局面,殿内文试还没有结束,整个考场一片寂静,仿佛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有的考生冥思苦想,有的脸色苍白,甚至有的考生在这样寒冷的初春汗流满面,整个考场都十分压抑。
不是他们的准备不充足,而且今年的文试题目太难,涉及的知识面太多而且太深,远远过前些年。哪怕再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不断有考生从考场离开,文试不行还有武试,既然不会他们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在这些题目上,可殿外却不断传来哭声。
随着越来越多考生离开考场,主考官以及教士们的目光,越来越多地落在苟寒食和陈长生二人的身上,外面的动静他们也猜得到,可二人却仿佛无所察觉,继续做着题卷,手里的笔没有停顿过,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昭文殿内只剩下了十余人,每个考生离开,他们的席位就会被撤走,所以现在的场间极为空旷冷清,就连剩下的人,也已经放弃了最后几页题卷的解答,开始认真地检查前面的答案,希望不要出现不应该的失误,可苟寒食和陈长生还在答题。
初春的太阳从地平线挪到正中,还在参加文试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天海胜雪和槐院那四位年轻书生都已经结束了答题,苟寒食和陈长生还在继续沉默地答题,他们这时候已经答到了最后一页。
殿内的主考官和教士们再也无法安坐,纷纷离开桌椅,端着茶水来到场间,因为担心影响二人答题,所以没有太靠近,隔着一段距离,观看着这幕大朝试里极难出现的画面,没有人出任何声音,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精彩。
这些年的大朝试,从来没有人能够把文试的所有题目做完。因为文试出题的人,都是离宫里精研道典的老教士,那些老教士或者修行境界普通,也没有什么权势,但一生埋于故纸堆,知识渊博至极,他们习惯在最后几页题卷里写些最难的问题,来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些题卷,让这些学识渊博的老教士自己一人单独来答都极为困难,更不要说那些来参加文试的学生。
苟寒食号称通读道藏,陈长生现在也有了相同的赞誉,或者正是因为如此,离宫里那些博学的老教士被激怒了,今年大朝试的题目要比往年难很多,尤其是最后几页题卷,更是精深偏门到了极点,就是想给苟寒食和陈长生难堪。
一出来天海胜雪就看到了站在殿门外的白落衡,他也站在殿门处,望着依然在答题的苟寒食和陈长生,皱眉不语,作为天海家最有前途的继承人,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但最后那几页题卷实在太难,他想不明白苟寒食和陈长生为什么还能继续答题,难道双方在学识方面的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白落衡交卷后没有离开,她在等着陈长生,看到天海胜雪出来她微微点头示意,白落衡其实也是倒数几个交卷的,但她也知道论成绩苟寒食和陈长生肯定位居前三,其次就是槐院的那几位晚于自己交卷的弟子,然后应该是天海胜雪,再然后应该就是她,她对自己的文试成绩还是有信心的。
择天记:叶落秋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