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钟下的广场上总是聚集一群鸽子,它们没有叼着绿色的橄榄枝,只是时常在空中盘旋,杜笙歌坐在长椅上撒着面包屑。
你说,这里的白鸽是来自何方,可有从教堂来临的?
杜笙歌不知晓,只知道这里让她心安。
鸽子在她的上空绕转,杜笙歌透过那一圈空隙,抬头仰望天空,蓝湛湛的,心这一处却很空。
然而它们的来临有如神迹,总让人想虔诚地许个愿。
应奕诚在英国的跨国公司里和总经理交接,对方向他详细地介绍了一下项目表,在签完协议后,团队里的人带他来到广场这里兜转。
他与身边的同行谈论着项目实施的进程,前景又有多么广阔。
一只鸽子掠过应奕诚的脸侧,留下了尾羽,吸引了他的目光。
顺着鸽子飞行的方向,他看到了站在广场栏杆处的姑娘。
扎着漂亮的马尾,侧脸惊艳,裹着米色的羊毛呢子,戴着白色的贝雷帽,手掌心站着鸽子,几只围绕着她啄食她掌心的面包屑。
“杜笙歌。”应奕诚告别友人,向前走去,杜笙歌缓缓回眸,那张寡淡清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笑容,阔别多年的第一次见面。
“好久不见。”
“可都好几年不见了。”应奕诚还在计算着年月,杜笙歌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旅游,你呢?”杜笙歌扬了扬手中的面包袋,稍有不慎,面包被鸽子叼走了。
“我来处理公司业务。”应奕诚扶了扶鼻梁上的银边眼睛,他一身灰色的西装,看起来儒雅又绅士。
“你结婚了?”他注意到杜笙歌手指上的戒指,有些惊讶,她倒是觉得无所谓,解释道:
“他的确是欠我一场婚礼,一本红证。”
“严惜呢?”杜笙歌注视着广场上跳跃的鸽子。
“她怀着孕,在家里,两个月了。”提及严惜,应奕诚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杜笙歌头枕在半只手臂上,嘴角扬起的笑容恣意烂漫:
“太不够意思了,都不告诉我。”
“婚礼没请你是我不对,孩子满月酒不得来?”
杜笙歌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理了理自己的碎发,微信给应奕诚转了32000。
“孩子的满月钱。”
“这么多,你不来吗?”
“也有刑涛的那一份。”杜笙歌耸了耸肩,她的状态看起来不错,应奕诚点开收下了。
“也许到时候没时间。”
心中规划着什么。
“杜笙歌。”应奕诚突然喊她,杜笙歌回头,他的眸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情愫,在他眼中,她看到了自己。
“你这样很像第一次见你的样子。”
“也许刑涛没有错呢。”他说的有些急,像是吐露出了竭力隐藏的真相。
这一场,爱得尽兴,可谁也不洒脱。
她望着他,不解这个“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初一那年,你中午站在尚景中学的正对面。也是扎着马尾。”
杜笙歌摸索着手上的银戒,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随后笑了一声,原来,他和她很早就遇到了。
夜半,她佝着腰,“早知道,我就早点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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