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幸了一个江宁行宫女侍的消息传到南巡诸妃耳朵里,已经不能掀起任何风浪了——毕竟皇上连瘦马和妓子都能收用,一个女侍又算得了什么。她们如今只盼着圣驾能早日启程北回,能离那些自己看不上、皇上却喜欢的不得了的莺莺燕燕们远一些。
原本她们指望作为皇后的青桐能出面规劝皇帝,不料皇后却一推四五六,自己躲了清闲,在自己的殿内谋了个眼不见为净。
而妃嫔里真心关心皇帝的,不是被青桐给安排留守在了皇宫,就是早被皇帝寒了心,剩下的这些里也谁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以致皇帝荒唐了这么多的日子,竟是一人不言,一人不劝,由得他纵情肆意,彻底糟蹋坏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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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春室内,永琔正在习字。
夏酉侍奉在旁研磨,并将行宫里近来的新鲜事一一说给永琔听。
“新得宠的那位,连个官女子的名位都没得,一直以侍女身份在听瀑轩里伺候,各宫娘娘们也就懒怠为难她,只是面圣得幸的来路到底叫人说嘴。“
永琔挑眉问道:“什么来路?说她是陆畅引荐的?”
“是...眼下那位新晋的陆太医名声很不好听,都说他不以医术立身,反倒像是八大胡同里皮条营出身,和那些皮条客干一样的营生。”
听了这话,永琔眉尾一扬,陆畅是拉皮条的,那皇帝是什么?嫖客吗?
“还有呢?还说什么了?”
“还说,说陆太医给皇上配的药大抵加了些那种东西,所以才不敢让其他太医们验看。“
永琔还没成婚,一时没领会过来,疑惑道:“那种东西是哪种东西?”
夏酉语塞,只能含糊道:“就是类似当年让庆贵人犯了忌讳的大补之物。”
永琔恍然,摇了摇头,说道:“陆畅,医术不过三分,贪心却可吞象,栾大一流人物而已。”
他提笔收势,一壁俯身欣赏自己用心之作,让夏酉给他净手,一壁吩咐他等笔墨晾干,就送去听瀑轩。
“皇阿玛眼下虽没心思管我的课业,可我自个儿得醒着神,不能懈怠了。”
夏酉劝道:“好容易皇上面前只有主子一位阿哥爷陪着,主子也该多去皇上面前露露脸,总叫奴才去,到底显不出您的孝心。”
永琔瞥了他一眼,自嘲道:“你当皇阿玛眼里有我这个人吗?这次南巡,他之所以愿意带着我在身边,一是和四哥赌气,二是要给额娘脸色看。叫你时常去听瀑轩已经是皇阿玛容忍的底线了,若是再越界,让皇阿玛觉得我有意取代他的心肝显郡王,可没我的好果子吃。”
当宠爱成了习惯,那偏心起来简直是令人发指。
“那您也不能白跑江南一趟啊。”夏酉急道:“还平白惹了皇后娘娘不快,皇后娘娘本就——”
永琔一个冷眼过去,夏酉立刻止声。
“本就什么?”
永琔抿唇:“别再叫爷听见你对皇额娘妄自揣测,否则你再大的忠心,爷也留不得你了。”
他幽幽叹道:“你忠了,爷就不孝了。”
夏酉白了脸,紧着嗓子认错,“奴才嘴上没把门的,再不敢了。”
永玙摆了摆手,不再多做计较,只对夏酉道:“眼下局势怪着呢,一步一步都得走得稳当,否则别说往上怕了,滑了脚摔个头破血流就真要命了。你可别替爷露了怯”
话音刚落,未等夏酉回答,夏午就急匆匆地未等禀告就跑了进来。
“主子爷!听瀑轩那里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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