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冷水浇灌在伤口上,伤口很快开始腐烂,竟生了蛆虫,疼痛每每钻心,囚服背后一片血肉糢糊。
狱警看着刑涛躺在水泥板上,实在是于心不忍,请示上级:
“...再不去,人就差不多了,这才入狱半年几个月,人都快死了。”
“上面的命令,你别管那么多,喊个医生去看看。我那群人下手也悠着点。别把人那么快弄死。”
医生很快到了,拉开刑涛的上衣,大片的淤青。
“怎么会...”
白色的手套很快被鲜血和脓水染上,医生家中也有一个和刑涛差不多大的孩子,看着刑涛这样,她心疼地眼睛上染了一层薄雾。
对后背处进行了紧急处理,他短暂的减轻了劳苦压力,医生总是时不时给他蒸一碗鸡蛋羹。
“阿姨,能不放葱吗?”第一次蒸的时候,刑涛笑着和医生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不爱吃啊。”
“不...不是...我很喜欢吃,很香,谢谢阿姨。”
刑涛总会向她致谢。
但是太平的日子没有几天。
等到刑涛的伤口差不多愈合时,再次重蹈覆辙。
刑涛被单独关进小黑屋,里面密闭到没有光,没有人声,长达大半个月,折磨到他濒临精神的崩溃边缘。
被放出来的同时,那群人又再次下手。
一拳拳打在刑涛的腹部,肌肉猛烈地收缩,他的嘴里被灌入大量镇静药物,白色的药液从嘴边流出,刑涛趴在地上猛烈咳嗽。
粘稠的糊状液体让他很不舒服,口中大量的铁锈味更是让他心中慌乱,十七年,每一日,每一年,都是如此度过。
刑涛吐出了一口血,浓稠的混合着药,白红相间,他盯着地上的那一滩,又抬头看了眼前站着的人,一个男的扯过刑涛左手上的手绳,刑涛强撑着站起身,这次,被打到半残。
手上紧紧抓着那根绳。
半夜的时候,空荡的密闭式房间里仍然回荡着拳打脚踢的声音,刑涛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连到最后身体抽搐的呻吟都没有。
“你也别怪我们,要怪也只能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又是几脚,还有电棒,刑涛冷笑,什么是不该惹的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几年前,那个人毁了杜笙歌,这一年,他杀了那个人,很公平。
手指被踩在男人的皮鞋下碾压着,疼的刑涛直冒冷汗,另一只手臂几乎要被掰折,疼的他昏过去。
凌晨的时候,他被抬进牢房,那碗放了几天的冷水泡饭,像是讽刺一样,被褥里已经干硬的黄面饼,刑涛醒来的时候,无力再去咬,他伸手想去撕,手指青紫发红,连动都动不了。
刑涛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里想起了杜笙歌的笑脸,眼泪无声地滑过眼角,他感觉自己熬不过去了。
医生再次见到刑涛的时候,他已经染上风寒,挂水,特效药都不起作用,身体被折磨的千疮百孔。
“谢谢阿姨...”刑涛无力地说了这句话,却耗了他不少力气,看着刑涛黄瘦的脸,医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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