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刑涛第一次遇见杜笙歌,是在尚景中学的对面。一排的文具店奶茶店,他找了个阴凉地方停车,坐在上面打游戏。
一连几局都是连胜。
应奕诚在奶茶店门口焦急地等冰可乐,拿到可乐,他顶着大太阳,走过去递给刑涛。
刑涛接过可乐,杯壁外冒了一圈水,蒸腾的暑气使纸杯外湿漉漉的。
杜笙歌中午来得有点早,她就站在阳光下,看着对面大屏幕上的时间,再等等,门就开了。
刑涛抬眼,看到了她。
杜笙歌鼻尖上亮亮的,皮肤被晒的有些发红,睫毛长长的,脸上的绒毛细细小小,阳光下是金色的。
“你说那女生...一身黑不热吗?”
“挺纯的,像只兔子,怎么,看上了?”应奕诚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的杜笙歌,有些不怀好意地调侃。
“...”刑涛没说话,眯起眼喝了口可乐,嚼碎了口中的冰块,只觉得她的确像是兔子。
“你身边那么多美女,能看上这一款?”
应奕诚说的是实话,刑涛身边每天围着各种类型的美女,不缺。
第二次见,是在同年冬天,各年级举办元旦晚会,课桌拼凑在四方,中间留空位表演。上面撒着各色彩带,还有装饰班级的气球。
刑涛正好趁着空档,下到四楼去见恩师。
到了后门口,透过教室门上的小窗口,他看到了坐在正中央弹琵琶的少女,梳着发髻,一袭蓝色的绣花绫罗裙,白纱遮面,怀抱琵琶,纤细的手指拨着琵琶弦,清弹着。
正应了白居易的那句“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望着,认出是她,不动声色地离开。
再次见面,已是半年后,邹静带着杜笙歌认人,在场的都是各高校势力不小的,以刑涛为首。
他坐在最里侧看着,她披着头发,黄黄瘦瘦的脸,正拉着邹静的手。
“叫什么名?”
“...杜...笙歌...”磕磕巴巴。
“笙歌,那不就是夜夜笙歌?” 有人存心开她玩笑。
一阵哄笑。
听到这话,杜笙歌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低着头,睫毛剧烈的颤抖着,身体止不住地瑟缩。
刑涛看在眼里,嘴里叼着烟,打火机一直在手上转。
邹静示意杜笙歌去点烟,她迈着小步过去。
刑涛将打火机递给她,随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热吗?”
他看着她颤颤巍巍点火,烟着了,他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
“喊声涛 哥听听。”
“涛 哥...”杜笙歌的声音很小,文文弱弱,像蚊子哼,可乖,听得刑涛很受用。
“嗯。”
“好名字,犹自笙歌彻晓闻。”刑涛注视着她的眼睛,很漂亮的桃花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
此话一出,再没有人取笑,故意难堪杜笙歌。
刑涛就是这里最大的,他让杜笙歌点烟,就等于认下了这个人。
也许当遇到一个人,他重新定义了你名字的含义,将曾经腐朽的黑暗引上了光明,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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