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入狱的第三十九天,刑涛的饭菜是和其他人区分开的,冷水泡饭,较好的时候会有一袋榨菜。
除了每天政治宣传理念,法律意识的讲课,他们还面临着采煤开矿的艰苦生活。
冰冷的铁门一关,烈日下的暴晒下的苦力做工,很快让人身体里的水分尽失。
空旷地带连一处阴凉地都没有,狱警们在铁门外的监察室休息,里面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有人进去。
好的是,时间一到,就会有人送水送饭,总不至于让人累死。
工作时长是三个小时,刑涛在此加了两个小时,没有任何原因。
他大力拉着绿色的麻绳,有磨损的绳口有些开裂,粗细不一的绳勒进他的肩膀,很快身上就有了血印。一满车的煤很沉,刑涛在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深印,才拉完一车。
汗珠滚落地面,陷进土中,刑涛仰头看着太阳,明晃晃的光着实刺眼,很快,他低着头,喘息着,抬眼看到一排排的犯人缩在墙角边捧着粥喝。
刑涛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接着拉完了一车,那群人目光呆滞地看着他,所有离开监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思想早已在日见增多的劳苦中被消磨。
五个小时结束,刑涛可以休息了,他的碗是残缺的半碗,碗外沿是一圈黄泥,里面的水也是泥水,他没有喝。
回到牢房,等待他的依旧是冷水泡饭,不同的是这次里面加了几块肥肉,油水泡饭,他刚做完累活,完全吃不下,只是再不吃,他真的吃不消了。
刑涛大口地吃着饭,喝着里面的米水,与此同时,刑峰花了不少钱才打通关系,请到一位狱警在里面好好照顾他。
所谓的好好照顾,不过是偶尔的吃食增多了些,过了小半个月,这位“好心”的狱警在刑涛的被子里塞了几块黄面饼。
这饼其他犯人还看不上,不过刑涛对付着,绰绰有余,半夜里,刑涛没就水,啃了大半张,喉咙塞得生疼。
又过了小半个月,刑涛的待遇,再次改变,已经入了秋,他的床板上依旧是薄薄的一层,与其说是被子,不如说是被套。
早晨起床,迎接他的是一桶冰库里的冷水,之后,依旧是拉煤采矿,这样的强压环境,刑涛的一日三餐仍旧是水泡饭。
这让他开始严重消瘦,糖尿病的症状也时不时触发。
这一天刚拉完煤,一身煤灰,刑涛的囚服是磨损最严重的,肩膀处也是深紫浅紫的勒痕,有的地方更是磨破了,结痂,到现在都没有好,伤口反反复复,已经发炎。
他被几个不认识的男人拽到一间楼后,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起初,刑涛还能应付,后来严重的体力消耗,让他没有力气反抗。
两个男人抓住他的手臂,往他嘴里塞了块破布,另一个男人狠狠揍刑涛的腹部,一阵猛踹猛打,冷汗顺着刑涛的脸侧流下,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晕过去。
其中一个抓住刑涛的头发,猛烈地往墙上撞,手抓着头发撕扯着头皮,鲜血顷刻涌出,顺着脸侧淌在囚服上。
晚上的时候,刑涛被丢进牢房里,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然而,这件事是被默许的,隔三岔五就会有几次,没有人敢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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