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想了许多的问题,曾经许多的疑惑如今都得到了答案。
所以他才会问自己“你热吗?”
所以他见到自己扎着头发,才会愣住。
所以他才会说出那句“你穿汉服很好看。”
杜笙歌把头埋在被子里,她总说她注重细节,可到头来,却没有发现这样显而易见的片段。
入眠已是凌晨,但她再次梦到了刑涛。这是相隔九年的第一次。
梦里,少年的正坐在家中的书房里弹钢琴,模样身形都没有变。
她看到他侧着身,背挺得很直,如葱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地弹奏着。
见她来了,刑涛抬眸一笑,杜笙歌的心乱了,刑涛起身把她搂在怀里,甜蜜地亲吻她的唇角。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杜笙歌只觉得,阳光好大啊,以至于她无法看清他的脸。
只剩齐齐白白的牙,嘴角扬起的弧度。
“刑涛,我好想你...”她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眼前日思夜想时人,再难抑制情绪,嚎啕大哭。
刑涛温暖的手掌捧着杜笙歌的脸,白皙修长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想你了...”她的嗓子有些疼,沙哑着,刑涛抚摸着她的咽喉,只是摇头,眼眶红着。
梦醒了,杜笙歌觉得脸上冰冰凉凉,一抹,原来是眼泪...
心情再不能平复,决定去哪看看。
她站在公交车的站台等车,旁边的座椅上坐着位小男孩,穿着凉鞋,晃荡着小脚丫,手里拿着奥特曼的玩偶,坐在男孩一旁的是她的奶奶,手中拎着菜篮。
车来了,杜笙歌绕着这座城市一圈又一圈,掠过了许多的风景。
等红绿灯之际,一个小女孩背着粉色的芭比书包,趴在电瓶车前,坐在母亲身前,转头冲杜笙歌甜甜一笑,杜笙歌也笑了,笑容放大,张扬烂漫。
——“我们生个女儿吧。”
“好啊,下辈子,我们生个女儿吧。”杜笙歌喃喃,目光带着眷恋,随即又笑了。
一位老爷爷站在站台等候,手中的筐子放着满满的香瓜,这个季节,香瓜正丰收,很甜。
“看成35路了,麻烦了。”老人拎着筐子上车,和司机唠嗑,有一句没一句的家常话,杜笙歌只觉得甚是想念。
去了欧风花街,去看了原先挂在桥上的一道爱情锁,上面写着长长久久,她抚摸着木牌,细密的纹路划过她的指尖。
在这里,她在小亭子看到了兔子风铃,是刑涛买给她的那一款,在风里发出悦耳的声音,只是她的兔子断了一只耳朵。
杜笙歌走走停停,走过了爱情桥,走过来不知道多少路,她依旧径直向前。
没有一刻停留,风不止。
“刑涛,我去看看你吧。”杜笙歌喃喃,时不时看向身后,除了来去的风,什么也没有。
她笑着,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喷泉在建筑楼面前喷出了爱心的形状,玫红色的爱心出现时,引来许多女生拍照。
看着女生笑着摆造型,男生认真蹲着拍照的模样,杜笙歌又想起了很多事,她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街边的彩灯小气球在空中飘,杜笙歌买了一个,拔了小纸片,摁开开关,她望着左右摇摆的透明气球,走得很慢。
拉着气球,去一家老店吃了碗红糖冰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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