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风温软,喝完米粥,杜笙歌帮奶奶去后院给花儿浇水,邢涛在前院陪爷爷修理椅子。
“方大嫂子!”邻居捧着一个红盒子,健步小跑来,很宝贝手里的东西。
“哎来喽来喽!”奶奶从厨房里抹了抹油烟的手,迎上前,很多时候,女人都围着灶台打转,一辈子的油盐酱醋。
杜笙歌浇完水,把水壶放在窗口边,站在墙边的阴影处,手扇风,看着邢涛笑。
佩佩又不知道去哪了,到饭点才会奔回来,金米窝在榆树下睡觉,尾巴一动一动的,时不时耳朵也会动。
“方大哥也在啊,这是红蛋,我们家啊,添了个孙女。”
“谢谢谢谢,有福气有福气,孙女好啊,肯定像你媳妇,标标志志的大美人。”
两位老太太挽着手,拉拢来拉拢去。
“哎哎,这,按照媳妇那里的习俗,她非要请村子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撑船,说是这样,以后娃娃能一帆风顺。”
“哟这,村子里没多少小人了吧,都是些老人,年轻一点的都去城里了。”
“就是难办啊,我看住在你这里的小伙子不错,长得也好看不是。”
“这可不行,人家可是状元,那手是握笔杆子的,哪能撑船,人大城市来的。”方奶奶忙摆手,邢涛已经把椅子修好了,方爷爷看了,点点头。
“我去说说,没准能成。”
老人抱着商量的态度,邢涛的态度并不强硬,但也没说答应,老人一下子瞥到了墙角处的杜笙歌,说划完船,送绒花,这让邢涛有些心动。
“怎么样?这可大城里买不到的!”
邢涛转头看向杜笙歌,她耸耸肩,这种事他不掺和。
“行。”他点点头,答应下午撑船。
老人喜滋滋地走了。
杜笙歌转身上了楼,太阳有些大,太热了,邢涛跟着进她房间。
“干什么?”
“讨杜大小姐开心。”直言不讳。
“噗……好啊,取悦我。”杜笙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搂邢涛的脖子。
“嗯,瞧好。”邢涛握住了她的手腕,触目惊心的伤痕,尽收眼底,他跟着心痛,不是没见过,只是隔了这么久了,还没消下去。
“穿婚纱该不好看了。”邢涛自顾自地说道。杜笙歌先是一愣,随后抽回了自己的手,奈何邢涛抓得死死的。
“给我抱会儿。”
她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下午邢涛撑船,杜笙歌就靠在窗户处看,风吹日晒,他站在船上稳着重心,握着竹竿,听着岸边老人的教导。
试了几次,就会了,并且在一众年轻人中掌握地不错,这就是邢涛,杜笙歌浅浅地笑了。
但是,对方没让邢涛撑船,明天继续。
到了四五点钟,邢涛还站在船面上,石船一点一点泛着涟漪,杜笙歌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起身去煮面了。
邢涛就爱吃她煮的面。
茄汁面,用白色的大碗盛过去,毛巾端着,还带了条冰毛巾,邢涛确实这一天都没吃什么,就被拉过去撑船了。
说她不心疼是假的。
邢涛老远就看到她了,扎了个丸子头,穿着深蓝色的体恤衫,端着个碗过来,几分纯净山川里的秀美。
邢涛下了船,坐在岸边捧着吃,吃得满脸的汗,杜笙歌就给他擦汗。
“回去吧。”
“还要站一会儿呢。”邢涛拿岸上他的衣服给杜笙歌擦汗。
“我看你会了。”
“是会了。”
“哟,谁家小媳妇赶来送面啊!”一同撑船的几个年轻人一脸艳羡,杜笙歌没说话,有些羞涩。
邢涛笑得憨憨的,喝了口汤。
“碗就放这,我一会带回去。”邢涛擦了擦沾汗的手,摸她的头。
“我就不能等你?”杜笙歌气得别过头去,邢涛忙板过她纤细的肩膀哄。
又回到船上,其他几个人围上来,拍拍邢涛的肩膀,都是些纯朴的人。
“搞得好像我们没女人一样!”
“我女人会煮面!”邢涛望着杜笙歌笑,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哟哟!”周围人起哄,教撑船的老大爷叼了个烟斗,笑着呼出口烟。
“我男人会撑船!”
杜笙歌鼓着气喊了一嗓子,邢涛愣了愣神,不好意思地挠头,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好般配!”
更是一片热烈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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