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琔急忙赶到了听瀑轩,只见御前侍卫牢牢把持着院门,宫女和太监们都噤若寒蝉地站在院内,唯有花白发辫散乱的陆畅被扒去官服押着跪在廊下。
嘴里被塞了布团的陆畅被绑缚住了,看见永琔过来也没回过神来,满脸都是没有回过味的不可置信。
永琔脚步顿了一顿,瞥了跟着的夏午一眼。夏午会意地停下了脚步,退到廊下,不动声色地挪步到陆畅身侧。
将外头的消息探听交给了夏午,永琔快步走了进里间,却见里头他额娘打头,每个人都是神色凝重地围在龙床边。
他见额娘一边隔着帕子给他皇阿玛拭汗,一边连声催促给皇帝把脉的御医:
“袁太医,宋太医,你们倒是快点下定论开药啊!没看见皇上烧的衣衫都湿了吗?”
袁太医搭在皇帝的手腕上的指头都在发颤,他支支吾吾,脸色和躺在那儿发热的皇帝红得不分高低,
“皇后娘娘,臣、臣等才疏学浅,还请赶快召江院首回来,让所有随驾南巡的太医一同会诊!”
“这叫什么话?”永琔见额娘脸现怒色,呵斥道:“如此危急时刻,你竟敢推脱!难不成除了江与彬,整个太医院都是酒囊饭袋,你们都是领着俸禄吃干饭的不成!”
“臣、臣决然不是推脱!”
即便真是推脱,这个时候也不能承认啊!
袁太医汗出如浆,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只是,皇上龙体何等尊贵,臣探查所得只怕是误诊啊!”
宋太医也道:“臣真的不敢下定论!”
永琔见青桐还要发怒,忙上前一步道:“额娘,皇阿玛的龙体是眼前首等重要之事,不要再和这两个太医歪缠了,赶紧传江与彬是正经。”
青桐摆了摆手,一旁的李玉连忙对永琔解释:“江太医就是告假去江宁城里游玩,已经让侍卫快马去寻了,应该很快就到。”
永琔点了点头,微微探出身子瞧了一眼龙床上烧的神志不清正在痛苦呻吟的皇帝,皱紧了眉头。
他抬眸看向一旁的青桐,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安慰额娘时,江与彬就被进保拉着跑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
“省了这些虚礼!快!”青桐挥手打断行礼,收回了给皇帝擦汗的帕子,顺手扔在了皇帝的枕边,自己起身把地方让给赶来的江与彬。
“是。”
江与彬忙上前跪在脚踏上,袁太医识相地滚远了,江与彬诧异地瞥了他一眼,随即顾不上心里一闪而逝的疑惑,抬手就搭住了皇帝的脉。
...片刻之后,他明白了袁太医为何做出这样避之唯恐不及的姿态了。
他的脸扭曲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回身,和袁太医宋太医惊恐地对视了一眼...这怎么可能!
一直候在一旁的李玉见状追问道:“几位太医,你们倒是别互相打哑迷了啊,皇上还等着你们的药呢!”
袁太医和宋太医忙低下头,江与彬无法,只得咬了咬牙,就着一旁小太监端着的笔墨立刻写了三张纸,每张纸上的字都不多,
“这三张纸,分别找三个抓药太监配好,配好了立刻把熬药的用具全都拿来听瀑轩,我亲自给皇上熬药。”
李玉要接过方子的手不由一滞,深深地看了江与彬一眼,随即立刻吩咐进保亲自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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